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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描述一下瓶子的模樣嗎?”

“是圓形的棕色瓶子,也許兩三盎司吧,標籤上註明‘不可服用’,另外有紅字標示‘毒藥’。”

“是藥房的標籤嗎?上頭除了那些字以外有其他標示嗎?”

“沒——沒有。至少我不記得有。重要的是,雪普頓醫生,瓶子很新——如果你懂我意思的話——立在一堆標籤破爛而且蒙了灰塵的老舊瓶子當中。我發誓瓶子肯定是剛擺進去的!”

“繼續講,親愛的。”

“好笑的是,”希莉雅一把抓住何頓的手繼續說道,“起先我沒有被嚇到。我是說,看來好坦然。如果你打算服毒,又像瑪歌那樣試過一次番木鱉鹼的話,說來應該會把毒藥藏好,不會擱在眼藥水跟爽身粉中間,只遮得住一部分。

“我出了浴室,把指甲油遞給瑪歌。我看著她換上衣服。她穿了件銀色絲棉禮服——這點請你記住,唐——銀色絲棉禮服,看起來豔光四射。我終於開了口:‘瑪歌,藥品櫃那瓶毒藥。’她從鏡前轉過身說:‘藥品櫃什麼瓶子?’不過索林就在這時走進來——他用非常冷酷的聲音說,我們遲到半個鐘頭了,拜託快一點好嗎?

“索林整晚都是那個樣:臉色蒼白得歐貝問他是不是病了,而且一雙死魚眼怒氣衝衝。但他仍非常有禮貌。瑪歌則——很興奮。我不知道還能怎麼形容。呼吸急促,一副她已經做了個決定而且打算照辦的模樣。

“坐車到洛克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講話。德芮克·荷斯果不是在笑就是在講笑話,可是索林連跟他都沒怎麼搭話。在洛克家,晚餐過後……索林跟你講了嗎?”

“他說,”何頓答道,“你們玩了遊戲。”

“遊戲!”希莉雅回話,肩膀抽搐起來。“他沒跟你講我們全都戴上面具的那場遊戲嗎?扮作行刑後的謀殺犯?”

“沒有。”

何頓不由自主地努力壓抑逐漸緊張的心情。希莉雅描繪的這幅影象背景是個飄著些許雪花的寒夜,絕無聖誕氣氛。雪普頓醫生沒有移動也沒有出聲。

“你見過丹佛斯爵士的面具收藏吧?”希莉雅繼續說。“掛在好多房間的牆上,到處都是。有些是印象派。有些取材自真實生活。有些還真匪夷所思。幾乎全都上了色,是栩栩如生的謀殺犯的面具——他們行刑以後的模樣。”

“沒見過,”何頓清清喉嚨。“沒。我不曉得有這些收藏。”

“我們原本也不曉得,”希莉雅承認,“直到他把我們帶上樓,只點了根蠟燭製造更好的效果,然後開啟一間四方房間的門鎖秀給我們看。大家全都喝酒喝得十分盡興,否則我看他也不會來這套。

“除了我們家人跟丹佛斯爵士,另外還有洛克夫人、看來優雅極了的桃樂絲(她是個好孩子),外加很著迷桃樂絲的龍尼·梅瑞克。丹佛斯爵士開啟門鎖舉起蠟燭時,我們看到所有那些栩栩如生的嚇人玩意沒有眼睛地看著我們——大家當時的表情,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丹佛斯爵士解釋,它們大半都是印象派。不過其中三四個(他不肯講明哪幾個)是直接——先用溼紙,再用混凝紙——從蘇格蘭場還有倫敦跟巴黎警察局附設博物館保藏的真人死亡面具取的模。之後面具依照這些人死後……死後痛苦的模樣上了色;另外貼上真人的頭髮或者鬍子;而且,其中幾個繩子的痕跡都還……”

“希莉雅!看在老天分上,別折磨自己了!”

