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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4>一</h4>

秦剛接到電話報警帶著範敏與喬陽趕到洪泰鎮金星樓時,洪泰鎮派出所所長李天錫與所裡的其他警員已經在那裡拉起了警戒線,警戒線以外有一簇簇的人圍在一起探頭探腦地往裡邊張望,議論著什麼,一副十分神秘的樣子。現場籠罩著一股緊張、肅穆而又恐怖的氣氛。秦剛把車子開進金星樓前面的停車場,與助手們下了車,高高瘦瘦的李天錫帶著他們走進了大樓,來到一個小客廳,一堆人圍在一張床前,哀哀地哭著。床上停放著程金印的屍體。李天錫在秦剛耳邊小聲地說,兩小時之前,他在金星樓後面院子裡的葡萄樹下上吊身亡。秦剛看了一下手機,現在時間是早晨七點多鐘。

床前圍著的人散到一邊去了。秦剛繞著床邊轉著看著。程金印的眼睛緊緊地閉著,蠟黃的臉色在燈光下呈現著一種青紫色,死亡正在用它的魔力改變著他的神色與軀體,無常的力量正在拉著他向黑洞似的深淵奔去,沒有人可以阻擋得了。秦剛戴上白色的手套,伸出手指在程金印的脖頸上探看著,那裡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不過現在這勒痕正在一點點消散。範敏拿出相機選了幾個角度拍了幾張照片。喬陽在一個筆記本上記著什麼。秦剛停住腳步,看著李天錫,說,程老闆的愛人呢?在人堆裡哀哀地哭著的一箇中年女人擦著眼淚走出來,說,我就是。李天錫說,她叫冼玉英。負責這個酒店的生意。秦剛說,我們要檢查一下程老闆的遺物,請你配合一下。

冼玉英默默地帶著他們向二樓走去。

秦剛腳步有點沉重。程金印是千喬縣金橋築路工程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著名的農民企業家,千喬縣政協理事。他的生意蒸蒸日上,欣欣向榮。他從事公路修建,承攬的活兒多得數不勝數。他的公路建築機械裝置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在千喬縣無人可以匹敵。常常是一條公路還沒有修完,後面就又有了新的任務。而如果他的隊伍一時幹不完了,他會把工程轉包了,自己從中賺中間差。由於經營管理有方,他的資本正在以幾何級數遞增。三四年前他又在洪泰鎮修建了一座六層的金星樓,既作為辦公的場所,又作為餐飲業服務業的酒店。這裡的生意也同樣的好。但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自掛東南枝。秦剛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要選擇這條不歸路。

冼玉英開啟了二樓一間辦公室,說:這是他辦公的地方。

秦剛與範敏和喬陽、李天錫走進了辦公室。厚重的棗紅色的辦公桌上擺著一些整整齊齊碼在一起的公文、報紙、書籍,旁邊臥著一臺紅色的電話機,上面的顯示屏上有一組手機號碼。再往左旁邊是一臺三合一的印表機、影印機與掃描器。一個菸灰缸擺放在桌子上,菸灰缸裡塞滿了菸頭。屋子有一股濃郁的煙味兒。在靠近東邊牆壁那兒擺放著一組同樣是棗紅色的實木公文櫃子,現在櫃子緊緊地關閉著,櫃子兩邊的牆上掛著幾幅書法家的墨寶。

秦剛示意冼玉英開啟櫃子與桌子的抽屜。冼玉英先開啟桌子抽屜,又從桌子抽屜拿出一串黃澄澄的鑰匙,開啟了旁邊的櫃子,然後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看著。

範敏與喬陽他們在桌子與櫃子裡檢查著,翻看著一些記錄本、公文等。秦剛的眉頭緊緊地皺著,看著辦公室裡的陳設。過了約摸有十分鐘後,秦剛他們坐在沙發上,對冼玉英進行調查。

秦剛說,之前你發現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沒有?

冼玉英哽咽地說,有這麼好幾天,他一直沉默不說話,成天只是吸菸。問他,也不說,只是嘆氣。

秦剛說,有沒有外人找過他或者向他施加過什麼壓力?比如說他欠人家的錢被人家逼著還?

冼玉英說,最近公司資金有點緊張,來過幾個工程隊要錢,因為暫時沒有支付他們,所以他們就與他鬧過。但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喬陽說,他有什麼仇人沒有?

冼玉英說,沒有。

範敏說,出事之前他找過什麼人嗎?

冼玉英沉吟了一下說,昨天好像去找了洪泰公司的洪水魚經理,回來之後情緒一直不好,口裡罵罵咧咧的。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向洪水魚要一樣東西,可是洪水魚卻說沒有這東西。他說洪水魚這人心底太陰險。我問是什麼東西,他卻不說。

秦剛看了一眼範敏,範敏知道下來該問什麼了,就說,你們兩人的感情可好?

冼玉英的眼睛紅了,她轉過目光,說,說不上多麼好。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社會上流傳著他有什麼二奶三奶的傳言,但這事我說不準。我也從來沒有跟蹤過他。我們之間的關係其實很淡。

秦剛說,你們有幾個孩子?

冼玉英說,兩個,大的是個姑娘,在日本留學。二的是個小子,在西安上大學。噢,我已經打發人給他們打電話了,他們正往回趕呢。

秦剛說,在日本哪所學校留學?

冼玉英說,我說不清楚。只知道她在日本留學。

秦剛說,留學多長時間了?

