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欢一愣,开怀大笑:“两位楼道友,不知可否赏面一起喝个茶?”
七弦点头:“有何不可。”九隐自是也点头。
于是三人度过了无比悠哉的三天。
拍卖会结束,衆人基本上都离开了这座小城,但是,关于粉珍珠遗腹子的传言确实越发激烈。
短短几天,甚至有说书人编成了话本在传唱,那叫一个哀婉凄绝,引人泪目。
且不提那拍卖会上口舌不绝的对峙场景,也不提那不符合材宝阁以往拍卖形式的规则,更不提那男人之身如何孕育子嗣,单正作门就让人忍不住讨论。
想到正作门一向严肃法治的作风,想到容念尺一向不留情面的冷脸,想到容念尺从未有什麽伴侣,噫!这可真是看不出哎!
正作门大长老此刻正在容念尺的地方,看着桌上的粉珍珠,小心翼翼的捧起来:“侄儿啊,不是我说你,起码是你的血脉呢,就这麽放桌子上,滚下去摔了怎麽办?”
容念尺冷脸:“不是我的血脉。”虽然有化灵的迹象,但是他查阅过资料,也有前例,若是在南海奔流前化形,那就归为弟子,若是不能,就按友人所托放回南海。
大长老嘟囔:“敢做不敢当可不是我们正作门的风格。”
容念尺眼皮一跳,再看人拍小孩一样手法拍珍珠,直接把东西收回:“没事我就要修炼了。”赶客之意明显。
大长老不情愿道:“好吧,不过,要是孩子化形了记得抱出来见见人,我会给礼物的。”
容念尺忍无可忍,直接挥手把人关门外了。大长老遗憾转身,然後就对上了数十张年轻人的脸。
“大长老大长老,我师父怎麽样?”
“粉珍珠怎麽样?”
“那以後我是不是就有小师弟了?还是小师妹?”
“师父是不是在里面联系感情呢?”
“师父以後会带出来玩吗?”
大长老扒拉开人群:“好了好了,别急,走,我们边走边说。”弟子们立刻呼啦着跟着人走远了。
容念尺丝毫没有意识到传言的威力,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罪魁祸首此时坐在一个小镇上的客栈里,思考着如何守株待兔。
九隐点点桌面:“不如,直接去万事阁下单?”
七弦啧了一声:“灵石还没焐热呢,不想白给别人。”
想了想,七弦心中一个缺德念头浮起:“不如,我们办场喜事吧,既能引人到来,又能为以後爹爹的合籍事前演练。”
九隐心中感到不妙,但还是问出了声:“什麽喜事?”
“当然是人生四喜之一成亲啊。”
九隐感觉明白了七弦的打算:“要是大人知道了——”
七弦摊手:“你觉得爹爹在这个世界不会续前缘?”
九隐奇异被说服了:“行吧。”
于是,不出三日,承元天第一美人要成亲的消息就人尽皆知,最先受到好影响的就是容念尺,他的传言被稍微压了下去。
此刻,他不由得庆幸了一下,然後让弟子给人备礼送过去以表祝贺。
合欢宗,掌门含玉看着接二连三送过来的拜帖和一连串的恭喜,懵了,立刻和长老们开会商议:“你们说,我师父在闭关期间找一个道侣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个长老认真思考後道:“有可能,毕竟百雪那麽厉害。”
“也是。”
“但是小雪是怎麽认识到人的?”最年长的长老疑惑不解。
“神交?”
“呃……也有可能。”含玉思索着,然後就被狠狠拍了一巴掌,正准备发怒,然後就看到了冷着脸的流百雪,瞬间讪笑:“师父,你出关了?”
流百雪面无表情道:“要不是出关也不会知道你这脑子如此空洞。”
随後目光看向其他长老,长老们心里一虚,随即找借口离开,留下含玉苦起了小脸。
“师父,真不是你?”
流百雪看傻子一样看人,心累不再追究:“之前我让你注意的那些动静,如何?”
含玉立刻挺直身子:“要说最近的,就是正作门的容前辈。”
流百雪一愣,容念尺?他那个人最是恪守成规冷漠无情,他能有什麽事?然而,听着听着,流百雪表情就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