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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韶筠拱手:“微臣願意作證,那毒就是孟尚書所下,紅豆沙是臣經手送到了孟姑娘手中。”,不難想象,若是他不來作證,官家興許會把言氏拉出來,大抵言氏身邊也有官家安排的人,證據什麼的想必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幾乎能有許多種。
官家一挑眉,故意問:“哦?你倒是同這位孟姑娘走的頗近,解釋一下,你們二人是何關係?”,他饒有興致的問。
孟逸文震驚的看著顏韶筠,眼角抽搐幾許,跪著的孟禾鳶猝然瞪大了眼睛,哀求的抬頭,希望顏韶筠能看她一眼。
不要,不要說出來,她身形顫顫,情緒起伏過大喉頭湧起一絲鐵鏽味兒。
顏韶筠閉了閉眼,嗓音沙啞平靜:“我們二人……我與孟姑娘早已互通心意,我對她愛慕已久。”,他不得已說了出來,竭力地掠開視線忽略孟禾鳶絕望的,充滿恥意的眼神。
官家眸中玩味之色更濃:“噢……”,他拉長了聲線,衛昭沒眼看這位官家,只希望他的兄弟事後莫要打他一頓,官家也是為了他考量,儘量的避免牽扯到他,一個女子罷了,適當利用一下無甚大雅。
“人證和物證都已經在殿外了,官家便可直接移交給大理寺刑部,臣會避嫌。”,他站出來接替言氏唱完了這一齣戲,後面的官家想來也早做好準備了。
孟逸文惶惶跪下,事到如此,他確實是怕了,他抬起眼眸對上了那位官家的視線,恍然回神,這位天子初露鋒芒,太后布謀的一切恐怕失策了。
孟禾鳶的心徹底死了,胸腔的痛意驟然放大,闔上眼眸前她最後一絲念頭便是,此事傳出去流言定會席捲京城,她父親和母親定然會覺得她給他們丟人了,還叫孟府看了笑話。
她陷入黑暗時,隱約察覺一雙有力的胳膊環住了她。
孟禾鳶昏睡了許多日,灌了許多湯藥,太醫來紮了許多次針也沒有醒來,顏韶筠把她帶回了抱朴居,守了五六日,期間,孫氏前來看望,欲言又止的坐在榻邊掃視著二人。
她告御狀的事已經傳遍京城了,案件移交大理寺後還在審理中,是已二人的關係暫時還未昭告天下,待塵埃落定時京城的人便會知曉二人見不得人的關係。
顏韶筠破罐子破摔,抱著孟禾鳶回來時沒有避著東府的人,剛巧進門就碰上了目瞪口呆的孫氏,顏韶筠平靜的問了一聲:“叔母。”便繞過去往抱朴居了。
孫氏腿一軟,她今晨才曉得阿鳶去告御狀,驚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沒多久這麼一出,震的她腿腳一軟,胸腔的氣兒險些沒上來,向後倒去,身邊的女使趕緊架著她的腋窩:“太太,您沒事兒吧。”
孫氏一擺手:“趕緊的,封鎖訊息,莫要傳出去了,叫東府的下人嘴都閉的死死地,尤其是莫要叫西府的人知道了。”
女使趕忙領命,孫氏恍恍惚惚的回了屋子,不多時顏韻華提著裙子跑了進來:“母親,母親,我方才看見大哥哥……”,她一進門就看見孫氏撫著心口虛弱的模樣,趕緊上去扶著她,焦心的問這是怎麼了。
孫氏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直直唉聲嘆氣,造孽了,怎麼出了這等事。
“方才你什麼都沒看見。”孫氏緩了一會兒淡聲叮囑她,顏韻華瞪圓了眼眸,滿是不可置信,半響憋出了一句:“那祖母和大伯……”
孫氏也只是搖了搖頭,不想說話。
孟禾鳶昏迷的這斷時日,小官家折掉了太后的一邊羽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出其不意的展露了鋒芒,一段嚴刑後拿到了當初汙衊孟逸寒的口供,有關於太后的部分官家並沒有公之於眾,邵正和柳言生均摸不著頭腦,此事到今日他們均有些心頭髮寒,這麼多年的蟄伏沒有洩露一絲一毫,其心思深沉未曾窺之全部。
三月中旬,天氣暖了起來,冰雪消融,枝頭顫顫的冒出了綠葉,百暉園的垂絲海棠盛放,微風拂過,縷縷花香席捲了東府,平山堂內,孟禾鳶趴在窗前託著臉頰,身上披著厚實的大氅。
她昨日才醒,睡了大半個月大夢初醒,虛弱的人都快碎掉了,春緹告知她父親馬上就可以出獄了,真相也要大白天下了,這叫她由衷的鬆懈了下來,後背因鞭笞的傷痕仍舊隱隱疼痛,王媽媽說可怖的很,青青紫紫的一大片,是大爺給上的藥。
孟禾鳶沉默片刻,提出要回到平山堂,既然他父親馬上就出獄了,大抵她在顏府也住不了幾日,而在顏韶筠說了那事後,她也無顏面在東府住。
搬的那日,顏韶筠堵在屋門前不叫她離開,濃黑瀲灩的眸子沉沉的盯著她:“你病還沒好,做什麼去?”