冼玉英說,三年時間了。

秦剛說,洪董事長有秘書嗎?

冼玉英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剛,轉過了目光說,有,叫祝恪嫻。

秦剛說,她人呢?

冼玉英說,打前天起就不見人了。

秦剛說,她是哪裡人?

冼玉英說,我不清楚。

又問了一些其他的事項,秦剛他們起身告辭走了。

<h4>二</h4>

洪泰鎮是一個大鎮,往南邊十幾公里的地方是秦嶺山脈,一條石頭河從秦嶺山中蜿蜒而下,向北一路奔到了渭河。洪泰鎮就在這石頭河與渭水夾峙的角上。這裡商賈雲集,廠房連片,一個大的汽車城在渭水邊上拔地而起,天藍色的巨大的廠房在陽光下藍得耀眼,十分壯觀。西寶高鐵從這裡透過,懸在空中的長龍似的大橋從東邊搖頭擺尾而來,又向西沒入了遙不可及的蒼茫雲霧之中。一條公路東西向把洪泰鎮從中間劃開,高高低低的街坊門店就擠擠捱捱地緊靠著公路兩邊鋪排開去。洪泰鎮的中間丁字路口那兒,是鎮街的繁花地段農貿市場,那裡集中了全鎮幾乎所有的小吃攤、菜攤子與各式各樣的商品攤販。秦剛帶著喬陽與範敏朝那裡走去。

現在集市上人還不多,人流正在從四面八方朝著這裡趕來。攤販們正在擺攤子。農貿市場開始呈現出一副繁亂的景象。秦剛他們在人字形塑膠大棚下面慢慢地走著,看著兩邊忙碌的人們。空氣有點渾濁,賓士而過的大小車輛絕塵而去,揚起的一股股煙塵在空中擴散著。但在小吃攤跟前吃飯的人們對此並不在意,仍然是吃得津津有味。有一個賣豆花泡饃的攤子跟前圍滿了吃客,他們端著的大老碗裡面飄著油汪汪的紅紅的辣子,極誘人的胃覺。忽然秦剛聽見那位賣豆花泡饃的喜臉子男人說,哎,你們知道吧,昨晚上程金印自殺啦!吃飯的人們就都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頭吃驚地看著他。喜臉子男人把一隻碗舀滿讓老婆端給客人,又說,錢把人害咧!一個吃客說,怎麼了?喜臉子男人說,錢太多了,他命裡又沒有帶多少財運,鎮不住,所以上吊死球了。唉唉……可惜了。一個黑臉子男人卻接上說,不一定吧?說不定是被人害了呢。你們想吧,他那麼有錢,一定有人眼紅人家,所以給人家下毒手了。把人家害死了。喜臉子男人哎了一聲,說,胡說呢。人家公安上來人驗了屍的,證明是上吊自殺的。怎麼能是被人害了呢?旁邊一個窄臉頰的漢子忽然停下筷子悄聲地說,我可是聽說在出事的前一天,程金印去找洪水魚,兩人吵了一個一塌糊塗。喜臉子男人把手中的勺子放在鍋邊上,說,為什麼事吵?窄臉子漢子嘁了一聲,說,為什麼?怕是為徵地的事吧。洪水魚把村上的地徵去了,他沒有徵上,心裡不服氣,所以就打上門鬧事去了。

喜臉子男人看到秦剛他們站在這裡了,就趕忙招呼他們坐下,秦剛他們坐下每人要了一碗豆花泡饃吃了起來。但在他們吃飯時,旁邊吃飯的人卻不議論什麼了。

吃過飯後他們來到洪泰鎮派出所,李天錫要給他們安排吃飯,秦剛說他們已在外面集市上已經吃過了。李天錫就給他們沏茶,秦剛喝著茶水對李天錫說,說說你對程金印之死的看法?你可是地方大員啊。李天錫嘁地一聲說,什麼地方大員?跑腿的。救火的。據我對程金印的瞭解,這人為人厚道,心眼兒好,善良,在鎮上口碑很好。他對一些家庭貧困的人也肯出錢相幫。這幾年國家公路建設任務多,他的生意也就十分好,經常是忙得幹不完工程。但他與村上和鎮上的關係卻不怎麼好。村上與鎮上的幹部提起他都說他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他現在突然死了,我確實一下鬧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他與洪水魚的關係如何?秦剛說。

李天錫說,兩人關係表面說是風平浪靜,但暗地裡可以說是激流洶湧,針鋒相對。如果說以前他們是暗裡鬥。那麼昨天則是把矛盾公開化了。冼玉英剛才說他昨天去找洪水魚,回來後就一直罵他,就是一個明證。

秦剛說,他們之間有經濟糾紛嗎?比如說誰欠誰的錢什麼的?

李天錫說,這個不清楚。但他們兩人在徵地上存在矛盾。原因是程金印看上了金星村一塊土地,想徵用了開發房地產,他與金星村的幹部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可洪水魚也要徵用這塊地開發房地產。洪水魚在鎮上勢力大,又有後臺,從中橫插了一槓子,最後把地徵去了。程金印為此損失了好幾十萬元,聽說是打點縣上主管房地產的領導了。可這錢白花了。

秦剛說,天錫你最近要留神群眾的反映。這起案子現在看似平靜,但誰知道它裡邊有沒有深不可測的秘密,我們現在誰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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