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
不是那种社交场上的假笑,也不是她习惯的那种冷笑。
自内心的灿烂笑容,“狂喜”
她甚至都不想遮掩。我都看得出来,她爱死我这个样子了。
这代表我在乎。代表我觉得她是“我的”。代表我不愿意某个雄性,染指我的领地。
“……哟。”
她猛地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一把勾住了我的脖子,那股大力差点让我失去平衡。
她把脸贴了上来,鼻尖几乎蹭到了我的鼻尖。
“我们的‘小木匠’,这是,吃醋了?”
那双画着上挑眼线的眼睛里全是戏谑和得意。
“你这个刚才还一脸怂样的‘背景板’……现在居然管起我的私生活来了?”
“……怎么?怕我被那头熊给压死?”
“回答我。”我没理会她的调侃,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腰,用力往怀里一按。
“那~”
她狠狠地吻了我。一个带着撕咬的吻,像是要在我的嘴唇上盖个章。
然后她退开一点,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你猜呢?”
“操”
她这个轻飘飘的“你猜呢”,彻底点爆了我脑子里的理智。
愤怒、嫉妒在这一刻统统化成了最原始的冲动——我要检查,我要确,我要覆盖,我要在这张冯慧兰的地图上统统涂上我的颜色。
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进了那扇门。
我们跌跌撞撞地闯进了那个黑暗的空间。
“砰。”
厚重的防火门在我们身后无声地合拢。
灯光、音乐、艺术、还有那个该死的熊哥和安娜,统统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刺鼻气味——油彩、松节油、陈旧的木头和灰尘,还有别的什么我也闻不出来了。
借着门缝下面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我能隐约看到周围堆满了巨大的木箱,还有许多盖着防尘白布的奇形怪状。
就像是一群沉默的幽灵,在黑暗中注视着我们。
我一把将冯慧兰按在门板上。铁门出一声闷响。
我的呼吸急促而粗重,粗暴地把手伸到她的背后,摸索着真丝面料下的拉链。
“……别解。”
黑暗中,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什么?”
“……太慢了。”低语带着热气,像是火苗一样舔舐着耳廓。
“……撕了它。”
“……?”
我的手僵住了。
本能让我下意识地计算了一下成本。
“冯慧兰,你疯了??这他妈是真丝的!而且是高定……这一件顶我几个月工资!”
“我他妈叫你撕!!”
她低吼一声打断了我的算计。
“老娘买得起!就穿一次老娘也乐意!”
她抓着我的手,强行按在微微烫的后背上。
“而且,”她忽然凑近,用一种轻快而又意味深长的语气低声说,“反正这身皮也穿不了几天了。”
我愣了一下。
穿不了几天了?
哦,我反应过来了,就和那头熊说过的一样,她的停职真的要结束了。那个宁可脱层皮也要把黑警打残的冯警官真的要回来了。
那么这身“上流社会冯女士”的红裙,它的使命确实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