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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謝陵做多言語,那人影便消散了去。

後是梁間燕爭鳴,擾了人夢,將謝陵喚了回來。

謝陵起身時,枕邊人已不在身邊了,獨那薄衾下還殘留著些餘溫。

想那從山郎,該是去重闕大殿問政了,謝陵如此向自己解釋道,卻仍忍不住皺了皺眉。

目光瞥過床頭案上,本應放在桌案上的藍綬不見了蹤影,惹得謝陵今日心情更不明媚了。眉間愁雲驟來。

不過還是有好訊息的,比如“伐檀”門外候著的是跟在他身邊的幾年的那個小僮,喚做芒種。是因謝陵元授三年芒種時節,在山腳將他撿了回來,知他沒名字,便許了他芒種這名。

謝陵是昨日住回了他的“伐檀”的,他打後室出來,目光便叫那前廳對了半桌的摺子吸了去。他的步子滯了滯,最後只是動了動眉,徑直去啟了門。

方啟門,便見那坐在門邊打盹的芒種。芒種似被啟門的“吱呀”聲喚醒來,手背揉了揉眼,抬頭道:“郎君!”

“嗯。”謝陵冷冷地應了聲。

芒種跟在他身邊三年有餘,聽他這聲就知道這人定是才起身,晨時氣還未去。

再打量去,見那人長髮盡散模樣,更明白了幾分。他撇撇嘴,從腰間扯了一條藍綬。

“喏,郎君。”芒種得意洋洋地將手中的藍綬遞了去,見謝陵接過那條藍綬束了發,眉間的愁雲也在漸散了,這芒種藏在心底的那份忐忑才跟著散了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位郎君那麼中意藍綬束髮,不過自己總會替他備上一兩條。

晨間這點滴的不愉很快走了,謝陵出了“伐檀”小院,在園子裡尋了一景。要芒種鋪了宣來,提筆做畫,想逐去在腦海揮之不去的那道人影。

謝陵執筆,左手扶了右手腕,穩了筆鋒,才漸走筆。

籬用梅編,牆以藤引,一方天地,幾筆勾勒。假山岫石,春水繞來。小山頭,半月臺,青衫玄衣,兩廂依偎,宛如昨日。

謝陵抿唇咬筆,復覷了桃花眸,兀自賞了這畫半晌,才道:“願得同看雲起時。”

謝陵費了一上午的神,就成了這一幅畫,他嘴角微勾,眼裡笑意盎然。換筆點墨,欲題字於側。筆還未落,便叫那芒種擾了來。

“郎君,祁先生送來的新茶,說是您舊友給的。”芒種懷抱著錦盒來,也帶來了山野間的活潑氣。

“什麼茶?”謝陵手下未停,支聲問來。

“松溪壽眉。”

“那你去,尋人擺了茶具來,”謝陵說著,手下筆停了來,便擱了筆回身,向身後的岫石堆裡望了眼,又道,“多備個杯盞。”

芒種應聲去喚了人來擺盞,一番折騰後見謝陵開始調匙烹茶,這便尋了塊青石,絮叨道:“郎君,今日還有旁人飲茶?”

謝陵抬眼看了他,抬手將芒種擺好的三個杯盞中的一個倒扣了來,道:“方才翫忽職守,門前打瞌睡。”謝陵見芒種低了眉,眼裡生了笑意,打趣道,“今日沒你的份了。”

芒種的一雙眉瞬間耷拉下去,倒和以前繞在他膝下撒歡的陸岐有幾分像。

“喏,只允你嘗一口,多了不好睡。一會兒便下去歇著吧,你這雙眼,倒像是我罰了你徹夜抄書一般。”謝陵將自己面前斟了茶的杯盞遞了去,待他嚐了一口,還了杯盞來,又囑咐道,“去吧,睡醒了,再來尋我。”

芒種應聲離去。謝陵待沸水走珠了,將另一隻杯盞添滿新茶,對著空氣出聲道:“窺了這麼久,不如吃杯茶歇歇?”