孟禾鳶平靜到無一絲波瀾:“我住在這兒不合適,若大爺還為我的名聲著想,就放我離開,我想去尋我母親。”她說話說的底氣很足,也很堅定。
顏韶筠嗤笑:“事情的判決還沒下來,你出去是要給人當靶子嗎?不準去。”他還是老樣子,想也不想就否決了,他還生著氣,趁著他不在,膽子大的敢去告御狀,故而說話沒什麼好氣。
孟禾鳶不肯讓步,還不知道哪兒學了絕食絕藥,顏韶筠拗不過,最終還是推了退了一步,把人暫時送去了平山堂,二人的事大白天下,住在這兒確實不大合適,他也得騰出手來說服祖母和父親。
他不加遮掩的親自把人送上了平山堂,叫暗衛繼續看著。
一路上各異的目光刺得孟禾鳶幾欲想垂頭,但想著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再難受也得走下去。
到了平山堂內,只餘二人,顏韶筠又自然的想去吻她,手繞到了她的腰間,曖昧的摸索,隻字不提前幾日發生的事,孟禾鳶卻頭一回偏頭躲開了,認真的抬頭打量他。
顏韶筠蹙眉,但仍舊儘量用溫和的聲音問:“怎麼了?”
孟禾鳶有些好笑,時至今日他應該只是把她當做一個近乎乎滿足(谷欠)望的工具了,那些日夜的曖昧廝磨,強到離譜的控制慾,都是把她當做一個契合的另一半,實際不在意她的想法,不在意任何,以自我為中心,強行的施加在她身上。
在她走投無路時,他沒有出現,在見那位絕不可能在一起的“未婚妻”,她現在身子還未好,對上他眼中的欲色,孟禾鳶只覺悲哀,一段見色起意的交易,一段見不得人的關係,一段自以為能生出些期冀和信任,一次次的忍耐,第一段失敗的婚事並沒有給她多少警醒,反到是因為不安陷入了更深的沼澤。
想到這一點,她意外的並沒有多少痛色,許是二人的糾纏夾雜了太多的利益,並不是最純粹的情感,到了分別時也沒有什麼意外。
“大爺,我身子還未好全。”她平靜的迎上他的視線,淡淡道。
顏韶筠眉頭蹙起:“你覺得我在想那事?”
她無意探討他的心思:“還請大爺告知我母親在何處,待塵埃落定我就要離開了。”
孟逸寒出獄後,孟禾鳶就要離開了,此後二人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顏韶筠眼眸滑過一絲不高興,大掌捏上了後頸,不容置疑的把她攬向他。
孟禾鳶有些不適的想要掙開他的大掌,她沒有必要在對他百依百順了。
顏韶筠瞧著她的神態,嗤笑:“怎麼,想翻臉不認人了?小貓兒似的。”他本是開玩笑般的逗弄,誰料卻踩在了孟禾鳶的痛處。
“在你看來,我家破人亡,沒有任何依仗,就是一隻小貓兒小狗兒。”她聲音低低的問,因為她面色太過平靜了,不像以往說幾句就掉眼淚,顏韶筠以為她在耍小性子,哼笑一聲:“可不是,就是不太聽話。”
他的大掌不容置疑的放在她腰間。
孟禾鳶再怎麼習以為常也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叫她最後委屈一下就好。
院外,顏韶桉心神不屬的上了山,知道阿鳶去告御狀時他心驚肉跳的駭然不已,卻沒有衝去皇宮阻攔她的勇氣,這麼多日過去了,孟逸寒的案子竟然絕處逢生重新洗白,他現在就是從未有過的懊悔席捲而來,再聽說孟禾鳶又回到了平山堂,忍不住竊喜。
定然是顏韶笙對她落井下石,她孤立無援,只得選擇回了平山堂,他便迫不及待的感覺上來安撫,趁著她舉目無親時博得些好意,待他岳丈出來後再叫阿鳶替他說些好話。
院門是開著的,山上有些寒意,他哈了口氣,決心等會兒下山叫人搬些保暖的來,顏韶桉滿心歡喜的推開了院門,屋內隱約傳來私語聲。
像是有一個男子,顏韶桉陡然臉色一變,定然是顏韶笙那個小兔崽子,賊心不死,他上前兩步,窗欞開了一處縫隙,顏韶桉看過去,屋內的場景叫他渾身如墜冰窖,臉頰失了血色。
屋內,他向來軟弱的阿鳶被那奸詐虛偽的顏韶筠摟在懷中,顏韶筠臉上笑意浮現,而孟禾鳶眉梢眼角泛著紅意,下一瞬,就看著顏韶筠大掌上移,落在了她的衣襟上,手輕輕一挑,衣襟便滑落肩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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