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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年8月

“我跟女人從來沒有什麼好運氣。”1888年8月6日的晚上,沃爾特厭倦地對我傾吐著心裡話。

他經常像現在這樣,沮喪起來,就不厭其煩地一次次向我講述他那不多的幾次曇花一現的感情經歷。我好像已經說過,沃爾特身上沒有幾處吸引人的地方。機遇很少向他微笑,有時機會來了,他卻表現出過分強烈的佔有慾,過分地感情用事,致使最近這個曾經傾心於他的女人很快就討厭他了。我對他不知說過多少次,不要從一併始就展示自己的全部手段,而要顯得神秘一些,讓她自己願意……但是,他表面上點頭稱是,而實際上無論如何也不採納我的忠告。

他雖叫苦連天,我卻充耳不聞,只是專心地注意著“藍錨酒館”的顧客們。周圍煙霧嫋嫋。在這節日的前夜,小酒館裡擠滿了人。水手、外國人、工人、士兵、拉皮條者、背井離鄉者,他們起鬨、大笑,在活躍的氣氛中唱歌,菸草和油燈嗆人的氣味讓人喘不過氣來。大杯的啤酒被舉起,又倒進了貪婪的喉嚨裡。小夥計也不再聽從客人們的招呼,士兵們抱住了姑娘,手不由自主地滑進了她們的內衣。

我一隻眼緊緊盯住門口,思索著今天早晨得到的令人難以置信的訊息。正因為這條訊息,我才在我朋友的陪伴下來到了懷特查普爾的這家小酒館。

今天上午,我又去了盧克·斯特蘭奇工作的銀行——莫爾斯當案件發生後,他變得富於人情味了——想了解布萊克菲爾德的訊息以及問他是否看到過科拉。讓我感到格外吃驚的是,盧克的回答是:“喂!你倒來問我,這就怪了,約翰。過了聖誕節,誰也沒有見過她。不過,就在昨天晚上,我下了班陪一個住在商業大街附近的顧客來到‘藍錨酒館’。我們正喝著,一個姑娘走了進來。我們對視一下,她轉身就走。就那麼一剎那,我沒看得很真切,但足以認出來:科拉!當然,她看見我就跑,這讓我感到很奇怪,但我認為沒有必要去追她。她面色蒼白,衣服也……總之,她給我留下了很奇怪的印象。”

你可以猜到,這一天的其餘時間,我是在怎樣的激動不已中度過的。科拉,我苦苦地找了你幾個月,你都音訊杳然,而現在,你卻在二十四小時之前出現在了這個門口。

當然,這個地方是出乎我意料的:懷特查普爾的一家小酒館,我沒有想到會在這兒找到她。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著,我那荒唐的希冀和興奮越來越強烈。我吸著雪茄,盯著小酒館的那扇隨時都可能開啟的門。我盼望著它開啟,走進那個屬於我的姑娘,我要保護她,她是我生活下去的理由。

“不,絕對不是運氣的問題,”沃爾特哀嘆道,然後一口乾了威士忌,“這不像你。約翰。這方面你從來都沒有問題。否則,她們也絕不會主動接近你的。櫃檯旁那個棕色頭髮的女人,看見嗎,不過一刻鐘,她就會朝你遞媚眼了!”

我轉向那個姑娘。那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有著細長的身材。她正在一條危險的道路上滑下去。她沒有理會正戲弄她的水手,而是朝我送來含情脈脈的秋波。

我轉過臉,厭惡地說:“我說過,我有整整一年沒調過情了。”

“對,那是因為你願意!”沃爾特反唇相譏,“另外,我實在不明白你這是為什麼。”他皺起了眉頭,補充道。

這時,門被推開,進來兩個妓女,每人身旁都有一名士兵。其中一個妓女年近四十,衣著破舊,另一個的舉止像男人,下唇耷拉著,臉上酒氣十足。

“喂!這是珀莉·波爾!”沃爾特說的是那個帶男子氣的女人。

“看來,這旮旯的妓女,你都認識,你的確都認識!”

沃爾特會意地一笑:“喂,約翰,人會出現小偏差的,比如在……”

我逼視著他:“這麼淫蕩的女人,你沒病吧!”

