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喘了口气,车厢里那股浓烈到呛人的味道让她也皱了皱鼻子“把车窗开一点……”
“我们两个神经病……”冯慧兰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么紧闭着车窗……开着暖气……又干得这么激烈……”
“等一下”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咱俩怕不是要成为本市第一对‘马上风’死在抛锚警车里的……‘殉情鸳鸯’?”
她笑得花枝乱颤,胸前那两团因为高潮而愈饱满的肉团,也跟着剧烈地抖动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她那眼神又开始挑逗我了,“能死在刚被一个‘雏儿’给操出高潮里……”
“……对我这种‘婊子’来说”她朝我抛了个媚眼,“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看着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股被彻底掏空的疲惫感忽然就消散了一点。
我也笑了,我撑起身体从她身上爬开。这个过程因为空间的狭小显得狼狈不堪。
汗水和体液分开的时候甚至出“啵”的一声轻响,黏糊糊的。
“你?”我一边费力地在这个“战场”里找我的裤子,一边头也不回地嘲讽她。“你这种女人才不会‘马上风’。你只会把男人活活吸干。”
我把自己的裤子抖了抖,万幸,还算干燥。
“我才是那个冒了大险的好吧?”我转过头,学着她的样子故意压低了声音,“你刚才那两下‘剪刀脚’,是真差点把我的枪给当场缴了械。”
“我这要是死在你那‘凶器’里……”我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那还在微微起伏的胸口,“那我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死得也太憋屈了。”
“呵,雏儿。”她轻哼一声,但没再反驳
现在,“重启”结束,接下来是极其尴尬的“善后”。车厢里那股浓烈的味道,在暖气的蒸腾下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
“纸……”冯慧兰皱了皱鼻子“……有纸吗?”
“……手套箱”
她倾身打开了那个手套箱。里面,只有一包被我揉得皱巴巴的餐巾纸。
两个刚刚偷尝了禁果的笨拙高中生,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手忙脚乱地开始清理“犯罪现场”。
先是自己,然后是座椅。
那些沾满了“证据”的纸巾被我们团成一团,塞进了一个不知道谁留下的塑料袋里。
尴尬,极其的尴尬。
但也极其真实。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惠蓉口中的“家人”,不是只有“高潮”和“拯救”,还有这狼狈不堪的“擦屁股”
“……好了”我按下了车窗“呼——”一股带着湿润泥土气息的新鲜空气猛地灌了进来。瞬间冲淡了车里那股让人窒息的骚味。
我贪婪地深吸了一口
“……活过来了。”
“……是啊”冯慧兰也应了一声。
我转过头,她没穿衣服,她的那套警服外套、棉布汗衫和那条牛仔裤还堆在驾驶座的脚垫上,像一团湿透的垃圾。
她就这么赤裸着坐在一塌糊涂的座椅上。那具因为高潮而泛着粉色红晕的身体在车窗灌进来的冰凉的夜风中轻轻打了个哆嗦。
“……看什么看?”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立刻又把那身“刺猬”的皮给穿上了。
她伸手想去抓那件被我们盖在身上的羊毛毯子,遮住自己丰满的胸脯。
“……没衣服穿了。”我陈述着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不废话”她哼了一声,抓过毯子胡乱地在胸前裹了裹,然后用一种极其嫌恶的眼神瞪着脚垫上那团湿漉漉的“垃圾”。
“……总不能光着回去屁股回去。”她自言自语道,然后弯下腰捡起了那件薄薄的棉布汗衫,试着用手去拧。
“哗啦……”冰冷的雨水滴滴答答地又流回了脚垫上。
没用,这衣服已经彻底毁了。
我叹了口气,然后指了指我自己的那件黑色冲锋衣,就是被她扔在后座上的那件。
“……穿我的。”
冯慧兰的动作一僵,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
“……你的?”
“……那件冲锋衣”我说,“总比你那件湿透了的强点,能挡点风。”
冯慧兰罕见地沉默了一下,她也当然知道那件衣服是谁准备的。她就那么看了我几秒钟。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又闪过了我熟悉的“试探”。
“……呵”她突然又笑了,就是那种吊儿郎当的嘲讽。
“……穿你的?”她故意把那条毯子裹得更紧了一点,那动作让她那惊人的曲线更加突出。
“……林锋……我这要是穿了你的衣服……”
“……那岂不是……”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朝我眨了眨眼。“……就成了你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