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这话说得就有失偏颇了,众人皆知我扶摇阁的规矩,进门需得金二两,您二位……”
孙老板扫眼上下打量着我和撼山,动作倒是毫无逾矩之处,只是我在扶摇阁阅人无数,他微表情中的嫌弃尽收我的眼底。
看人真准,我和撼山自然是拿不出那么多钱了。
“你有钱没。”我向撼山求助,这次他的眼神我看懂了——没有。
孙老板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客客气气伸手对我们道:“二位,还请勿打扰扶摇阁做生意了。”
不得不说孙老板是真的敬业,此前怎么不知道吞花手下还有这号尽职尽责的人,且不近人情的人。
“你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象征一下身份吗,拿出来就能唬住人那种。”我和撼山狼狈地坐在一间离扶摇阁不远处的小茶舍里,翻遍全身也没能找出身份证。
我的玉扣八百年前就丢了。
“等着吧。”撼山喝了一口茶,悠闲地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
“等什么?”我问道。
“等天黑,走后门。”撼山的回答简短有力。
我一拍脑门,是啊!真是白白在扶摇阁待了那么久,竟然忘了这茬。
既然这栋建筑是一比一复刻的扶摇阁,那所有布局理应和之前的扶摇阁相同,正门走不通就走后门嘛。
可还没等到天黑,等到了官兵。
“二位,请出示一下过所。”领头的一个士兵径直朝我们走来。
星洲码头鱼龙混杂,查过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不正常的是,我和撼山都没有这玩意儿。
我一个“死人”要过所做什么,来星洲的船都是蹭阿塔兰的关系才能上。撼山一个刀尖舔血的杀手,更不需要过所。
我们都以为下了船能直接找到吞花,谁知道会沦落至此。
眼看我们拿不出过所,这一队的士兵都警戒了起来,看向我们的眼神一个赛一个地凛冽。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想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不慎被桌腿绊了一下。
好在本人舞蹈功底扎实,就算一个趔趄也能扭转乾坤,但腰间有个物件却在我扭转乾坤之时哐当落地——是野那给我那枚令牌。
“是什么东西!”眼前的士兵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生怕我带什么暗器伤人。
我伸出手示意自己两手空空:“是令牌。”
对啊,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谁知那士兵捡起令牌,只是随意地查看了一番,就递给了我。
什么?他没认出来?
我就说野那这令牌做得太低调了,根本象征不了自己的身份!他在老家混得也太差了吧,连手底下的人都认不出他的东西……
“野那在星洲这么没分量?”我没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
一旁听到的撼山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看来他和刚才的我都有一样的心态转变。
原指望着用野那这枚令牌狐假虎威一次,结果我成了小丑。
“你……你没认出来这个是谁的?”我提醒士兵。
他神情严肃,快拉开和我之间的距离,仿佛我是想要跟他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