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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是當著羨之的面說的。當時羨之還不懂,後來才恍然,原為的便是今日罷。

“幸得陳大人記得。”

“不知信陵主尋我來,可是……有陳延能略盡綿力之處?”

羨之將翻弄的書頁拿在了手上,笑問道:“這春去……就是秋將來,前日聽著父皇身邊的宦奴兒說起,今年御史臺彈劾的摺子還不夠數?”

陳延聞之,眼微動,這笑就堆來了。本是那阿諛的氣,可偏到了這書生臉上,就顯得正經了幾分。這三品之位,讓予這年輕人來坐,且還能坐住了……這陳延到底是在那老掌事手下學到了本事的。起碼這逢迎一門,他算精的了。

“不知信陵主想添的哪一筆是下官可以代勞的?”

“這幾頁紙,大概都要大人您代勞。”羨之將手上的書頁遞了過去。

書頁上的行書遒勁自然,還隱有幾分鋒利,這字跡大概扶風之人無人不識——謝佞的舊跡。

陳延翻開書頁的手禁不住抖了抖,將書頁上的名字一一看來,心下大震,滿打滿算的三頁紙,寫的都是梁家的人名,如不是認得這字跡,只怕該以為是梁家族譜了。

“這……”陳延微變色,眼裡有幾分詫異,也有幾分惶然。說不激動是假的,他和梁家的樑子是早結下的,正因如此才奮然爬上這三品的階兒。但真論起來,他更惶惶難安,謝無陵當初手眼通天,牢下留人都不需同趙祚請旨的,付了性命也沒盤倒梁家。而今不過五年,信陵主還只是信陵主,卻在這時提及梁家……他怕白付了性命,無力親眼見到替他父親復仇的日子。

“大人無須惶然,父皇會備好東風。但還需大人這裡出一盞明燈。這扶風的百姓,最缺的還是一盞明燈,不然他們就不知這風,”羨之挑眉,眸裡光熠熠,“該往哪裡吹才對。”

陳延見羨之這模樣,心下為之震懾,一時忘了反應,直到羨之復問來:“不知大人可願?”

其實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罷了,陳延的命是謝無陵給的,謝無陵親自將羨之叫到跟前,無非是要陳延認主。如今主子來要他這顆暗子了,他縱使千般顧慮,到眼前了也是不得拒絕的,更不要說這意思還是聖上的意思。

陳延應承下了來,又和羨之說了些場面話,將書頁收入囊中,這才告辭離去。

羨之見趙祚仍在後廂待著,不自禁地嘆了口氣,倒不知他是為了謝無陵和趙祚,還是為了自己和陸岐。不過他和陸岐多半也沒有以後了,羨之如是想到。

他跟在陳延之後離開了園子,出門前遞給了那返來的宦奴一張印了紅印的紙箋,見那奴兒消失在了巷弄裡,才出了門,見了那仍在柳蔭下賣茶的老嫗,便走上前去搭話道:“婆婆?”

老嫗撐起了腰,湊近了瞧著來人。來人高大,金邊冠,錦衣袍,鳳首龍姿。老嫗看他容貌看得不太清楚,眼睛眯細了些,仔細瞧了瞧,還是沒瞧得多清楚,但這聲音老嫗是熟的,遂用的是如舊熟稔的語氣。“小小先生?”

