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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曼斯菲爾德小姐的古玩店坐落於西街附近,學院街十二號,沉睡在星期日的靜謐之中。

十點左右,H.M.的轎車停在了店門前。駕車的是馬斯特司。H.M.坐在他身旁,吉特則在後座上。他們此行並未受到記者滋擾。就連教堂那空洞、沉悶、令人昏昏欲睡的鐘聲也不見蹤影,否則這個古老寧靜的小鎮上,大半木質房舍都要從春日的夢鄉中醒轉過來了。

學院街其實是一條短小的要道,直抵格洛斯特教堂那龐大的陰影之中。教堂前綠樹掩映,芳草如茵,鐘塔自低矮的房舍上空高高聳起,凜然有凌駕於人心之上的氣勢,那種孤高森嚴的氣象,竟使其下的樹木望去頓顯輕浮。距教堂的第一塊石基落定,迄今已逾千年那深不可測的哥特氣息,雖晦暗卻真切,不由將觀者的想象生生勾入中世紀時的迷惘之中。

“嗬。”馬斯特司清清喉嚨,打破了沉寂,鑽出車外,砰的一聲關上車門。“行行好,”他一臉委屈地拜託H.M.,“進店之前您還有件事要做。”

“哦?是什麼?”

馬斯特司說;“您得把那頂不倫不類的皮帽摘掉。”

“你給我閃遠點,”H.M.怒嚎,緊緊護住皮帽,“我的耳朵很敏感的!”

“活該。”探長說。

“我的耳朵很敏感,”H.M.說,“而且我剛剛在埃及待了一個月才回來,那裡的氣候能讓橡皮人都患上嚴重的風溼!這帽子到底哪裡不妥?”

“要是您自己也看不出來的話,”馬斯特司說,“我也沒啥好說了。爵士,‘尊貴’二字您還知道怎麼寫嗎?”

“你問我?”H.M.倒吸一口涼氣。這就好像你間拿破崙·波拿巴是否目睹過戰爭一樣,“尊貴?”

“好吧。”探長哭笑不得,“白己注意形象。我們可是要去詢問一位非常重要的證人。倘若她衝著你的臉大發一笑,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馬斯特司暗中觀察著街道四周,“不喜歡這樣。根據彭芙蕾太太在便條中所言,”他從馬甲的口袋裡掏出便條,‘她昨天外出購物時發現畫像在古玩店內。她是去買古玩?還是其他惰況?”

“快看!”吉特·法萊爾突然喊道。

商店的窗戶呈長而淺的弓形,上方塗有“曼斯菲爾德,古玩”的字樣。窗格玻璃大都飾以波浪形的花紋,因此裡面的物品看上去就如水中的映像一般。商店外部塗成白色,房舍低矮,近似於西班牙風格窗戶的左邊是一扇玻璃門,邊上有個黃銅製的電鈴按鈕。

吉特站在窗前,手搭涼棚,向昏暗的店內窺視。另外兩人也快步走上前來。

“看那兒。”吉特指點著。

店內的展示架為橡木製成,擦拭得一塵不染。第一眼望去,只見一套風格素雅的韋奇伍德牌陶瓷茶具,一柄沉重的騎兵用馬刀,黃銅和黑色皮革製成的刀箱上刻著“約1815年”的字樣。往右邊看去,靠牆的展示架中堆疊著三四張並無畫框裝裱的畫布,並不起眼。

首任塞文夫人奧格斯塔的面容,正傾斜著對他們綻放微笑。

“啊!”亨利·梅利維爾爵士輕呼。

雖然時光令其失卻色澤、裂紋叢生,雖然出自一位拙劣的畫師手筆,但仍然可以準確無誤地看出其與海倫·洛林的驚人相似

畫中的女子年約二十五歲,與海倫相仿。這是一張半身像,她身著十八世紀末葉流行的仿古羅馬風格高腰禮服,黃色的頭髮結成許多短小的發環。

但那棕色的雙眸是海倫的。那前額是海倫的。那較低的鼻樑、寬闊的嘴型也都是海倫的。透過畫布上的汙漬與塵垢,透過波浪狀的窗玻璃,那張臉失神地回望他們,表情若死寂一般空洞無物。

“等一下,”馬斯特司喊道,咬住自己的下唇,“我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張臉!”

“你當然見過了,孩子,”H.M.冷冷說道,“報上有無數的照片。”他轉向吉特,“你說過這位茱莉亞·曼斯菲爾德就住在店鋪後面?”

“是的。”吉特答道,兩眼須臾不離地望著那畫像。

“喔,孩子,醒醒,你認識她嗎?”

“誰?”

“該死的,曼斯菲爾德家的妞啊。”

“我倒是和她見過面,但並未與她正式結識。她很可能並不認識我。按按門旁邊的電鈴看看吧。”

“假如她前來應門的話,”H.M.異常悲觀地低吼,“該死,馬斯特司,”他憤憤地指出,“要是我們知道那幅畫在這兒是做什麼用的,還有它是怎麼被弄出那大宅的,我就能大獲進展了。看來現在我們只能自求多福,希望運氣幫幫忙。”

但這樣的期望倒也不算太高。

他剛剛按下電鈴,聽見鈴聲遠遠傳開,昏暗的店鋪後方就立馬開啟一扇門,電燈也亮了起來。有人輕快地跑向前門。馬斯特司原本還在對著畫像冥思苦想,卻也被這如同條件反射般的回饋驚動,急忙抬起頭來。

鑰匙在鎖眼裡轉動,門閂被取下了,門上的鈴檔“叮”的一聲,門隨即開啟。

“真是太抱歉了!”一個女低音響起,“不過我得了重感冒,躲在被窩裡休息,而且……”

一眼著見H.M.,她猛然住口。

吉特上次見到曼斯菲爾德小姐還是在幾年以前,當時塞文伯爵關閉了大宅,前往埃及過冬,夏季則移居法國南部。但曼斯菲爾德小姐變化不大,也就是顯得更加堅毅、自立、幹練了些;但與此同時可以感覺到,她的鬱鬱寡歡也更深一層。

曼斯菲爾德小姐年約三十多歲,可能接近四十歲,但看起來卻要年輕不少。她自有一種實實在在的平凡之美。藍色的雙眸顧盼生輝,柔軟的淺棕色秀髮也經過精心梳理。她體格健朗,笑聲動人,姿容整潔,不過此刻正患著重感冒。

這感冒令她嗓音發沉,鼻尖呈緋紅色,但並未使她舉止失措。曼斯菲爾德小姐身穿一條厚厚的棕色長裙,一件羊毛上衣,一襲柔軟的淺黃色皮外套;頸上環繞一方俄羅斯絲巾,末端掖在外套的開口內。她一手按住咽喉——只因有些畏寒——逐個打量著她的訪客。

“怎麼了?”她試探性地問道,咳嗽了兩聲。

馬斯特司率先好聲好氣地開口道;

“早上好,小姐!”他熱情洋溢地說,“十分抱歉在星期日打擾您,真對不起!您就是茱莉亞·曼斯菲爾德小姐?”

“嗯?”這既是回答,又是反問。

“我是一名警官,小姐。不知您可否撥冗回答一兩個問題。”

短暫的沉默。

曼斯菲爾德小姐眉間的神情並無警覺之意,僅僅是疑感而已。隨即她微微一笑,嘴角的一絲不滿稍縱即逝。

“警官,真的麼?我這是出了什麼差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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