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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阿瑟諾夫大腿上的傷口會痛,他們還是面對面盤腿而坐,以納格什班迪教團的方法進行儀式,吟誦zikr與神合而為一。他們把右手放在左大腿,左手放在右手腕上。阿瑟諾夫開始向右轉頭,劃出半圓形,席娜跟史巴爾科則跟著阿瑟諾夫吟誦的節奏照做,“拯救我,我的真主,讓我不受羨慕與妒忌侵襲,這些惡會攻擊你豐富的賜予。”接著他們以同樣動作向左轉頭。“拯救我,我的真主,讓我不落入愛嬉戲的孩子手中,免得他們在遊戲中利用我;他們可能玩弄我,最後將我毀壞,正如孩子摧毀玩具一般。”他們來來回回轉著頭。“拯救我,我的真主,讓我不因敵人的仇恨而受傷害,讓我不忽視我的摯友。”

他們的吟誦與動作結合成一體,隨即融合進入狂喜狀態,感受到神的存在……

許久以後,史巴爾科帶他們進入一處後廊,通往一座小型的不鏽鋼電梯,接著他們便搭電梯到地下室,進入大樓根基的底部。

他們進入一間拱形的挑高房間,內部由幾根鐵桿交叉隔開。房間裡非常安靜,只聽得到中央空調的嘶嘶聲。有一面牆壁旁邊,堆了幾個條板箱,那正是史巴爾科要讓他們看的。他遞給阿瑟諾夫一根鐵橇,阿瑟諾夫接過後,撬開最近的一個箱子,看見裡面裝的AK47步槍。席娜拿起一把仔細檢查,然後對阿瑟諾夫點點頭,接著他又撬開另一個箱子,裡面裝了十二支肩上型火箭筒。

“這些是俄國兵工廠生產的最新式軍火。”史巴爾科說。

“要價多少?”阿瑟諾夫問。

史巴爾科攤開雙手。“如果這些武器能幫你們贏得自由,你覺得要價多少才值得?”

“你怎麼能給自由定價碼?”阿瑟諾夫皺著眉頭問。

“答案就是無法定價。哈森,自由並不是用錢就買得到的。要得到自由,就要拿鮮血跟不屈不撓的心志來換,像你們一樣。”他把眼光移到席娜臉上,“這些是你們的——全部都是——拿去用在需要的地方,保衛疆土,讓周遭國家都注意到你們。”

席娜透過長長的睫毛看著他。他們四目對望,激出了火花,但兩人的表情都沒顯現出來。

席娜似乎要回應史巴爾科看她的眼光,便說:“即使有這些武器,我們也沒辦法進入雷克雅未克的高峰會。”

史巴爾科點頭,嘴角微微上揚。“沒錯。這種國際性的大事,保安一定非常嚴密。直接攻擊,只會造成我們自己的傷亡。可是我有個計劃,不但能讓我們進入歐斯克利飯店,我們還可以殺掉裡面所有的人,而且身份也不會曝光。行動結束後幾個小時,你們幾世紀來所冀望的夢想將會全都實現。”

“卡里德·穆拉特害怕未來,並且害怕我們車臣人會做的事。”阿瑟諾夫臉上流露出對正義的狂熱,“我們已經被世界忽略太久。俄羅斯把我們踩在地上,而他們的老美同志只會袖手旁觀。他們資助中東幾十億美金,而我們卻一毛錢也沒有!”

史巴爾科彷彿真的是位老師,滿意地看著學生髮表言論。他的眼睛閃著邪惡光芒。“這些全都會改變。五天後,整個世界都會在你們腳下。你們會贏得權力,而那些原本唾棄、放棄你們的人,全都會尊敬你們,包括俄羅斯、伊斯蘭世界、整個西方,尤其是美國!”

“我們現在談的可是改變世界秩序啊,席娜。”阿瑟諾夫喊著。

“但要怎麼做?”席娜問。“計劃怎麼成真?”

