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不可思议】。
因为纸上记载的内容,都是她在季家和季白的谈话。
尤其是她和季白找到季青竹,与季青竹密谋,说是利用枯妖果的毒,设局引季胭脂母女入局的事情。
按照纸上的内容,他们三个人当时所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字都被精确记录了下来,有些话甚至于现在的盛凝酥再去看,都觉得有点陌生。
因为有些话她说过了就忘记了,只能记得一个大概,如果说让她再重复一遍原话,她自己都重复不出来。
可若是却有人用笔墨,一字一句,逐字逐行的,将整个对话都记录了下来。
“盛凝酥,你还真是让我出乎意料啊,这种用毒杀人,给别人栽赃陷害的阴损招数,你都想的出来。”谢南佑得脸色满是厌恶不屑。
盛凝酥不想去解释那个局中局的含义,只想知道这个东西它是怎么来的。
“四爷,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呢?事实就是如此,你问谁记录的,谁给我的,有什么意义?”
“难道这上面的事情就是事实吗?不能是有人栽赃陷害于我?”
孰知,盛凝酥不说还好,一说,谢南佑就是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盛凝酥,你大概率是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吧?”
“总不至于是四爷你自己亲耳听来的吧?”
“当然不是我!我身边可没有这样的能人异士!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有的话,你以前的那些勾当我或许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也就不会到今日才看清你的真面目。”
能人异士?
不是谢南佑身边的人?
以前的勾当?
盛凝酥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也就是说,谢南佑的手里,有——且只有这一份不可见人的内容。
就是说她之前与谢承漠的那些事情,谢南佑是不知情的。
那些才是最致命的!
谢南佑不知道,就好!
没有了威胁,盛凝酥也就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办法自救。
“四爷,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这个东西,但是也不否认上面的内容,可是,我有话要说……”
“事情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说四爷这些日子忙着兼祧两房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派人去外面打听消息。”
“打听消息,打听什么消息?”谢南佑嘲讽的笑出声:“你不会是说,让我去打听你被当做凶手,被府衙抓起来审问的事情吧?”
盛凝酥会意的点点头:“看来四爷也不是全然没有打听啊,还是听说了一些的,也好生气,我过多的解释了。”
“你还要耍什么花招?”
“耍花招不敢,只是想请四爷派个人去外面打听一下,看看前些日子被毒杀的那些女眷,如今是尸体停在京都府的后衙呢,还是已经各自回家,各找各自的夫君了。”
“盛凝酥,你什么意思?”谢南佑现在是一头雾水,猜不透她绕来绕去的究竟要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也许,前些日子那些毒杀的事情,本就是一个假象,那些女警根本就没有死,简单来说,那就是她们根本就没有中毒,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至于为什么会有枯妖果中毒一事嘛……那是因为仵作的判断失误!”
“……”
这一段话有些烧脑,烧的谢南佑都也是听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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