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驾着遁光离开雾中岛,按公孙杏所指方向疾驰。遁光贴着海面掠过,激起细碎的银浪,他刻意收敛了大半气息,只以筑基后期的灵力波动飞行——既避免过早暴露结丹实力,也方便观察周遭动静。乱星海局势复杂,他虽知晓大致剧情,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般飞了三日,某日辰时,前方海域突然传来剧烈的灵力碰撞声,夹杂着修士的惨呼和妖兽的咆哮。宁不凡放缓遁光,遥遥望去,只见海面上空,一名身形干瘦的修士正被五只四阶“铁脊鲨”围堵。那修士约莫筑基后期修为,贼眉鼠目,青色法袍撕裂多处,手中长剑灵光黯淡,护罩已布满裂痕,显然支撑不了多久。而铁脊鲨周身泛着金属光泽的背鳍划破空气,每一次冲撞都带着崩山之力,其中两只竟还隐隐透着五阶妖兽的威压——看来是族群中的强者。
“道友莫慌!”宁不凡传声间,右手并指轻点,丹田灵海中的青竹蜂云剑骤然飞出四柄,剑光如寒星穿空。为那只铁脊鲨刚要撕咬修士护罩,便被剑光洞穿颅顶,腥臭的血水喷溅而出,重重砸入海中。剩余四只铁脊鲨见状暴怒,齐齐调转方向扑来,却见宁不凡指尖掐诀,四柄飞剑瞬间结成“雷木困阵”,雷光缠绕剑体,将铁脊鲨困在阵中。阵内雷光噼啪作响,不过数息,便将四只铁脊鲨尽数斩成碎片,海面泛起一层血色。
那干瘦修士瘫坐在遁光上,擦了擦额头冷汗,对着宁不凡拱手作揖:“多谢道友救命之恩!在下黄明礼,是外星海的散修,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在下厉飞雨。”宁不凡收了飞剑,语气平淡,“我正要前往黑石坊市,恰巧路过。”
“黑石坊市?”黄明礼脸色骤变,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道友可千万别去!那地方半个月前就遭了劫——一只化形大妖带着一群高阶妖兽闯进去,不仅把坊市捣了个稀烂,还占了地盘当巢穴,现在进去就是送命!”
宁不凡心中了然——果然与他所知的偏差不大,只是化形大妖的出现,倒比原剧情早了些许。他不动声色问道:“既如此,附近可有其他能交易的坊市?”虽说宁不凡知道妙音门的那个交易场所,但不知道位置啊。
黄明礼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谄媚的笑:“道友若是想交易,在下倒知道一处好去处!离此不远的双峰岛,有妙音门开设的地下秘市,那地方隐蔽得很,连高阶修士都常去交换稀有材料……”他压低声音,言语间眼神闪烁,未敢明说“而且啊,那秘市还提供妙音门女子侍奉,灵根纯净的不在少数,既能享乐,还能辅助修行,可比寻常坊市有意思多了!”
说罢,他又连忙补充:“道友救了在下性命,若不嫌弃,在下愿为道友引路,就当报答恩情!”
宁不凡心中微哂——妙音门的地下秘市,他岂会不知?他本就是妙音门的客卿长老,当初从星城逃离时,还特意传讯让范静梅和文思月提前撤离,可惜那两人对自己善意提醒置若罔闻,如今想来,这秘市怕是被魔道挟持至此开设的吧。不过有黄明礼这个熟人为向导,倒能省去暴露身份的麻烦。他点头应道:“既如此,便劳烦黄道友。”
黄明礼见他应允,笑得更殷勤,连忙引着宁不凡转向。途中,他不住地吹嘘地下秘市的好处:“那秘市入口藏在双峰岛的‘回音洞’里,得有信物才能进。里面分了三层,底层是低阶修士的地盘,上层才是高阶修士的去处,连上古灵材、失传功法都能偶尔见到……”他越说越兴奋,还掰着手指细数妙音女子的品类,言语间满是向往。
宁不凡一路听着,偶尔问几句秘市的交易规则、近期流通的热门材料,黄明礼都一一作答,倒也详尽。两人昼夜兼程,途中避开了两波妖兽群,还绕开了一处被修士遗弃的荒岛。约莫飞了半个月,前方海域终于出现一座形似双峰的岛屿——双峰岛。岛屿外围笼罩着一层淡紫色的禁制,禁制缝隙中隐约能看到岛屿深处的灵光,显然已是修士聚集之地。
黄明礼指着岛屿,对宁不凡道:“厉道友,前面就是双峰岛了!地下秘市的入口就在东侧的回音洞,咱们这就过去,我熟门熟路,保准顺利进去!”
