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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江儼帶著侍衛折身救皓兒的時候,是在京郊另一處村子裡找到皓兒的,並非是窩藏刺客的那個荒村。官兵一連搜捕三天三夜,最終在深山中找到了賊人。

若不是循著小世子沿途灑下的碎紙片做記號,節約了不少時間,那夥賊人定已從山路而行,一路逃出了京城。假扮京兆尹及五十兵士的賊人盡數伏誅,連帶著那荒村裡的刺客窩都連根拔了。

這些賊人原是徽州知府手下的府兵,徽州知府手下幾十府兵私逃,他卻瞞而不報。若是往日攤上這事,那知府頂多被定個瀆職之罪。可如今三日內便被黑騎衛緝捕進京,丟了烏紗帽不說,還沒了半條命去。

那些賊人不是正經殺手出身,又是得人錢財做這事的,口風不嚴實。此時自己性命不保,以為把主使之人供出來就能逃過死罪,當下把大皇子的樣貌口述了出來。

待畫師畫出來,與大皇子真人有個八分相像,眾人面面相覷不敢置信。

等到皓兒清醒後,卻斬釘截鐵道:“舅母是壞人。”認了認那畫像上的男子,更是一口咬定。

這便板上釘釘,再沒差了。而圍場刺客一事,大皇子也未能脫去嫌疑。

如此這便成了文宣帝的家事,瞧見文宣帝臉上鐵青,滿朝文武沒一個敢開口。連往日蹦躂的最歡、口口聲聲天地君親師的御史們,此時都閉口不言,縮著脖子如鵪鶉。

老臣們懂得明哲保身,此事是由大皇子主使。若他們說重罰,興許會悖了文宣帝的心思;若他們說輕罰吧,那就是往太子眼裡戳刀子,將來還能討得了好?此事萬不能插手,端看陛下的態度了。

許多寒門出身得太子提擢的新臣都沒見過這般風聲鶴唳的陣仗,又因心中坦坦蕩蕩,此番倒是最積極,恨不得親手抓出主事之人,得太子青眼。

坤寧宮中,原本該溫馨和順其樂融融的家宴,此時卻一室冷肅。滿桌美食珍饈都沒了熱氣,仍無一人動筷。

侍膳的宮女靜立一旁,垂首斂目,卻各個手腳發軟,連手中的杯盤都端不穩了,杯盤輕撞,發出細微聲響。

往日陛下不拘小節,娘娘性情疏淡,太子溫儒俊雅,公主更是暖若春風拂面。此時四個主子竟都冷著個臉,也難過她們如此失措了。

承昭太子揮退她們,在文宣帝身邊伴了幾十年的老魏公公神色微動,也躬身退了出去,不敢聽接下來的話。

承昭因在儲君的位子上,平日講究八面玲瓏揣度人心,說話做事總是會留一線,以免給臣子留下刻薄寡恩的印象。可此時他眸光極冷:“他雖頂著我容氏皇姓,卻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牲。皇姐和皓兒與他同出一宗,他都忍心下如此毒手,其心可誅,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文宣帝揉揉眉心,疲憊至極:“你身為儲君,應以德治天下。他與你同父所出,千刀萬剮這樣殘酷的刑罰你莫要再提。即便他犯下這般錯事,卻總歸是你的兄長。”

承昭微怔,又不可置信沉聲發問:“您的意思,是要我們既往不咎?”

承熹和皇后都定定瞧著文宣帝默然不語,聽承昭怒聲道:“圍場刺客一事與他脫不了干係,如今竟又買通賊子把手伸到皓兒的頭上。戕害手足,這便是父皇眼中的兄長?”

空蕩的殿中,其聲反覆迴盪,竟有金戈鏗鏘之勢。

文宣帝眸中沉痛,長長嘆了口氣。

這許多年來,他雖對那孩子不看重,卻到底是自己的頭個孩兒。他還依稀記得那孩子幼時是多麼乖巧,會說的第一個詞就是“父皇”,小時候他還抱著他學寫字……即便那孩子十四便出宮落府,身邊負責教養的嬤嬤和侍禮太監還是他親自挑的。後來兩人都被他攆回了內務府。

文宣帝知他心中有怨,也就不再管他。可他從沒忘過那孩子,逢年過節都賞了東西下去。又怕皇后知道了心中難過,還是悄悄做的這事。

那孩子從不上前親近他,這許多年來他政務繁忙,也未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對他遠比不上對承昭的十分之一……可他如今,怎麼就變得這般狠毒了呢?

“兒臣既來問您,是因對父皇的愛重,只想為我與皇姐求個公道。”承昭笑得嘲諷:“卻未想如此狼子野心之輩,父皇竟還要護著他?!置我與皇姐二人於何地?”

文宣帝默然許久,終是頹然倒在椅上,閉上眼似有不忍,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隨你們去吧,可總歸……留他一命。”

“父皇放心便是,兒臣不才,可做不來戕害手足的事。”承昭太子語氣嘲諷:“定會留他一條性命。”

話落,見文宣帝還要說什麼的模樣,承昭氣得拂袖去了。

承熹坐著未動,輕聲嘆了口氣。承昭多年來與朝中重臣鬥智鬥勇,言談舉止早已至滴水不露的境地。此番卻是動了真怒,想來是當真被父皇此舉傷了心。

她又轉了視線看向文宣帝,幼時那段晦暗的歲月浮現在腦海中,眸中嘲諷之色愈深。為帝多年,她的父王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軟,心軟得近乎糊塗。

瞧見母后眼中悲意,承熹摩挲著母后冰涼的手,想要拉她起身一起離開。皇后卻搖搖頭示意無礙,叫她先行離開。

承熹欲言又止,瞧見她面上的憔悴憊倦之色,終是什麼話都沒說出口,只得離開,留二人獨處。

“陛下如此,又置我的承熹於何地呢?”聽到皇后發問,文宣帝不知該如何答,她的聲音飄飄悠悠:“當初他給承熹下毒,陛下說他年幼喪母,又受奸人挑唆,才犯下如此錯事。”

“我不信他,可我信陛下。”

文宣帝抿了抿唇,方握住她的手,卻被她輕輕巧巧掙了開,又說:“可他如今仍冥頑不靈,此番查明瞭幕後主使,陛下卻還要護著他?”

她語氣寡淡,聲音低得像是嘆息,聽不出半分咄咄逼人的質問或是苛責。

可文宣帝一顆心微微下沉,這許多年來,她一直沒給他起過什麼親暱的稱呼。兩人獨處時她一直喊“你”,從不喚他一個更親近的稱呼。彷彿是近乎苛刻地守著心中的距離,不再靠近他一分,也不容他再靠近一份。

他從前還偶爾會喪氣,後來習慣了,反倒覺得她聲音溫軟,無論怎樣喊都好聽。

卻只有在十幾年前,兩人關係瀕臨破滅之時,她才疏離冷淡地喊他:“陛下”。

文宣帝怕越說越錯,再三斟酌才開口說:“合姝,他到底流著我容家的骨血,此番犯下大錯不容辯解。可要他一條性命到底是過分了些……將他幽禁府中可好?”

皇后靜靜看著他,輕聲問:“他沒有軍權,也從不參議朝政,卻仍能收買臣子,聯絡賊人作惡。這般狼子野心的畜牲,幽禁府中可有大用?若是日後死性不改,傷到了我的孩兒,陛下又待如何?”

文宣帝靜默片刻,抿唇答:“將他貶為庶人可好?合姝,你既為人母,該知我的苦衷。”他不由欷歔:“到底是我誤了他,若是當年好好教養於他,他定不會生出如此禍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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