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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他答道,“既非壞人也非笨蛋。他只是非常固執而且守口如瓶,口風緊得該下地獄去,事實上他……”

“嗯?講吓去啊!”

“他,”菲爾博士說,壓抑著暴怒,“毀了差不多半打人命。”

“不過你剛才說的是?關於希莉雅?”

“她告訴我,”菲爾博士答道,低下頭來,“她姊姊的葬禮在那天下午舉行。她拜託我,哀求我幫她做件事。我——呃——其實就算不講,這位年輕小姐也該知道,”菲爾博士一臉罪惡感地說道,“如果能幫上她一點忙的話,剝下我的襯衫都可以。

“她表示我們不用做任何違法的事。她說我們不會傷到人,不會干預到什麼。她甚至補充說,天不至於太黑所以我們不用害怕——語氣天真,聽得我既困擾又感動。簡而言之……”

“請你讓我跟他講吧,菲爾博士,”希莉雅的聲音介入。

風再次窸窸窣窣穿過墓園而來。希莉雅不是從教堂方向走上小徑的。她抄了條更快的捷徑由北邊過來。他們看到她在墓碑間跌跌撞撞,在飛舞的陰影間伸手要抓他們好穩住身子。

希莉雅走到菲爾博士身邊。她看看何頓,看看墓室,猶疑起來。

“菲爾博士,”希莉雅說,“我們取消好嗎?”

菲爾博士瞪視地面良久。

“為什麼想取消,親愛的?”

“姊姊死後我情緒緊繃,”希莉雅再次看起何頓,然後恍神地微笑起來。“我——先前有可能是在做夢。”

“親愛的,”菲爾博士開口道,再次激勵她,“如果你沒寫那封信給警方的話,我們的確可以把它全部忘掉。信裡你強調,如果你我今晚開啟墓室就會找到證據,直接證據。”

(何頓想著,這正是昨晚希莉雅在遊樂場告訴雪普頓醫生的話。不過當時沒提到墓室。)

希莉雅深吸一口氣走向他。她的眼睛逡視著他的臉,非常專注又帶著疑問。

“原先我無法跟你講,唐,”她說,“我沒辦法!我整天就是為這個在煩惱,所以我才無法見你。不過現在我要你聽我講,而且不要笑我。說我瘋了也行。只是請你不要笑我。”

“我當然不會笑你。”

“聖誕節過後兩天,瑪歌被——放進那個地方,”她轉頭看看墓室,柔軟的棕發飛揚起來,然後又轉回頭,“菲爾博士和我照看了一些事情。

“葬禮過後,所有人都離開墓地,我們約莫黃昏來到這裡。我有墓室的鑰匙,是索林的,不過我知道他擺哪裡。隨你怎麼罵,罵我禽獸都行,可是不要笑我。

“菲爾博士和我開了墓室的鎖。我們——我們照看了裡頭一件事以後,又關了門鎖上。然後菲爾博士就要照我的要求去做。他會封上鎖——把粘土壓進鎖孔填滿。他要用個私印或者他自己的記號蓋上去,方便他辨識。然後……”

“繼續講,希莉雅。”

“然後,”希莉雅答道,“他就要走了,帶著鑰匙跟印璽,在我寫信給他以前一字都不講。他就是那麼做了。”

希莉雅突然轉開身,跺起腳來。

“我想不出當初怎麼會那麼做,”她說,“想來是心神不寧。總之,我們就那麼做了。”

“可是你為什麼那樣做呢?”

“因為長畫廊發生的事,”希莉雅說,“就在瑪歌死去那晚。”

她仍然不願意看他。

不過,她坐在菲爾博士身邊,像似需要有人挨近她。叫人驚訝的是,希莉雅看來一點也不害怕。她一臉果決,下巴抬高,眼中滿是堅定。她就在右邊那棵柏樹的陰影底下,在石子曲徑底端的墓室側邊,離墓室門口約莫20呎。

“一開始是夢,”希莉雅說,“不知怎地我就是曉得,這我承認。

“要記得,那是聖誕夜——雖然不是我們原先計劃好的那種聖誕夜。瑪歌死了,而且是自殺,這在我們的上一代還是可怕的罪惡。我躺在床上,睡著了——在聖誕夜。

“我夢到我在長畫廊,站在藍色起居間下來最底層的階梯,從北端沿著畫廊筆直看去。一片漆黑,除了星光。然後我就想到,在我的夢裡,畫廊裡沒有任何傢俱。我右手邊是光禿禿的牆,原該掛著肖像的。我左邊則是有三面凸窗的牆壁,還有天外的星星。

“我心想——是那種同時身處現在和過去的感覺——畫廊是否因為要舉辦古老的聖誕舞會和遊戲而清理過了。然後,從離我很遠的地方,在第三面凸窗旁邊,我瞧見半張白瞼。

“是側面,眼睛睜得圓大。我看到一綹彎發外延到顴骨,還有個高聳的制服領,以及一件紅外套的部分。然後我想著——怎麼,這是德沃何中將的肖像啊,他死於滑鐵盧之役!

“然後……

“忽然有東西叫我猛吃一驚,全身發寒直喘氣。然後我才發現我是醒著的。我頭昏目眩好害怕,但我是醒的。

“我人在長畫廊。我就站在最底層的階梯,置身闃黑與星光當中。感覺冷得要命,因為我除了睡袍沒穿別的。我可以感覺到腳下階梯的粗糙地毯,還有我的心臟猛跳。幾乎就要窒息。我伸手碰碰立在樓梯上的拱門側邊。是真的。

“然後我就再次低眼看向畫廊。

“真實不虛的房子——一片寂靜,黑影幢幢——正看著我。好像有什麼湊近了我的喉嚨,好像是手指。我再次看去,它不是獨自在那兒。還有其他的站在它附近。它們是原本該在肖像裡的臉孔和身形,不過有些不同。

“頭個嚇人的是它們全都充滿恨意、十分憤怒。我可以感覺到那股怒氣流向我,呆呆鈍鈍的,很被動,但仍然是怒氣。怒氣把恨意灌滿畫廊。就在這時,它們非常緩慢地,開始朝我逼近。第二個嚇人的是,就在它們湊近時,我看到它們當初一個個是怎麼死的。

“平靜死去的人眼睛都閉上,像是不言不語的塑像。暴斃的人眼睛睜大,虹膜周遭一圈白。我看見梳著圈圈捲髮的虹浦耶夫人,全身因為水腫而膨脹;還有傑斯汀·德沃何,圍了漿硬的老式輪狀縐領,體側插進一把匕首。

“它們都是真的。它們都有身體。它們可以碰觸你。它們經過一扇窗戶過來,然後是另一扇,丟擲陰影。但我還是沒法動彈。就在它們波浪般好像越掀越高,而且我可以瞧見一隻銀色鞋釦發出的閃光時,我曉得它們的憤怒根本不是針對我而來。怒意是針對某人,一個女的,她正矮身伏在我後頭,想要閃躲。

“這些死物在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同聲講話,或者耳語。先是窸窣乾枯的聲音,然後是如同捂在布面後頭發出的模糊恨聲,音量越來越大,一遍又一遍,嘈雜重複,都在耳語同樣那三個字。德沃何將軍——臉上兩圈彈孔——伸出手來抓住我手腕要把我推開。

“在這段時間裡,這些聲音都沒理會我,只是不斷地反覆唱誦:

“‘趕她走!趕她走!趕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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