她的手握在何頓手裡,冷得直打顫。她抽開手來,他呼聲抗議。雪普頓醫生還是神秘不可測地保持不動且無聲。

希莉雅講吓去。

“丹佛斯爵士說,他的意思是要大家玩個老式的謀殺遊戲。只不過這一回,我們每個人都要戴上真實生活某個有名謀殺犯的面具。之後,等‘命案’發生過後,我們全都要儘可能按照自己的角色回答所有問題。

“然後他就開始隨意發出面具,一邊說誰演誰。

“大家都挺喜歡這個點子,或者假裝喜歡吧。依我說,要是你讀過很多有關犯罪的書,而且這些人的事你都一清二楚,可以扮好你的角色的話,自然就沒問題。

“索林扮藍道——法國的藍鬍子,薄禿的頭骨,薑黃色鬍子;他上了斷頭臺。德芮克是喬治·約瑟夫·史密斯——專在浴缸裡殺掉新婚妻子。這兩個人我的確曉得。噢,還有瑪歌。瑪歌說:‘我才不當戴爾老媽,她醜得要死,我當伊迪絲·湯姆森好了!’桃樂絲·洛克是皮爾西太太,前排牙齒有點暴。而洛克夫人呢——她跟她先生一樣極為世故——是紅髮的大塊頭凱特·韋伯斯特。大家好像都很滿意。

“可是龍尼·梅瑞克還在那兒猶疑不定,跟我耳語說:‘我的名字叫布香南醫生,可是我他媽的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又做過了什麼事;你能幫我嗎?’然後我說:‘我是瑪莉亞·曼寧,但我也說不出我是誰。’

“就在那時丹佛斯爵士過來了,十分纖瘦優雅。他要扮演遊戲裡頭的偵探。他的面具是個古物——17世紀一名德國劊子手戴過的金屬面具。下巴好尖,像是骷髏頭跟狐狸面具的綜合體,綠鐵鏽顏色。他猛地把面具湊向我的臉時,我一把抓住龍尼才穩住。

“沒錯,我覺得大家都喝多了。

“因為之後,遊戲進行時……

“你也知道,開派對的時候,大家都像著了魔似的?血液會衝進腦子,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我們在樓下玩這遊戲時,一片漆黑,除了大廳裡有碗點了火的酒精在燒,藍色火焰燒啊燒的直晃。大家戴上面具露出頭髮,眼睛透過孔洞望出去,看來全不像真人。大夥不斷地遊蕩亂晃,來來回回,經過那碗藍色火焰。藍道的禿頭、皮爾西太太的暴牙、布香南醫生雜亂的鬍子。而且他們——當然只是玩笑而已——他們全都不斷呻吟,你知道;猛地朝別人衝去,又隨即遁進黑暗。

“我……我敢說我看來比其他人都糟。我的瑪莉亞·曼寧面具是腫的,一眼睜開一眼半閉——雖然擁有這張臉的女人曾是美麗的。然後剎那間我起了個念頭:要是這個貼在我臉上的東西就是真人面具,而我則是透過絞架上那女人的眼睛望出去呢?

“然後有人‘尖叫’起來,表示命案已經發生。”

希莉雅深吸一口氣。

“還真詭異,”她緊張地笑起來,“真詭異——給‘謀殺’的人正巧就是瑪歌。

“燈亮著的感覺是比較好,當然。丹佛斯爵士開始繁複地交叉質詢每個人。有幾個角色,我承認,演得非常好。德芮克——德芮克·荷斯果扮演殺害浴缸新娘的喬治·約瑟夫·史密斯就逼真得很。”

“這他當然演得好,”何頓說。

“因為他是律師,你知道,這案子他摸得一清二楚。不過,”希莉雅握起拳頭,“那整場盤問有點不對勁。我搞不懂,也無法解釋,只是感覺得到。也許只是因為大夥兒身體發熱、疲累,又有點自慚吧。總之丹佛斯爵士——站在廳裡的榭寄生底下,我們這群戴了面具的怪物環繞在他周遭——硬是找不出殺人犯。

“就這樣玩個沒完。最後洛克夫人——她通常是最冷靜的人,大聲叫說:‘哎,拜託結束了吧!是誰幹的?’就在這時,年輕的桃樂絲(竟然是她,挺反高潮的)小心翼翼地把面具拉離頭髮。她說:‘我是皮爾西太太,有一回我殺了情敵,支解她的屍體後放進嬰兒車裡推出去,不過這回我沒給抓到。’然後,”希莉雅補充說,“大家全笑翻了,於是一切又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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