方才謝陵回首望的岫石堆裡走出了一人,那人一身錦衣,襟口袖緣都繡了菡萏花瓣。漸步近,才啟口客套:“謝小先生,竟會知曉有人在這園中?如此請人,不怕來人是懷了歹心的?”

“你皇兄不是才替我清了園子,如今能在園中的,怕一時半會兒,還生不出歹心。”宣城聞謝陵的話抿嘴笑了來。謝陵將那盞替他備下的茶遞給了他,又道:“既來之,怎的又在那處窺瞭如此久,可是不願見我?”

“不敢不敢,”宣城連茶盞都來不及接過,便擺手應來,“平之可莫妄言。”

說罷,才敢將謝陵手中茶盞接了來。方抿了一口,便聽謝陵不疾不徐地問來:“前兩日跟在我身側的那孩子可是犯了什麼事?”

“前些年,羨之放了些老僕還鄉,又尋了些新人入園子。早幾月皇兄去行宮前,來園子裡住了會兒子,說是杏林裡的銀鈴似叫人動了,便將我叫去,讓人盯著。小奴們到底入園子有些時候了,必不敢隨便動園子裡的東西。我本以為陸岐頑皮,動了銀鈴,還覺皇兄小題大做,沒成想這都扯了多的事。那些新奴兒用那銀鈴傳了訊息我叫人,順藤摸瓜了去,發現了後面的人,竟是桑落郎。不過……”

謝陵聽見“桑落”二字,除了取茶匙的手頓了頓,便沒了別的反應。抬眼瞧他,繼續問道:“不過什麼?”

“這林子的銀鈴莫不是另有玄機?”宣城的手在桌案上敲了敲,又道,“皇兄竟一眼能分辨是哪個銀鈴被移了位置。”

“應該……”謝陵蹙了眉頭,想了想,才慎重道,“只是當時掛銀鈴的時候,我遣他去掛了。但那銀鈴,也是隨意掛的,不過圖個好看罷了。”

“哈?”宣城並未掩飾他的吃驚,不過須臾又似想通了,這卻當是謝平之會做的事,也就不那麼驚訝了。

宣城復調笑來:“要是皇兄知曉他這幾年所惦念的一草一木,都不過平之你隨性而為,還不知要變成什麼臉。

不知是那句觸動了謝陵,他的目光軟了來,反問道:“你如何知他不知這事啊?”

宣城見謝陵這模樣,不禁喘了口氣,可這品茶茗淪的興致剛來了,謝陵的後話又將他的興致都扼殺了。

“又或是,宣城以為平之非舊日的平之,所以只拿著這般打趣的話搪塞我?”謝陵也不放宣城辯駁的機會給他,只抬手邀他落座,面上似笑非笑,讓宣城後背生了涼,道,“且坐下,安生吃茶,也應我一問?”

宣城挪了兩步,落座來,卻似如坐針氈。端著茶的手都經不住地打了哆嗦,他吞了口唾沫,清了嗓子,一臉壯士赴死模樣,道:“小先生要問什麼?宣城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便說說,怎的今日來居衡乘閒?是家裡的美妾不如意了?”謝陵揶揄道。

宣城瞥了瞥嘴,思索了一下他的皇兄確實沒有叮囑過什麼不能說,便和盤託來:“皇兄說你現在不比往日。又逢著近來事多,所以讓我來陪平之解悶。”微頓又補一言,“再說,我那些美妾,可及不上一個平之。”

謝陵將這些話都笑納,又替自己滿了盞,低首呷了一口,心下生了計較。如是近來事多,趙祚應當難以抽身往賢山行宮。說不得便是這兩日才生的事。

宣城看謝陵放了茶盞也未出聲,心下更是發慌,謝平之原來的手段他自然也是有幸得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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