“三天後,到內羅畢見我,”史巴爾科回答,“你們就會知道。”

又暗又深的水,散發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就這麼淹沒了他。他在下沉。儘管他努力掙扎,拼命想逃出水面,身體卻像綁了鉛塊,急劇地下降。他低頭,看見左腳踝上綁著一條粗繩,繩子因為佈滿水草而顯得黏滑汙穢。他看不見繩子另一端綁了什麼,因為下方只有一片黑暗。但不管是什麼,拖著他下沉的一定是某種重物,因為繩子拉得很緊。他絕望地彎曲身體,用腫脹的手指忙亂地想解開繩子,而那尊佛像突然漂離他的身體,緩緩旋轉下沉,落入深不可測的黑暗中……

一如往常,可汗醒來後馬上覺得有種極為痛苦的失落感。他躺的床單亂成一團,還被冒出的冷汗給浸溼。他一度以為這個每晚都出現的噩夢是真的,於是伸手摸了摸左腳踝,確定沒有綁著繩子。接著他小心謹慎地移動手指,從腳踝往上,滑過腹部、胸口,最後碰到了脖子上用細金鍊掛著的那尊石刻佛像。他隨時都戴著這尊佛像,即使睡覺時也是。佛像當然在身上。一直都是。這是他的護身符,儘管他試著說服自己不去相信這種東西。

他微微發出作嘔聲,起身走進浴室衝了個臉,然後開啟電燈,眼睛眨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光線。他靠近鏡子,檢查鏡中的人,彷彿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最後,他哼了一聲,總算放鬆下來,走回去開啟桌燈,坐在床邊,再看一次史巴爾科給他的那份內容稀少的資料。

資料裡完全沒提到他在大衛·韋伯身上看見的那些能力。他摸著喉嚨上的瘀青,想到韋伯精心設計的藤蔓網,隨即把整份薄薄的檔案給撕掉,因為上面的內容根本沒用,沒用到了極點,而且還害他低估目標。

這表示,史巴爾科給他的資料要不是不完整,就是不正確。

可汗懷疑史巴爾科其實知道大衛·韋伯是什麼人物,他得查出史巴爾科是不是為了某個目的而把大衛·韋伯牽涉進來。他對大衛·韋伯自有計劃,而且他決定任何人——即使是史蒂朋·史巴爾科——都不能妨礙他。

他嘆了口氣,關掉桌燈,又躺回床上,但意識清醒得睡不著。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在活躍地思考。一直到史巴爾科給他這項任務前,他完全不知道大衛·韋伯這個人真的存在,更別說還活著。如果史巴爾科沒拿韋伯來吊他胃口,他說不定不會接這項任務。也就是說,史巴爾科一定知道,可汗絕對會想挑戰韋伯這種物件。

一想到自己替史巴爾科工作,可汗開始覺得有點不安。史巴爾科似乎漸漸認為他擁有可汗,而可汗則認為史巴爾科是個自大狂。

他還小的時候,就曾在柬埔寨叢林中遇過不少自大狂。那裡熾熱潮溼的天氣,加上戰時的混亂,以及充滿不確定的生活,會讓人的心智瀕臨瘋狂。在這種有害的環境裡,強者生存,弱者只有死亡;每個人都得為了適應而作出某種改變。

可汗躺在床上,手指摸著身上的疤痕。這是種儀式,也可說是迷信,不過也許這麼做能讓他不受到傷害——不是大人所犯下的暴力傷害,而是小孩在夜裡最死寂時會感到的那種無以名狀、毛骨悚然的恐怖。從這種噩夢中驚醒的孩子會跑去找父母,鑽進他們溫暖舒適的被窩,然後很快又進入夢鄉。可是可汗從小就沒有父母,也沒有人能安慰他。他反而一直要逃離成人的魔掌,因為心智腐敗的大人看到他只會聯想到錢或性。他當過好幾年的奴隸,他不幸遇到的那些無論白種人或亞洲人,都曾虐待過他。這兩邊都不是他的世界,而他們都知道。他是個混血兒,因此不斷受到辱罵、詛咒、毆打、虐待,任何能想到的羞辱,他都承受過。

