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力气大的惊人,冲过来的姿势又莽撞,顾南被他碰到了伤口,疼得长吸一口气冷气。
&esp;&esp;纯一看见齐厌就烦,冷声斥道,“她受伤了,松手。”
&esp;&esp;齐厌低头看到顾南被血浸红的毛衣,瞬间红了眼,举起枪就瞄准了眼前黑压压的稽查师,“谁开的枪!”
&esp;&esp;“齐组长,你要为她与稽查师为敌?”先前劝说纯一的稽查师队长再次开口道。
&esp;&esp;齐厌直接走上去把枪抵他头上,咬牙切齿,“我问是谁开的枪,是你?”
&esp;&esp;还没把可疑人员扣下,稽查师内部先闹出了内讧。
&esp;&esp;剩下的稽查师都傻眼了,一部分继续瞄准纯一和顾南,一部分则把枪口对准了齐厌。
&esp;&esp;“你要为了一个特种,当稽查师的叛徒?”稽查师队长毫不示弱。
&esp;&esp;“特种?”齐厌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上扬,如果忽略他眼中狠厉的杀意,那无疑是个灿烂的笑容。
&esp;&esp;“她的基因相似度超出阈值了,还是身体产生畸变了,把检查报告给我。”
&esp;&esp;稽查师队长:“她行为异常,被人工智能主脑判断为高风险嫌疑人。”
&esp;&esp;“那就是还没确定她是特种。”齐厌笑意愈深,只是过分夸张而显得有几分狰狞。
&esp;&esp;“谁给你的胆子对她开枪!”
&esp;&esp;“嘣!”
&esp;&esp;齐厌一枪打在对方肩膀上。
&esp;&esp;稽查师队长没料到齐厌真敢开枪,毫无防备。
&esp;&esp;被击中后身形一斜,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esp;&esp;“齐厌!”他大喊,也要举枪射击齐厌。
&esp;&esp;但齐厌不躲不避,甚至还上前走了两步,面上的神情凶狠而狂傲。
&esp;&esp;虽然他叫齐厌,可稽查部谁不知道他是崔家人,老太太最宝贝的小孙子,几个哥哥姐姐最宠爱的弟弟,愿意护着他的人随便拎一个都能在这里横着走。
&esp;&esp;更何况齐厌本人也是出了名的杀神,做任务狠得不要命,听说马上就要升分部部长了。
&esp;&esp;伤了顾南只是肩上挨一枪,但伤了齐厌绝对生不如死。
&esp;&esp;尤其这件事本身就不那么占理。
&esp;&esp;稽查师队长恨恨放下手。
&esp;&esp;“让开。”齐厌道。
&esp;&esp;“虽然不能确认她是特种,但调查还没结束,不能走。”另一名小队队长说。
&esp;&esp;“我为她作保,出现任何意外都由我一力承担。”站在人群外的男人说。
&esp;&esp;齐厌一个眼刀剜了过去,“薛鸣谦,这里没你的事。”
&esp;&esp;薛鸣谦抬手,护在他身后的军人自动分出一队拨开围堵的稽查师,清出一条路来。
&esp;&esp;“薛中校,只怕军部要管不到我们稽查部。”
&esp;&esp;“不管,所以是作保。”薛鸣谦道:“她如果是特种,我第一个拔枪杀她,用不着你们动手。”
&esp;&esp;齐厌磨牙,握着枪的手蠢蠢欲动。
&esp;&esp;在场都是做不了主的底层稽查师,齐厌和薛鸣谦要把疑似特种的顾南带走,如果顾南真不是特种还好说,要是顾南是特种,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玩完。
&esp;&esp;“这件事得请示部长。”
&esp;&esp;“请示部长就不用了。”崔劭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声音中含着轻松闲适的笑意,仿佛刚刚结束一场美好的假期。
&esp;&esp;他沿着那条开出来的路走到顾南身边,同时打开手腕上的智脑腕表,半透明的光幕投放在众人眼前,上面赫然是一段通话记录。
&esp;&esp;“我刚和她通了视频电话,她对我的投资很感兴趣,让我一定把稽查部当成自己的家。”
&esp;&esp;“我在自己家里带一个人走,有哪位要拦着?”崔劭笑问,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将那个“人”字咬得格外字正腔圆。
&esp;&esp;一双略微狭长的眼藏在薄薄的镜片之后,扫视到哪里,哪里的怒气就像扑了水的火堆,刺啦一下熄灭了。
&esp;&esp;稽查师们面面相觑。
&esp;&esp;自家部长都发话让崔劭在稽查部来去自如了,他们还拦就是脑子有病。
&esp;&esp;再说他们执意要带顾南走,要是顾南真是特种,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什么分部部长,陆军中校,首富总裁,古寺法师,在特种面前都是盘菜。
&esp;&esp;这种担风险的事只有傻子才上赶着往自己怀里捞。
&esp;&esp;无人反对,也无人出头。
&esp;&esp;崔劭浅笑颔首:“多谢。”
&esp;&esp;他回首看向顾南,注意到她苍白的面色,扫了眼手臂上的枪伤,“我带了医生,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
&esp;&esp;这话是对顾南说的,也是对纯一和齐厌说的,生怕他们和他赌气不上车,傻里傻气带着顾南跑医院耽搁伤情。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