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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像最謹慎的賭徒一樣,公爵不願意霍然下注,所以阿堅多羅必須增強他們的信心:他得去把大炮的引線點燃!

值得欣慰的是,公爵也願意在有限的範圍內給這個紅銅色頭髮的男人一些幫助:他暗中寫信給那不勒斯內部的”朋友”,讓他們不要給這個前僱傭兵首領製造麻煩,並且在適當的時候給他一些小小的方便,這些投入並不大——至少遠遠小於上次海戰的成本。

阿堅多羅從安茹不起眼的港口聖納澤爾離開時,公爵的弟弟勒內居然還親自來送行,這在某種程度上似乎也代表了路易對他此行的期待。

在他們慢慢走向委託的商船時,這個十四歲的少年對高了他一個頭的阿堅多羅說:“希望能早點聽到您的好訊息,斯福查大人,這樣我們雙方都會有新的勝利。”

“我會記住您的話的,伯爵閣下。”紅銅色頭髮的青年低下頭。

勒內點點頭,問道:“您第一個去找的人是誰呢,大人?我猜是烏爾塞斯侯爵,對嗎?”

阿堅多羅驚訝地看著他:“我不得不佩服您的聰明,閣下。”

“哦,當然會是他,他是目前對女王作用最大的一個人,而且……您拐走了他的私生女。”少年毫不客氣地、甚至有些老氣橫秋地說道,“當然了,我看出來您有吸引女人的魅力,但是請告訴我,斯福查大人,她很漂亮嗎?您真的那麼愛她嗎?”

紅銅色頭髮的青年翹了嘴角:“這個問題嘛……我想您過兩年或許能從您的妻子身上找到答案。”

勒內哼了一聲:“她都可以當我媽了。”(注1)

阿堅多羅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很高興看到伯爵大人此時露出了和他這個年齡的男孩兒相同的表情,這表情就跟他記憶中科西斯用弓箭獵狐失敗時一模一樣。或許再過幾年勒內臉上就不再會出現同樣的表情了,因為路易孱弱的身體無法留下後代,這個健康的男孩子勢必繼承安茹公爵的頭銜,然後開始與其他的領主爭奪土地和權力。

這就像是一顆埋進了土裡的種子,除了破土而出長成大樹,沒有別的選擇——否則就會在黑暗的地下腐爛。

“好了,閣下。”阿堅多羅在船的舷梯下站住了,他回頭對勒內笑道,“請回吧,我保證會盡快給您和公爵殿下傳回好訊息的。”

“一路順風,斯福查大人。”淡黃色頭髮的少年站在岸上,目送這個俊美的男人和他高大的護衛們一起消失在黑洞洞的艙門口。

商船懸掛著洛林公爵屬地的旗幟,在橙黃色的陽光中朝南駛去,他們要從波爾多到馬賽,再乘另一艘洛林的商船回義大利。

阿堅多羅倚在視窗,看著岸上那些送行的人變成了幾個小黑點兒,他轉過頭,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雷列凱託從外邊端來了一瓶葡萄酒,然後放到他的首領面前。

“終於離開這鬼地方了,大人。”他抱怨道,“這一個多月來我一直提心吊膽,都不敢睡得太熟,他們不該把我安排在離您那麼遠的房間裡。這些該死的法國佬,我總怕他們突然對您動手。”

“您想得太多了,我的朋友。”紅銅色頭髮的青年笑著接過了這個男人斟滿的酒,“要知道,把敵人變成夥伴,必須承受一定的風險。”

“我只是擔心您,大人。”留著絡腮鬍子的護衛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又問道,“那麼,大人,下一步咱們該做什麼呢?”

“你給尤利烏斯傳信兒了嗎?”

“已經讓人快馬加鞭地送去了,大人。”

阿堅多羅高興地喝完一杯酒:“他在那不勒斯憋了半年了,一定很難受,相信他會非常高興看到我們。

烏爾塞斯侯爵那裡有訊息嗎?”

“按照您的吩咐,夫人一直在給侯爵寫信。侯爵大人已經知道了我們去找路易,也相信您還在法國。”

“嗯,不錯。”阿堅多羅咯咯地笑了起來,“想象一下,雷列凱託,如果我突然出現在那老傢伙面前,他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呢。”

有著灰熊一般體格的護衛有些不自在地看著首領,猶豫地說:“但是,大人……夫人如果知道了您的目的……她會不會做出出格的事呢……”

“你說貝娜麗斯?”紅銅色頭髮的青年搖搖頭,“不,她不會知道,她好好做個乖巧的妻子就夠了,只要她聽話,我會讓她非常幸福。”

1421年義大利佛羅倫薩

亞里桑德羅學過一點醫術,也曾經給很多窮人看過病,為他們分發草藥,但是在貝娜麗斯病倒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有些無能為力。醫生正在房間裡診治,而他只能在門外焦急地等待。

金髮的青年把十字架握在手中,低著頭一遍遍地祈禱,這時有人在他身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亞里桑德羅轉過頭,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注視著自己。他有一張嚴肅的面孔,眉宇間刻著幾條皺紋,似乎總是在皺眉;他的頭髮和眼珠都是深棕色的,挺直的鼻樑和方正的下頜都帶著一股迫人的氣勢;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當他在公民集會上發表演說時,總是很容易讓聽眾產生共鳴——里納爾多·德·阿爾比奇和他的弟弟是完全不相象的兩個人

“你在這裡,亞里桑德羅。”他看著金髮的青年,“我聽說斯福查夫人身體不大舒服,你去請尼科洛大夫了,對嗎?”

“啊,是的,哥哥。是我不好,我完全沒有注意她最近的情況……”亞里桑德羅在大了自己十七歲的兄長面前露出了有些窘迫的表情,他在他面前永遠像個孩子。

里納爾多嘆了口氣,拍拍弟弟的肩膀,兄弟倆在走廊上坐了下來。

“聽我說,亞里桑德羅,我知道阿堅多羅·斯福查先生是你的朋友。我記得你曾經由於誤認為他死在修道院的火災裡而生了場大病,幾乎連命都丟掉,對嗎?可是,我的兄弟,你應該明白,友誼這樣的東西並不是你拼命地自責就能夠獲得的,你已經為斯福查先生做了很多,而且我相信他也能感受到。你太善良了,亞里桑德羅,這或許就是你最大的缺點。”

“哥哥,請別說了。我懂您的意思。”

“亞里桑德羅,我很懷疑。”里納爾多搖搖頭,“告訴我,你擔任神職是不是因為他?你願意回到家裡是不是也因為他這樣要求呢?”

金髮的青年低下頭不再說話。

里納爾多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看著弟弟蒼白的臉,嘆了口氣:“我親愛的弟弟,你在我面前沒有秘密。”

亞里桑德羅驚恐地搖了搖頭,躲避著兄長的目光。他把十字架貼在額頭上,雙肩微微地顫抖起來:“上帝,上帝啊……請寬恕我,請寬恕我……”

這個時候,旁邊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留著花白鬍子的老人走出來。

“尼科洛醫生!”金髮的修士站起來,焦急地問道,“斯福查夫人怎麼了?她生了什麼病?”

“病?”長相可愛的老頭呵呵笑起來,“她沒有生病,神父,依我看這位夫人只是開始了一個女人最偉大的工作,她的肚子裡有一個寶貝: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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