可是,他依然不屈不撓。過了一天又一天,他的目標只剩下存活。但他從經驗中學到,只有逃跑是不夠的,因為那些抓他做奴隸的人會追到他,然後嚴厲地處罰他。有兩次,他差點就要死了。也就是在那時候,他知道如果要活下來,還要做得更多。他得殺人,否則總有一天他會被殺。

時間將近五點,中情局的突擊小隊離開公路路障,潛進了旅館。向他們通報傑森·伯恩就在這裡的人,是旅館的夜班經理,當時他吃完藥在打盹,一醒來正好在電視上看見伯恩的相片。他捏了捏自己,確認不是做夢,然後喝了口廉價的黑麥威士忌,就打電話報了案。

突擊小隊長要夜班經理把旅館的感應燈關掉,讓他的小隊能在黑暗中靠近。不過正當他們準備就位,旅館另一端的冷凍車卻突然發動,強力的車頭燈還照到幾個突擊小隊成員。隊長拼命揮手,然後跑到車子旁邊,叫駕駛趕快把車開走。駕駛瞪大眼睛,看著突擊小隊的人,然後關掉車燈,直到開出旅館停車場,上了公路。

隊長向突擊小隊打了訊號,所有人便向伯恩的房間靠近。他用手勢下達命令,兩名隊員先繞到房間後方,他等了二十秒讓他們就位,接著便要所有人戴上防毒面具。兩名隊員跪下來,從房間前面的窗戶射了兩罐催淚瓦斯進去,等隊長手勢一下,所有人便破門而入。他們手持機槍衝進房間,催淚瓦斯還繼續嘶嘶噴出,電視開著,可是調到了靜音。CNN新聞還在播放他們目標的照片。又舊又髒的地毯上,撒落了些匆促用餐剩下的殘渣,床上的床單已經不見。整個房間空無一人。

在那輛加速離開旅館的冷凍卡車上,堆著許多木箱,裡面全是塑膠盒裝的草莓,而伯恩就裹著床單,躺在木箱之間。他勉強擠在兩個木箱中間,讓身體維持離地。剛進到卡車後面時,他就把門給鎖上了。這種冷凍卡車都有個安全機制,能讓人可以從裡面開關後門,以免不小心被鎖住。他開啟手電筒,認出中央走道,空間足夠讓一個人走過,而在右上方的牆壁,則有個鐵柵窗,讓冷凍壓縮機排出冷氣。

突然間,他整個人緊繃起來。卡車快開到路障處時開始減速,最後停了下來。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刻。

外面非常安靜,持續了大約五分鐘,接著,後門突然開啟來。他聽到講話聲。“有讓人搭便車嗎?”一位警察說。

“嗯哼。”那位名叫蓋的卡車司機答道。

“喏,看一下照片,說不定你在路上見過這傢伙?”

“沒有,長官。沒見過。他是幹啥的?”

“你車裡裝的是什麼?”另一個警察問。

“新鮮草莓,”蓋說,“警官,幫幫忙,門開太久就不新鮮了。如果有壞掉的,可是要從我薪水扣哩。”

有人哼了一聲。接著一道手電筒光線照進中央走道,正好掃過伯恩身體下方的空間。

“好吧,”第一位警察說,“關起來吧,老兄。”

手電筒關了,門也被帶上。

伯恩保持警戒,直到卡車開始前進,開上去往華盛頓的公路,他才從床單裡鑽出來。他想,那些警察一定給蓋看了CNN播放的那張照片。

卡車在公路上開了不到半小時,就進了市區街道,因為訊號燈而走走停停。是離開的時候了。伯恩走到門口,推下安全槓桿,卻沒有動靜。他又使力再試一次,還是沒用。他暗暗咒罵了一聲,開啟從康克林家拿來的手電筒。光線照到門上,他才看見杆子已經卡住。他被鎖在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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