“是我,婆婆近來可好?”羨之聽到她的稱喚,想起舊時他常跟在謝無陵身後來嘗茶,這老嫗尊謝無陵一聲“謝小先生”,便也愛屋及烏地笑稱他一句“小小先生”。

“好。前些日子不是說換新屋,這會兒都遷了,好得很吶。”老嫗捂著嘴笑來,又雙手給羨之奉茶來。

羨之忙邁了步子,近前接了茶來,一口飲盡了,眉頭還是不意外地皺了皺。他和他師父一樣,都不太喝的來這澀茶,但總不會駁了老人家的好意。

“如此便好。都搬完了嗎?”羨之將茶盞還去,問道。

“完了完了。還有些不值當的,搬不走的就留那兒了,想著日後有時間再回去吧。”老嫗說著話,眼裡卻生著光,像是佈滿了對來日的憧憬。

“不值當的,還回去做什麼?還有那搬不走的有哪些,婆婆且說來,小小先生給您添置就是。”羨之笑來。

老嫗連連搖頭,指著羨之身後的園子:“哪能不回去啊?這偌大園子,若你搬了,便肯不回來了?他們在那兒活了那麼多年,打出生起就在那兒了,日後得了閒,怎會不往那處瞧呢?人啊,越是年歲大了,就越愛那些個老物件兒,放不下的。”老嫗說著,便又要給羨之添了一杯,羨之卻抬手止了她的動作,又掏了一粒碎銀,給老嫗。

沒想到老嫗轉眼嗔著羨之,這碎銀也不肯收,直將她的道理說來:“再說什麼添置啊,你那添置的錢用的還不是小先生的?可不能因為小先生沒守著你了,就亂花銀子。你們雖是大戶人家,但總要存著些銀兩才好。這茶錢也是,不過幾個銅板子的事,偏拿個碎銀子,折煞老婆子。”

老嫗是出自閭左地的人,到底是緊著手裡的那點銀兩,總要為日後打算。也正是如此,才讓羨之在這謝無陵不在的扶風城探得些人情,像十年寒窗的書生從冰涼的書裡遇著的那位顏如玉。

這老嫗成全了他的一點赤子心,待他如親孫,他卻沒法成全這老嫗將來回望舊地的心。要動梁家,這東風便要從梁家這幾年所管轄的這閭左地開始。

“是是是。”羨之抿唇聽來,手又在全身上下尋了個遍,也沒尋著銅板。原來謝無陵是跟這老嫗賒賬的,賒到幾兩銀子就結一次。羨之摸摸鼻尖,急中生智道:“這不是要跟婆婆先留幾盞茶?過幾日夏花生時,這街又該熱鬧了。”

“也是,那今年謝小先生那兒子還來吃茶嗎?來的話,老婆子好給他提早備幾顆糖。”

羨之的手頓了頓,半晌才開口道:“要來,要來。他就喜歡這熱鬧地,怎會不來啊。”

羨之最後將那點銀錢留在了老嫗攤上,才去見了趙祚今天吩咐本要見的人。

羨之不欲在老嫗面前擺姿作態,但在扶風,他總還是一個信陵主。他走過了巷弄,召了步輦來,往沈長歇的雅閣去。

而街角趴牆根的一個乞兒模樣的孩童,見步輦走了,也就丟掉了手上的茅草根,往城西權貴地去。

雅閣仍如舊,擺在了這煙花柳巷末的紅樓裡。

太陽過頭頂,正是人憊懶時。原本在花燈初上時招搖的紅袖也都二三倚在闌干後,搖扇討清風。

羨之來的時候,算不得什麼好時候,這花柳巷陌還未繁華來。自然沒幾個娘子。當然,正因如此,羨之才敢來。他幼時可真真地記得,他那父皇極不愛脂粉味兒,後來還和他師父吵了一架,他站在門外,透過門縫窺看時,還瞧見那父皇拿劍就指在他師父的心口。

這個陰影一直籠在羨之心頭,連帶著他這些年都潔身自好了起來。只在他父皇不在時,才敢悄悄央著謝無陵帶他來見見世面。結果沒想到世面沒見到什麼,後來在沈長歇這處的茶倒是喝了不少。

“是什麼風,把信陵吹來了?”沈長歇如舊懶臥在他窗欞下的那方榻上。“正好,幫我取件衫子?老了,這處躺著,還真覺得有些涼。”羨之聞聲,往那榻邊的衣架上擺的卻不是舊時那一身罩衫,而是一身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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