黄明礼出示了信物,获得允许后两人穿过禁制走进回音洞,洞内通道两侧嵌着夜明珠,光线柔和地照亮前路,空气中隐约飘着淡淡的熏香,与外界海域的咸腥气息截然不同。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地下洞府呈现在眼前,洞府内摊位林立,修士往来不绝,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正是妙音门的地下秘市。
黄明礼拉着宁不凡找了个相熟的摊主打听,得知高阶修士的交易会要三日后才举行。他脸上立刻露出几分意动,搓着手对宁不凡道:“厉道友,我这次本就没什么要换购的东西,原是想来体验享受这妙音秘市的‘妙趣’。这邀请函您拿着,三日后的交易会正好用得上,我就先去寻些乐子了!”说罢,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刻着“妙音”二字的玉牌递过来,不等宁不凡多言,便挤入人流,朝着洞府深处挂着“妙音门”牌匾的方向走去,脚步都透着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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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凡接过玉牌收好,找了家临近秘市入口的客栈住下。接下来的三日,他每日除了打坐稳固修为,哪也不去。
转眼到了交易会当日,宁不凡在客栈房间内盘膝而坐,指尖掐诀施展出换形诀。灵光从他周身泛起,面容渐渐生变化——原本清俊的眉眼变得更为沉稳,额间添了几道浅淡的纹路,肤色也略深了几分,身形微微拔高,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感。不多时,镜中的人已化作一名中年修士模样:身着朴素的青灰色长袍,面容方正,眼神深邃,嘴角紧抿时带着几分疏离,正是他记忆中中年厉飞雨的模样,既不张扬,又能在人群中不显突兀。
易容完毕,宁不凡检查了一遍身上的灵力波动,确保只维持在结丹初期的水准,随后将邀请函揣入怀中,推门走出客栈,朝着秘市高阶区域的交易会场地走去。
宁不凡踏入“妙音门”,殿内熏香袅袅,光线柔缓得恰到好处。一名身着紫色罗裙的女修快步迎上,眉如远山,眸含秋水,正是接待修士的青莲。她见宁不凡(化名厉飞雨)身着朴素青灰长袍,面容普通,唯有眼神深邃难测,虽未露高阶修士的张扬,却也不敢怠慢,轻声问道:“前辈可是来参加宝物交换会?还请出示邀请函。”
宁不凡抬手递出玉牌,青莲接过查验,见玉牌上灵光流转,确认无误后,脸上露出得体笑意:“前辈随奴家来,交换会尚未开始,先为您安排静室等候,稍后自有人引您入场。”说罢引着他穿过回廊,来到一间独门静室——室内凿有一方小池,池上建着水榭凉亭,石桌上摆着清茶,倒有几分雅致。
“前辈在此稍候。”青莲躬身退下后,宁不凡指尖凝起一缕灵力,在石门上布下简易禁制,才落座亭中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石门外传来少女轻柔的声音:“前辈万安,可否方便让奴家入内?”
宁不凡缓缓睁眼,屈指一点,石门上的禁制悄然散去。门外的青莲已换了一身装扮——薄透的紫色纱裙紧贴身躯,领口低得露出半截雪白,裙摆开叉至大腿,走动间一双修长细腿若隐若现,连裙摆下的隐秘都似能窥见几分。她指尖施法推开石门,款步而入时,纱裙随动作轻晃,平添几分魅惑。
宁不凡目光扫过,心中忽生一念:文思月若在此处,会不会也是这般打扮?念头刚起,便脱口问道:“敢问姑娘,这里可有一位叫思月的女子?”
