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今天不想接她的由头,我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她
“穿上吧。”我的声音很温和“总不能光着回去,等会儿惠蓉看到,该骂我没照顾好你了。”
她的试探就像石头进了水面。我这种不按套路来的“关心”让她那股“婊子”的劲儿无处力。
“……切。”
“婊子女警”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再看我。转过身,有些笨拙地从后座抓过了那件黑色的冲锋衣。
那衣服很大,还带着我的气味。但她也没犹豫,就那么赤裸着身体直接套了进去,拉链“刷”的一声拉到了顶。
那件本该属于“丈夫”的外套此刻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他妻子的闺蜜——而且里面还什么都没穿。
她又抓过那条羊毛毯子,仔细地盖在了自己的腿上,一直遮到脚踝。。
“……看够了?”她瞥了我一眼,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警官调子。
我没理会她的挑衅,重新启动了汽车,在那片泥泞中艰难地掉了个头。车灯划破了那片已经稀薄了不少的雨幕。
“去哪?”我问“回你家吗?”
“……不”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不正常的红晕。“……去你家。”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有些诧异,“去……我家?”
“……嗯。”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刚缓过来的虚弱“……我想……想见见蓉蓉。”她似乎怕我拒绝,又补了一句。
“有些话……想跟她说。”
没来由地,我想起了惠蓉在我出前的那句话“把我们的‘战士’……接回来。”
也许……这本就是她预料的一部分?
我没再多问,踩下了油门。车子重新驶入了那片被雨水浸泡的国道。那辆被遗弃的警车被我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就让拖车公司来头痛吧!
一路无话
这种沉默很重。不像我和惠蓉从“桃源乡”回来时的那种安宁,这是一种暴风雨暂时停歇了的死寂。
暖气又被我打开了,开得很小。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慧兰一眼。
她裹着我的冲锋衣和那条羊毛毯子,整个人缩在座椅里,只是很安静地在看窗外,看着那些飞倒退的城市灯光。
那张刚刚还在哭泣、尖叫、高潮的脸,此刻显得异常的疲惫和柔弱。
她在想什么?后悔了?还是?
这个家里的女人,她们的脑子的想法,我可能永远也搞不懂
车子驶入了市区,雨几乎已经停了,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会儿的车库里,没人会看到一个高大的女人只穿着一件男士冲锋衣和一条毯子从我的车上下来。
车库的卷帘门缓缓升起。我把车开回了那个我们几个小时前才离开的车位。
“……到了。”我说。声音干涩得厉害
但冯慧兰没有动,她还是保持着那个缩在座椅里的姿势,脸藏在冲锋衣的高领后面。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慧兰?”我试探着叫了她一声“……上去吗?惠蓉在等……”
“……林锋”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很低,很轻,充满了疲惫。
她没有抬头只是低声述说着
“……林锋。”
“……我被停职了。”她顿了一下,握着毯子的手指收紧了。
“……我可能……”
“……当不成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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