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做尽了腌臜事之后,还想要留住自己的名声,不惜随便找人来顶罪。
胡太太如遭雷击,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姜星杳:“找我们的那些,不是你母亲的人?”
曲老爷子出事,胡太太当然也知道,而在曲家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正是曲老爷子去世之后了,所以他们深信不疑。
他们相信老董事长的心胸,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可如果是曲欣婷上位,就不确定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追杀他们的人是曲家。
姜星杳说:“外公去世之后,她紧接着就去了疗养院,也就不久之前,才刚回到公司。
你们之前做的事,姜赟呈根本就不知情,你说曲家会想起来追杀你们吗?”
胡太太现下终于想到了什么,她声音尖锐:“是他们!一直都是他们!这些年他们从来都没有放过我们!大荣的死,也是他们!”
胡太太的情绪一时陷入了崩溃,她抱着头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靳擎屿的情绪也不好,姜星杳的手,都被他攥的有些白,姜星杳迟疑着,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她问:“靳擎屿,让许特助先带你出去透透气吧?”
看胡太太的情况,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冷静下来。
这会自然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靳擎屿抬眼,他看向姜星杳:“你陪我。”
姜星杳本能的想拒绝,靳擎屿又说:“杳杳,就这一次好不好?”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可一世,眉眼都温和了许多,整个人都带着摇摇欲坠的脆弱。
至于脸色,姜星杳有点分不清那是病态的苍白,还是因为情绪过激所导致的惨白。
姜星杳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他身下的轮椅上,短暂的踟躇之后,她对许特助说:“等会儿胡太太情况好点了,给我打电话。”
房间外面,空气依旧算不上清新,城中村的天都好像压的比别的地方要低,就连云上都像蒙了一层灰,雾蒙蒙的,抬眼望过去,就是杂乱的布局。
姜星杳不知道现在靳擎屿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她只知道自己心脏压抑的厉害,也堵得厉害。
路过一家小市,姜星杳进去,给靳擎屿买了一瓶水,她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最后也只留了一句都过去了。
靳擎屿的视线,一直都没有在姜星杳身上离开,他能看到姜星杳不知所措的模样。
这好像还是头一次,姜星杳因为他的缘故,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冷水入喉,干哑的嗓子才终于好受了一点,靳擎屿说:“她忽然消失的那年,我还上初中,那天早上,也是她送我上学,她还与我说着晚上回来,要给我做打卤面。
那是韩卉找上门一个星期不久,也是我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私生子的不久。”
低哑的声音,轻轻在姜星杳的心底荡开,翻起一圈又一圈不可名状的涟漪,这是姜星杳第一次听到靳擎屿说他的过去。
姜星杳道:“都过去了,一切就要结束了,这些沉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靳擎屿轻笑一声,他有点固执:“那天我回来的时候,家里黑漆漆的,我了疯一样的找她,到处都找不到。
我也报过警,同样是一无所获。
后来,是她自己回来了,她消瘦了很多,她说是因为工作上忙,忘了告诉我,可我去学校找过,她根本就没有去过学校。
她不想说,我只能不问,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她的身子日渐消瘦,即便吃再多的东西,也维持不住,她瘦的皮包骨头,一病不起,偏抱着存折,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
她说要把所有的钱,都留着给我上大学,她还不让我去靳家,她不让我恨靳漫川,呵,是不是很愚蠢?
后来她就去世了,我在她手腕上,现了那个很粗的针眼,我找了魏叔,验尸。”
音哑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靳擎屿声音刻意的平静,姜星杳还能听出他语调里轻微的颤抖。
想也是,他说的再如何风轻云淡,做儿子的怎么可能不在乎母亲?
他没有说时间,可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可能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姜星杳根本想不到,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决定验尸的?
不甘?愤恨?
姜星杳按住了他的手:“靳擎屿,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她在喜欢靳擎屿的那些年里,格外想了解靳擎屿的过去,可现在或许是时过境迁,又或许是这一切太过沉重,压的姜星杳近乎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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