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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溜回威利爾家那條街拐角處樓房的邊上。那兩個人仍縮身坐在車子的前座上,注意力仍舊集中在威利爾的住宅。在這轎車後面還有三輛小汽車,一輛西德小賓士車,一輛深棕色轎車,一輛英國本特萊。在賈森的下對面,本特萊車後頭,是一座白色的石頭房子,窗戶用黑琺琅質材料嵌邊,廳內過道的燈光灑在門外臺階兩旁凸窗的窗扉上,左邊顯然是飯廳,在一面洛可可式餐具櫃玻璃鏡反射的光亮中,他能看見好些張靠椅和一張長餐桌。巴黎高階住宅區的精緻的飯廳窗戶可以滿足他的要求。

伯恩把手伸進口袋掏出石塊,它還不到被汽油浸透的那塊石子的四分之一,但足以達到目的了。他沿著樓房的牆角往前挪動,伸長手臂把石頭使勁從那轎車頂上往遠處扔去。

咔嗒一聲,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響亮,緊跟著是石塊在一輛汽車前罩往下滾落到人行道上的劈啪聲。轎車裡那兩個人立刻直起身來,坐在司機旁邊的那個人開啟他那一側的車門,一隻腳迅速踏到人行道上,手裡拿著一支槍。司機放低窗玻璃,然後開啟汽車前大燈,兩道光束射向前方,被前面那輛汽車的金屬和鉻彈射回來成了耀眼的反光。這個明顯的愚蠢行動只能說明把守蒙索公園的人內心的恐懼。

是時候了,賈森疾衝過街道,注意力仍在這兩人身上,他們正抬手遮著眼睛想穿透耀眼的反光看清那邊出了什麼事,他跑到本特萊的行李箱旁邊,大塊石頭夾在脅下,左手拿著一板火柴,右手抓著一整排撕下的火柴。他蹲下身,擦著火柴,把石塊放在地上,然後揪著袖子把它提起來,把點燃的火柴伸到浸透汽油的襯衣底下,火苗立刻竄起來。

他很快站起來,揪著掛在袖子上的石塊衝上人行道,盡全力把火球扔向凸窗的窗扉,撞擊聲一響他已沿著樓牆飛奔而去。

玻璃破碎的嘩啦聲突然打破了這條街上雨中的沉靜。伯恩向左轉,跑過狹窄和小街,然後又折回到威利爾住的那段街區,掩身在陰暗處。火在蔓延,從破了玻璃的窗戶吹進去的風助長著火勢,火苗舔了垂簾的背面。不到三十秒鐘整個房間成了火焰熊熊的火爐,高大的餐具櫃鏡子使火勢更顯得可怕。喊聲四起,附近的窗戶亮了起來,一會兒大街遠處的視窗也相繼亮了起來。混亂迅速加劇。著火的房子的大門猛地開啟,出現了幾個人影——一個穿著睡衣的上了年紀的男人,一個身穿長睡衣和只拖著一隻拖鞋的女人,兩人都十分驚慌。

其它房子的門也開了,又出現了幾個從睡夢裡驚醒後手足無措的人,有的朝起火的住宅奔去——一個鄰居遭殃了。賈森斜跑過交叉路口,混在快速聚集的人群中奔過去,在自己一分鐘以前起步的地方停下來,那是大樓的邊角處。他站著不動,遊目辨認卡洛斯的打手。

他沒想錯,監視蒙索公園的不止兩個人,現在已有四個人了,聚在轎車旁低聲急促交談著。不,是五個,另一個正快步走上人行道,加入了那四個人的行列。

他聽到警報器的響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五個人緊張起來,必須作出決定,他們不能都呆在原地。也許都有前科,他們不能不考慮。

商量定了。一個人留下——就是第五個。他點了點頭,然後快步過街到威利爾家那邊,其他人鑽進轎車,當救火車拐進這條街道時,轎車駛出停車位置,加大馬力從紅色救火車邊擦過,朝相反方向疾馳而去。

只剩下一個障礙了,第五個人。賈森繞過樓房,發現那人在街角和威利爾家的半中間。現在只是選定時間和突擊的問題。他開始大步慢跑,就象人們常跑向著火點那樣,他的頭轉回去看著街角,又往回跑了一段,同周圍正在狂奔的人一樣,只是方向不同而已。他從那人身旁經過,沒引起注意——但是如果他繼續跑到威利爾家樓前去開門,那就會被注意到了。這人正來回看著街道兩頭,憂心忡忡十分為難,也許害怕了,現在他是這條街上唯一的監視人。他此時正站在一排矮欄杆前,蒙索另一所豪華住宅的樓下入口處門前。

賈森停下腳步,迅速橫跨兩步到了那人旁邊,然後一個轉身,穩住左腳,掃起右腿對準那人前胸踹了出去,踢得那人仰面翻過欄杆,喊著摔落在狹窄的水泥過道里。伯恩跳過欄杆,右手的指關節繃得緊緊的,雙腳後跟齊齊蹬落在那人胸脯上,踩斷了好幾根肋骨,手指在同時掐緊那人的咽喉。卡洛斯的打手立刻渾身癱軟,即使有人把他送進醫院,也要有很長時間才能恢復知覺。賈森搜了他身上。只有一支手槍插在胸前。伯恩把槍抽了出來放進大衣口袋,他將把它交給威利爾。

