而况佑年的脸色,也在第四次还是第五次拿她的血做术时明显好看起来。
他笑道:“不愧是我挑的人,也不愧我有所预料的提前实施计划,不然你这副硬骨头我还不一定能赶在时间内啃下呢。”
他两面的很,一方面似乎欣赏她这么有骨气,一方面又为她这般坚定的意志而自我为难。
殷问酒在等。
十一岁的小孩,被如此困住,她知道自己必然没办法逃,她只能等。
等那封信,落到苏越手中。
……
与此同时的上京。
崔林之动用影卫探查许久,依旧无果。
以往师傅出门游历,半年绝对不算久,但现在他们却从未觉得日子过得如此缓慢。
焚符不应,简直犹如大海捞针般。
“崔林之,这信确实是师傅所留。”苏越看了那信几十遍,这话也问了至少十次。
崔林之道:“是啊,师傅以往出门,宅中没人也是这么留信在桌上,后来有问酒留守,便口头交代。
如今这信中说两人一同出门游历,归期不定也是正常,但……”
崔林之这个但,也说了不下十遍,次次说完,苏越的脸色便会难看几分。
但他还是要说,“但在此之前,问酒分明也有向我道别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一个人走的意思啊。”
如今不止一走两个,还双双失联。
“师姐,你说师傅他……会不会当真要借问酒之躯来活啊?”
断了
这个怀疑原本二人都觉得是滑稽之谈。
但如今,却双双反驳不了。
良久。
苏越道:“卫老将军,年后带兵出征……”
这事在朝堂不是秘密,崔林之不解道:“卫家出征这事又怎么了?”
苏越:“人去的太全了。”
这半年多,苏越时常来上京寻殷问酒的消息,也见过卫无患几次。
卫无患信守承诺,在京中的日子,想着法的守苏鸢出门,只远远的看看,并不近身半步。
前几日,他又约她在春榭潮的后巷中见面,将要出征一事告知了苏越。
卫府是护国将军府,出征乃家常便饭之事。
卫无患此次特意来交代,苏越很快便察觉出不对劲,她问道:“出征有异?”
卫无患道:“不算,大周处中心处,本就四面受敌,在立国初期卫家人常常几年不得回京,只因战事繁多。
但自先帝中期起,大周繁荣更上一层,捷报频传,将士们虽也常年征战在外,小战不停,但早已不是最初那般没有日夜。
所以……此番卫家几乎全员出兵,我心中多少不安。”
苏越重复道:“全员出兵?”
卫无患点头,当初崔日那一卦,迟迟未落,他心中本就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