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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坎貝爾女士!請把它忘了,那不過是則笑話!”
這話不啻火上添油,讓愛爾絲芭姨母益發覺得不受用,就連柯林都怒目瞪視著他。
“笑話是嗎?”愛爾絲芭的慍火又逐漸升溫。“安格斯·坎貝爾屍骨未寒,你竟敢跑到他的靈堂來說笑話?我絕不能容忍這種事!依我看,渾小子,你根本不是《泛光日報》派來的。你知道皮普·艾瑪是誰嗎?”她丟下一句。
“誰?”
“皮普·艾瑪是誰?你連這都不知道,呃?”愛爾絲芭姨母甩著報紙大吼。“你不知道在你工作的報社裡負責寫專欄的是誰?你別想找任何藉口!——你姓什麼?”
“麥何斯特。”
“啥?”
“麥何斯特,”這個默默無名的家族的後裔說。他被愛爾絲芭姨母的連珠炮轟得連平日的敏捷機智都消失無影。“我是說,麥昆。我真正的姓是史汪。我叫查理·伊文斯·史汪,不過我是麥何斯特或者麥昆家族的子孫,而且——”
愛爾絲芭姨母連吭都不吭一聲,只是朝門口一指。
“容我解釋,坎貝爾小姐——”
“請你出去,”愛爾絲芭姨母說。“別逼我說第二遍。”
“你聽見她說的了,年輕人,”這時柯林介入,兩手拇指勾在背心袖孔裡,嚴厲注視著史汪。“真是的!我也很想好好盡地主之誼,不過我們有些家規是絕對冒犯不得的。”
“可是我解釋過了——”
“請你立刻從門口走出去吧,”柯林攤開雙手說,“還是你喜歡從視窗出去?”
有那麼一瞬間,亞倫以為柯林真會拎著史汪的領子和褲管,像酒吧趕人那樣把他丟擲屋外。
史汪滿口咒罵,比柯林早一步到達門口。他們聽見他迅速跑了出去。這過程發生得如此倉促,亞倫都還來不及瞭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卻令凱薩琳激動得幾乎要落淚。
“好個家族!”她緊握著拳頭,氣得頓足大叫。“噢,老天,這是什麼樣的家族!”
“你怎麼了,凱薩琳·坎貝爾?”
凱薩琳像是個鬥士。
“你知道我有什麼感覺嗎,愛爾絲芭姨母?”
“什麼感覺?”
“我覺得你是個傻得不得了的老女人,這就是我的感覺。好了,把我也轟出去吧。”
令亞倫意外的是,愛爾絲芭姨母笑了笑。
“我還沒那麼傻,親愛的,”她撫著裙襬,自滿地說。“我還沒那麼傻。”
“你認為呢,亞倫?”
“我認為你的確不該就這樣把他趕出去,至少也先看一下他的名片。這傢伙為人非常率真,只不過像蕭伯納《進退兩難的醫生》那出戏裡的男人,天生無法準確地傳達他所見到或聽到的任何事情。他很可能會是個麻煩人物。”
“麻煩人物?”柯林說。“怎麼會?”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懷疑。”
柯林顯然是隻光會吠但不會咬人的狗。他伸手耙一下他那濃密的頭髮,雙眼圓瞪,最後抓抓鼻子。
“你想,”他咕噥著說。“我是否該出去把那傢伙找回來?家裡有幾瓶藏了80年的威士忌,那會讓驢子高興得唱歌的。今晚我們就開它一瓶,亞倫老弟,如果我們請他喝——”
愛爾絲芭姨母帶著有如花崗岩般靜默、無可通融的傲慢站了起來。
“不準那流氓再踏進我家門一步。”
“我知道,我的老姑娘;可是——”
“我說得很明白:不準那流氓再踏進我家門一步,就這樣。我會再寫封信給報社編輯——”
柯林瞪著她。“對了,我正想問你。你向報社說什麼有神秘的謀殺案情要揭發,卻什麼都沒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愛爾絲芭倔強地緊閉嘴巴。
“說呀!”柯林說。“說清楚!”
“柯林·坎貝爾,”愛爾絲芭緩慢而且經過深思熟慮後反撲。“照我的話做就是了。帶亞倫·坎貝爾上塔樓去,讓他瞧瞧安格斯·坎貝爾是如何不得善終,讓他仔細想想聖經的明訓。你,凱薩琳·坎貝爾,到我身邊來坐著,”她拍拍沙發說。“你在倫敦有沒有常去參加舞會呢?”
“當然沒有!”凱薩琳說。
“這麼說來你沒跳過吉魯巴舞囉?”
這場意在改善彼此關係的談話後來有什麼發展,亞倫不得而知。柯林催促他走向片刻前鄧肯和查普曼才透過的那扇門。
亞倫發現,原來這扇門直接通向塔樓的一樓。裡頭是個相當寬敞整潔的圓形房間,有著白色石牆和鋪石地板,看起來像是曾經被當做馬廄之用。一道雙木門裝有鏈條和掛鎖,門外是南側的庭院。
這道門此刻敞開著,光線流瀉進來;另外有一道低矮的拱門,沿著裡頭一段螺旋狀石階即可通向塔樓內部。
“不知是誰老喜歡把這扇門開啟,”柯林咕噥著說。“門外也有一道掛鎖。你相信嗎?任何人只要有備份鑰匙都可以……
“聽我說,小子,那位老姑娘顯然知道一些內情。老天!她腦筋清楚得很,你親眼看見的。她確實知道一些內情,嘴巴卻閉得死緊,也不管這裡頭關係著35000鎊的鉅額保險金。”
“她為什麼不告訴警方呢?”
柯林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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