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若本就是参天乔木,又何惧风雨?”
……
沈长乐宅子里,其乐融融一片。
花厅里,萧彻与大小舅子们喝酒,聊的是文坛风向,谈的是科举制艺。
而沈长乐这边,一群女眷们兴致勃勃地听着沈长欢讲述起她在婆家的雷霆手段。
“那柳氏仗着嫁妆丰厚,竟想踩到我头上。”沈长欢眉眼飞扬,“多亏长乐妹妹与程大奶奶献策,我那日直接命人将她捆了跪在青石板上!”
而沈长欢在沈长乐与王霞共同商议的计策下,以退为进,以律法为矛,攻击“妾乃私物”之盾。
在一个阴沉沉的天气里,在王霞陪嫁玉莲的计谋下,沈长欢骤然难,命婆子将柳氏强按跪于滚烫石板上。
她手持《大庆律》,厉声斥责柳氏身为妾室私蓄巨财(田产千亩、旺铺五间、现银逾万),逾制犯法,图谋不轨!不顾柳氏尖叫“那是我嫁妆!”,沈长欢强令堵嘴捆缚,关入柴房,声言待公爹下衙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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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氏闻讯惊怒冲来,却撞上尹氏及一众通州有头脸的举人娘子、乡绅太太。太太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不离律法、规矩、李家官声:
“妾室私蓄巨财,等同谋逆!长欢奶奶依律处置,天经地义!”
“李太太莫非要纵妾灭妻,置国法于不顾?”
“这万贯家财若生歹心,李通判清誉何在?”
洪氏市井出身,被这引经据典的围攻挤兑得面红耳赤,太阳穴突跳,撒泼本事全无用武之地。她强笑欲给沈长欢戴“贤德”高帽施压,沈长欢却在玉莲暗示下,跪地痛哭:
“儿媳惶恐触法招祸,处置何错?”
“身为主母竟不能管教妾室,反受婆母干涉!”
“正头娘子不如贱妾体面,儿媳不如归去!”
洪氏被哭诉与太太们的指责淹没,气急败坏欲以婆母权威强压。
僵持之际,李老爷父子匆匆赶回。
面对太太们虎视眈眈与律法铁条,父子俩虽肉痛到嘴肥肉,却不得不伪善裁决:
李老爷强撑公正,义正辞严:“长欢依律处置,正家风守国法,无过!柳氏财物,即归主母沈氏掌管!”
厉声喝止欲阻拦的洪氏:“妇人之见!律法岂容儿戏?”
李清颓然低头,强作深明大义。
柳氏闻此宣判,目眦欲裂,喉中出绝望呜咽,急怒攻心喷血昏厥。
洪氏眼见煮熟的鸭子飞走,恨毒了沈长欢,气得当场晕厥。
柳氏苏醒后状若疯虎,冲入正房大骂沈长欢夺产。
沈长欢一时心虚,玉莲却挺身而出,气场凛然:
“姨娘醒醒!按下指印那刻,你只是李家一贱妾!生死皆由主母!表小姐?痴人说梦!”
不愧是王家精心陪养的奴婢,玉莹也擅长矛盾转移。
“是谁哄你大奶奶不堪?是谁画贵妾扶正的大饼?是谁引你跳进这火坑?真正觊觎你嫁妆、用完即弃者是谁?姨娘是聪明人,不用奴婢直接说出来吧?”
柳氏如遭雷击,滔天恨意转向洪氏:“老虔婆,毒妇,你骗我害我,还我嫁妆!”
欲寻洪氏拼命,被婆子拦下。
面对柳氏哭求“不做妾了,还我嫁妆”,玉莲冰冷宣判:“《大庆律》载,妾乃贱籍,身契在主,生死由人!一入贱籍,终身为奴!你的嫁妆?早已是主母之物!想走?除非卖!”
柳氏眼神死寂,灵魂出窍般彻底崩溃,无声栽倒。
玉莲冷漠吩咐将柳氏抬走照看,沈长欢沉浸于掌控巨额财富的狂喜。
洪氏房中醒来,捶床切齿咒骂沈长欢毒妇、强盗,却无可奈何。
沈长欢说到精彩处,连尹氏都忍不住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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