麥克尼爾偵探聳了聳肩,朝店員打了個手勢。

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那兩個當兵的,那四個人便消失在客廳的盡頭。跟珀莉·波爾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是在度過她生命的最後幾個小時,但是在當時我顯然是無法猜到的。

迪克森和施耐德警官走進酒吧,坐在我們的桌旁。到午夜十二點,我已不再抱有科拉會來這裡的希望了。我毫無在失望中度過後半夜的興致。於是,我建議夥伴們到我家去打牌,消磨一晚。迪克森、施耐德和我來到了我的住處所在的休衚衕十二號,但沃爾特沒來。儘管我們極力要求,他還是要回自己家,藉口說威士忌酒讓他心情憂鬱,只想睡覺。在我看來,他之所以精神憂鬱,是因為他自己正處於情緒壓抑之中,一種自夜晚開始就愈來愈濃重的壓抑。

我無法集中精力玩牌,科拉讓我這樣一個常勝牌手的機能全部失靈。迪克森和施耐德卑鄙地抓住戰機,不久就讓我囊中如洗了。凌晨五點,他們走了,扔下情緒同沃爾特同樣低落的我。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工人約翰·裡夫斯在離開他的公寓時,發現了一具屍體,恐怖極了。那地方離“藍錨酒館”很近。

商業大街三十七號是一幢晦氣的房子,標著“喬治·亞德居室”的字樣。那天夜裡,有人聽到了尖叫聲。但在節日的前夜,這並沒有引起人們注意。略有醉意的過路人各回各的家,喊聲和笑聲劃破了黑暗。這幢房子的經理人弗朗西斯·休伊特夫人沒有在意那叫聲,約翰·裡夫斯和妻子盧莎曾擔過心,但也沒有往心裡去。將近三點半,馬車伕阿爾伯特·克羅在回住處時看到二層平臺上有一個人影,他以為是醉鬼,於是繼續走自己的路。凌晨五點,約翰·裡夫斯走下同一條樓梯,準備去上班。看到躺著的屍體,他同鄰居想的一樣,但是,一攤鮮紅的液體讓他吃了一驚:醉鬼原來是一個躺在血泊裡的女人。

一個警察來向我通報了這條訊息。你可以想象,我是懷著怎樣的恐慌心情來到出事現場的。 棒槌學堂·出品

“刺了四十刀,”羅伯特·凱林大夫說,“肺、肝臟、脾……只有瘋子才能幹出這種事。”

深入的檢查之後得出的結論認為,兇器可能是刺刀。經過調查,我方得知死者就是我們那天晚上在“藍錨酒館”看到的,同珀莉·波爾在一起的那個妓女。於是,我有了一線希望:兇手也許不是科拉,而是那兩個軍人中的一個。

我帶著沃爾特去向珀莉·波爾瞭解情況,看得出,她很願意幫助我們,死者叫馬莎·特蕾巴,在懷特查普爾大街,兩個士兵上來同她攀談,其中一個是下士。他們四個是最後離開“藍錨”的顧客。之後,珀莉·波爾帶著下士去了天使衚衕,馬莎在她的大兵的陪同下朝喬治·亞德住宅走去。當時是差一刻兩點,此後再沒有人看到過活著的馬莎·特蕾巴。

我問她是否還能認出陪同不幸的馬莎的那個士兵,她肯定地回答了我們,但又罵我們這些警察無能,因為畢竟我們也看到過他。

珀莉·波爾的證詞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陪伴馬莎·特蕾巴的那個士兵就是兇手。但是,我不會放棄這條線索,因為它可以證明寶貴的一點:科拉是無辜的。我利用各種手段,在得到了軍方的允許之後,同我這個不可多得的目擊者一起來到了倫敦塔。在那裡聚集了所有在八月六日到七日的晚上獲准外出計程車官和士兵。珀莉·波爾戴著奇特的羽毛帽、身穿珍珠扣連衣裙走進了院子。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件,一個懷特查普爾的妓女宛如一個將軍,在檢閱了英國女王陛下的計程車兵後,最後宣佈:“沒有!”這種在軍史上史無前例的檢閱在惠靈頓的兵營裡重演了,她在那裡毫不猶豫地挑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下士。唉!讓我感到絕望的是,這兩人都有無可爭辯的不在現場的證明。我的線索斷了,看來兇手是非科拉莫屬了。一個能夠隱形的科拉,一個正沿著這條“光明大道”走下去的科拉——我有這種可怕的預感。

血腥的連續謀殺不會中止。倫敦沉入了一片恐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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