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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為了活下去,要害多少動物死去?”櫻的發問聽上去並不像要尋求答案。
“我從來沒想過。”
“那就想想看!”他像下命令一樣對我說,“人們靠吃動物活下去、靠削樹皮活下去。一個人要活下去,是建立在幾十、幾百條生命的犧牲之上的。這是關鍵,但你知道值得活下去的人類有多少嗎?”
我陷入了沉默。
“有多少人比叢林裡爬著的螞蟻更有價值?”
“不知道。”
“答案是零!”
近二十年前,櫻曾問過優午相同的問題。
“人類有活著的價值嗎?”
深夜,島民們均已陷入沉睡。櫻站在優午面前。櫻還是個少年,那天夜晚,他出生以來第一次用槍殺人。他的雙手因為碰到對方身上流出的血而沾滿深紅色。雖然他奪走了一個人的生命,但是這名儀表堂堂的美少年的肉體和精神都絲毫沒有動搖。
“人沒有價值吧。”稻草人直截了當地回答。
“每一個人?”
“曾經有一個人,他製作了我,叫祿二郎。”
“他是例外嗎?”
優午沒有明確地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它說,“蒲公英開花沒有價值,但那花朵純真又可愛,這一點是不會變的。即便人類沒有價值,也沒必要為他們而生氣吧。”
“我今天第一次殺了人。”還是少年的櫻第一次向優午坦白。優午雖然已經知道了,但它還是用第一次聽說一般的語氣簡單地回應了一句。
櫻小聲地說:“詩比死好。” [17]
“花是美的。”稻草人如此補充道。
“你要不要種花?”櫻坐在椅子上,指著我所站的地方附近。
“嗯。”我問他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我,“因為人類沒有價值,所以你殺人?”
“不,”櫻否定了我,並簡短地答道,“我是為了保持冷靜。”
“你沒辦法保持冷靜?”
“我之所以能夠保持冷靜,都是因為有詩和手槍。”
“詩和手槍?”
“人很吵。我討厭吵鬧。”
“你怕吵?”
“開槍。”櫻說。他的話實在太冷漠,我甚至在想象他撥出的氣體會當場結冰。“櫻花在春天開放,將四周都變成粉色。飄舞,飄舞,然後散落。”
“你說的是真正的櫻花。”
“我想變成真正的櫻花。”
我直直地盯著他,同時思考著好幾件事情。
他用槍殺人。
他讀詩。
他厭惡吵鬧。
他有一把槍。
他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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