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梓道:“后来我就反应过来,那宫女绝对是郁”
话音未落,宋承漪凉凉的眸光就飘了过去,曹梓脖子一凉,立马改口。
“是幕后之人派来的,冒充宫女,蓄意栽赃皇后娘娘,定是如此!”
曹梓无奈道:“三殿下,您说说这样的阴谋诡计,我岂会蠢到对外说,若是不小心惹得皇后娘娘不快,小的怕是都不能活着出宫。”
封怀瑜其实心中也不知,当夜之事是否是郁攸迟所为。
但他知道一件事,郁攸迟差点儿没在严墨臣迎娶新妇之日,将这位侯府的新姑爷当场斩杀于剑下。
背后用这些阴损手段未免太过曲折麻烦,不像他狠戾的作风。
封怀瑜嗤了一句:“蠢货。”
曹梓哀求着:“三殿下,小的已经将实情都说了,您”
医馆的门忽而被推开,曹梓转头就看见一张木然的脸。
是那个铁钩子来了!
曹梓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吓得倒退几步,双腿软得如同面条,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后背重重撞上药柜,震得瓶罐轻响。
步行真走进屋中,先闻到了血腥气,他低头看着脑袋缠着草草包扎的纱布,瑟缩地不敢看他的中年男人。
多年行刑拷问的经验,让他瞬间做出判断。
此人极度心虚,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感觉步行真打量着他,曹梓头更疼了,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地里。
宋承漪见到步行真出现,急急地站起身,往门口看去,等了片刻,也没看到想见的身影。
她心焦地问:“世子呢?”
步行真立刻拱手,垂恭敬回禀,“回夫人,世子尚在宫中处理些紧要事务,稍后便会回府,世子忧心夫人久候,特命属下来先行禀告,请夫人安心。”
宋承漪顿时安了心,“那就好。”
封怀瑜心道这冷脸侍卫说谎话的本事比他还滴水不漏。
什么有点事?这事情大了去了。
郁攸迟人被困在大理寺,封宸安不会轻易放过他,指不定正在受什么罪,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封宸安一边迫不及待准备立妃一事,一边对郁攸迟动手,也是算好了时机。
昨夜恰好从疆域来了个胡医,献上所谓能治文睿帝沉疴的偏门奇方。
今晨便下了药浴,要不间断地泡上六个时辰,受不得半点风寒侵扰。
这等节骨眼上,谁敢去惊扰圣驾?
失了皇帝这道护身符,郁攸迟在宫中岂能讨到好处。
封怀瑜刚要启唇,步行真先一步问道:“夫人,可是现在启程回去?若现在动身,应能与世子差不多时辰到侯府。”
宋承漪摇头,目光担忧地投向里间,“露兰的头被磕伤了,情况还不明朗,我实在放心不下,今夜需在此处守着。”
闻言,宋修懿紧绷的后背略微放松。
露兰为何会受伤?步行真是个心思转得快的,转眼便看向曹梓。
露兰性子看起来温和,平日不喜与人争执,但一旦牵扯到自家夫人之事,便如护崽的母狮般不管不顾。
定是这老匹夫先对夫人不敬,才惹得露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