威利爾,道路已暢通無阻了。

他順著樓梯走上三樓,上到一半時看到臥室站底下一線光亮,在那門後是一個給他唯一希望的老人。如果他一生中有那麼一個時候——記得的和不記得的——他不得不說服人家,那就是此時。他確信無疑,現在變色龍已沒有迴旋餘地了。他所相信的每一件事都基於一個事實:卡洛斯一定會追蹤他。這就是事實。這就是圈套。

他來到樓梯平臺上,向左朝臥室走去。他停了一會兒,竭力排除掉胸口裡的迴音,它正變得越來越響亮,撞擊的節奏也越來越快。部分事實,不是全部。沒有編造,只有遺漏。

一個協議……一個合同……和一批人,正直的人,在追蹤卡洛斯的人。威利爾應該知道的只是這些,這是他必須接受的。不能告訴他說他是在和一個記憶缺失症患者打交道,因為在那喪失的記憶可能會發現一個聲名狼藉的人。聖西爾軍校、阿爾及利亞和諾曼底的傳奇人物不會容忍這一點。現在,在這裡,在他生命的最終時刻,他不會容忍。

噢,上帝,千鈞一髮!相信和不相信之間的分界線是如此細微……對這個名字並不叫賈森·伯恩的活死人說來生死繫於這一發。

他開啟房門,走了進去,進入了一個老人的隱秘地獄。外面,在垂著窗簾的窗戶的外面,警報器在狂吼,人群在叫喊,在一個看不見的看臺上的觀眾嘲笑著那些陌生的人群,對事件深不可測的原因茫然不知。

賈森關上門,一動不動地站著。寬敞的房間充滿陰影,唯一的光亮是一盞床頭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幕他不願自己看到的情景。床尾,威利爾坐在他從房間的另一端拖過去的一張高背辦公椅上,眼睛盯著仰面倒在床罩上的死女人。昂熱烈克·威利爾的頭枕在枕頭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從眼窩裡凸出來。她的喉部腫脹,面板呈紅紫色,大片的青紫痕遍佈脖子。她的軀體仍然扭曲著,和拉直的頭部成了鮮明的對照,顯然是在掙扎中扭彎的,長長的光著的大腿直伸著臀部翻轉著,長睡衣撕破了,乳房從絲綢料子中露出來——甚至在死亡中仍富有性感。威利爾沒有拿任何東西遮掩這娼婦的身體。※棒槌學堂の精校E書※

老軍人坐在那裡,象個給弄糊塗了的小孩,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舉動捱了罰,罰他的人沒說他犯了什麼過失,他自己也忘了究竟幹了什麼。他把目光從死去的女人身上移向伯恩。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以單調的口吻問道。

“有人在監視你的住處。卡洛斯的人,總共五個。我放了一把火,沒人受傷。除了一人以外,其餘四人逃走了,我把那剩下的一個也除掉了。”

“你很有辦法,伯恩先生。”

“我是很有辦法的,”賈森應和道,“可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火滅掉以後他們就會回來,在那時候之前,如果卡洛斯把事情聯絡到一塊呢?我想他會的,那時他就會到這裡來的,當然不會親自來,但是會派他的槍手來。那人只要看到你……和她……非殺了你不可。卡洛斯失去了她,但他還是贏家,第二次贏,因為他透過她利用了你,最終還幹掉了你。他若無其事走開了,你卻死了。人們可以隨意作出結論,可我認為這些結論決不會是奉承你的。”

“你的話十分精闢,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肯定。”

“我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並不願說出我要說的話,可已沒時間考慮你的情感了。”

“我已沒有心不在焉可言,想說什麼就說吧。”

“你的妻子告訴過你她是法國人,對嗎?”

“是這樣,來自南方,家在洛爾斯·巴魯塞,靠近西班牙邊境。她好幾年前來到巴黎,和她的一個姑姑住在一起。怎麼啦?”

“你見過她的家裡人嗎?”

“沒有。”

“他們沒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經過全面考慮,我們認為最好不要他們來。我們之間年齡的差異會使他們感到不安的。”

“那麼她那位在巴黎的姑姑呢?”

“她在我認識昂熱烈克之前死去了,談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的妻子不是法國人,我甚至懷疑她在巴黎有沒有姑姑,家是不是在洛爾斯·巴魯塞,儘管西班牙邊境的說法有點道理,能掩蓋許多情況,解釋許多情況。”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是委內瑞拉人。卡洛斯的堂妹,從十四歲起就是他的戀人。他們是一夥的,在一起好幾年了。別人告訴我說她是他在這世界上唯一關心的人。”

“一個娼婦。”

“一個刺客的工具。我不知道她獵到過多少獵物,有多少個有價值的人由於她死去。”

“可惜我不能殺她兩回。”

“可你可以利用她,利用她的死。”

“你說的那種瘋狂行為?”

“唯一的瘋狂行為是你拋掉自己的生命,那時卡洛斯就全贏了,他可以繼續用他的槍……和炸藥棒……你只不過是一個新的數字,加在一長列顯要人物死亡名單上的又一個名字。這才是瘋狂。”

“你難道是有理性的人?為自己不曾犯下的罪行承擔罪責,為了一個娼婦的死嗎?為了一個不是你造成的死亡受人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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