青莲正欲上前躬身施礼,闻言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不敢多问,恭声回道:“门中确有一位思月妹妹,不知前辈寻她何事?或是需要奴家……”
“你唤她来便是,莫要多问!”宁不凡直接打断,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青莲心中虽有不悦,却也清楚能参加高阶交易会的修士皆非易与之辈,只得压下情绪,躬身行礼后悄然退去。
她离开静室,径直去了范静梅处回禀,不多时,石门外便传来一道带着紧张的女音,细弱得像怕惊扰了室内人:“请…前辈万安,可否方便让奴…奴家入内?”
“进来。”宁不凡应道。石门缓缓开启,文思月低着头走了进来,身上同样穿着紫色薄纱裙,雪白的肩头露在外面,低头躬身时,胸前柔软呼之欲出。她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果子,连耳尖都泛着粉色,声音细若蚊蚋:“前、前辈,高阶修士专属的宝材交换会即将开始,且请前辈移步随奴家前往。”
宁不凡盯着那抹雪白,竟一时失了神,没接话。文思月等了片刻不见回应,只得微微抬头,恰好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宁不凡这才回过神,暗恼自己竟会因这点景象心神不稳,轻咳一声掩饰失态:“知道了,走吧。”
文思月被他方才的目光看得更是羞怯,头垂得更低,心中暗道这中年修士太过孟浪,却不敢有半分不满——她还记得云长老的严苛,若是伺候不好贵客,惹来迁怒,可不是她能承受的,只能攥紧裙摆,恭声应道:“是,前辈这边请。”
宁不凡的目光落在那抹雪白上,竟一时忘了言语,静室内只余水榭旁的轻风声。文思月等了片刻,不见回应,心中不免生疑——前辈为何只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问道:“前辈这样盯着小女子看,莫非是小女子衣着有何不妥之处,或是哪里惹得前辈不快了?”
这话让宁不凡猛地回过神,暗怪自己方才失态,连忙轻咳两声,掩饰着尴尬道:“无妨,是我走神了,前面带路吧。”
文思月闻言松了口气,却又想起阁中的规矩,脸色微微一白。她攥紧裙摆,咬了咬下唇,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挽住宁不凡的胳膊,并肩站定。紧接着,她似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将身侧的胸脯微微往宁不凡胳膊上靠了靠,柔软的触感隔着薄纱传来。她声音细若蚊蚋,满是羞怯:“前辈,这……这是阁中对贵客的待客规矩,需得如此相陪,并非小女子有意冒犯,还望前辈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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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凡手臂微僵,却并未推开——他曾在后世见识过夜场的有偿服务,这般亲密接触本不算什么,只是此刻身边人是文思月,与记忆中那个怯懦却坚韧的女子形象稍有重叠,一时竟有些不习惯。他压下心头的微妙异样,淡淡道:“无妨,按你们的规矩来便是,走吧。”
两人并肩走在回廊上,宁不凡心神微定,文思月却仍紧张得指尖泛白,沉默半晌,她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前、前辈,方才听青莲姐姐说,您是特意指定要奴家来接待……不知是为何呀?”
宁不凡早有说辞,闻言从容回道:“此前在外游历,曾听人提及妙音门有位文思月姑娘,生得‘脸如温玉,肌肤赛雪,俏脸如花,双胸坚挺,玉臀丰满,身材妙曼婀娜之极,秀眉如柳,双眸似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风韵’,今日恰巧来此参会,便想亲眼瞧瞧传言是否属实。”
话音未落,他手臂一收,直接将挽着自己的文思月搂进怀里。文思月浑身一僵,方才被那般直白又露骨的话语说得脸颊滚烫,此刻骤然被搂入怀中,鼻尖撞上他胸前的衣料,还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灵力气息,羞耻与慌乱瞬间涌上心头——她只觉得耳根烧得麻,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双手僵在身侧,既不敢推拒,又不知该如何安放,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瞬间蒙上水汽,眼底满是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