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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把手電打亮,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3點多了。深更半夜,敲門聲嚇了我一跳,但驚嚇過後就只剩下窩火。我稍作鎮定,從床上爬起來,連電燈都懶得拉開,只想將這個擾人清夢的混蛋揍一頓。誰知道開啟門一看,我馬上僵住了,張著的嘴都忘了合上。

“大伯父,你怎麼……”我驚訝地問。

大伯父不請自來,他沒有回答,走進來後就吩咐我把門關上,然後說:“燈別開了,免得他們知道我來找你。”

我疑惑地將門關上,心想大伯父搞什麼鬼,晚飯吃完後,明明有機會找我說話,可他吃完就跑了。現在凌晨3點,大伯父連燈都不讓開,神秘兮兮的,莫非有什麼話不方便在別人面前說。我腦子轉得飛快,想了一百種可能,甚至以為大伯父要磕頭認錯,悔悟當年對父親做出的行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嘛。

誰知道大伯父找了椅子坐下後,他就說:“你憑什麼要我告訴你月泉古城在哪裡?”

雖然沒開燈,但外面的路燈從花玻璃透光進來,所以屋內不開燈仍能朦朧地看見對方。我坐在床沿,將殘經副本從床頭抽出來,說道:“我用這個東西跟你交換。”

大伯父雖老,但眼神依舊銳利,暗淡無光的屋內,他瞧了一眼我開啟的殘經副本,沉默了一小會兒。我擔心大伯父以為我在使詐,所以就將殘經副本翻了頭幾頁,慢慢給他過目。殘經副本是我連夜在青島手抄的,因此又一次將殘經的內容強記了一次,現在不看殘經都能倒背了。

我只翻了頭幾頁,然後馬上本殘經副本合上,惟恐大伯父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一下子全記下來。大伯父伸長了脖子,似乎很想看全,但又要保持那種牛逼的姿態,所以就故作矜持,裝作不稀罕的樣子。

大伯父語無倫次地說:“原來老爹把經書給你了,難道他……莫非在你小時候就……”

我點頭承認道:“他那時跟我說了以前的事情,沒過幾天就把東西給我了,後來也沒對其他人提起過。”

大伯父咳嗽了幾聲:“原本呢?你就手抄一本給我,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我料到大伯父不會輕易相信,所以就把殘經原本擺到他面前,讓他逐字逐句對照。大伯父恐防有詐,他就叫我把手電打亮,照著原本與副本,十分謹慎地檢查。終於,大伯父相信了我,他又叫我把手電關掉,然後又長長一段時間不說話,似乎在思考這筆生意是否划算。昏暗中,大伯父坦言他已經知道我這一年多的經歷,但他好像避談佛海妖宅以及茶王谷的事情,似乎並非悉數知曉。關於月泉古城,大伯父也隻字不提,他那死腦筋,肯定擔心我會從一點兒線索推敲出所有的資訊,然後帶著殘經副本遠走高飛。

撤掉殘經後,我就問大伯父到底肯不肯透露月泉古城的位置,以及其他有用的資訊。大伯父口風很緊,他只說一定要等到他的魚鱗怪病治好,否則不會對我說一個字。大伯父還說,我那三個堂兄妹對月泉古城的事情一概不知,叫我沒事別在他們面前胡說八道,否則就算把殘經原本給他,他也不會考慮對我說半個字。那三個堂兄妹中,除了二堂哥,其他倆個基本成了廢才,眼裡只有大伯父的遺產。年邁的大伯父雖然心狠手辣,但我一想到他以後的結局不會圓滿,心中難免替他悲哀。

誰知道好心果然沒好報,我正傷感大伯父的子女不爭氣,大伯父卻詆譭我父親:“你知道,路連城到底想幹什麼嗎?好好的路家茶行沒有發揚光大,反而跑回大陸,他的陰謀你恐怕到現在還不清楚。”

大伯父一家人最喜歡詆譭我父親,我還沒找他算帳,居然趁機給我洗腦。父親的確是把家產敗光了,但他只是想找古城,這種目的無可厚非。那座神秘的古城目前無人所知,任它在沙漠裡消逝,豈不是浪費了它原有的價值。儘管父親假裝墮落,但這哪能說是陰謀,要不是大伯父千方百計阻止,父親何苦出此下策。

我強壓怒火,一字一句地回答:“請大伯父不要在我面前白費口舌,我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多謝你了。”

大伯父當作沒聽到,依舊不肯罷休,他說:“路連城城府很深,假裝經商失意,跑回大陸,想要再去月泉古城。可惜沙漠變化萬千,沙丘不停移動,就算只隔一天,沙漠的地貌也會改變。人算不如天算,他怎麼都找不到,還真的染上了酒癮……”

“夠了!”我忍無可忍,打斷道,“這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操心,先把自己的病治好再管別人的閒事吧。時間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很累了。”

我的逐客令一下,大伯父臉色就難看了許多,他沒有厚臉皮地繼續坐著,而是起身要離開。大伯父身患怪病,很難在短時間痊癒,不是我不相信黃德軍那個啞巴神棍,就算他是華佗,或者張天師,那也很難使大伯父即時康復。因此,我就丟出一句話,告訴大伯父我和木清香只在廈門待五天,五天一過,不論他的怪病是否治得好,我們都會頭也不回地離開。大伯父冷冷地哼了一聲,像是被羞辱一樣,生氣地摔門而去。

第二天早上,黃德軍沒有準備早飯,而是從五通村的水果店裡買了幾斤桃子回來。除了小堂妹喜歡吃桃子,大家都乾脆說不吃早飯了,所以那幾斤桃子全被小堂妹獨吞了。我問了黃德軍,如果沒時間做早飯,我可以幫忙。可黃德軍比劃了很久,我才知道昨天準備的早飯材料不見了,所以他才匆忙地去買了幾斤桃子回來。

黃德軍準備的早飯是饅頭和雞湯,饅頭不見了,還沒宰殺的雞也丟了。偌大的黃厝猶如一個監獄,光是翻牆不可能溜得進來,除非從前門,或者後門進出。因此,這些食材怎麼丟的,黃德軍怎麼都想不通,我還開玩笑說會不會是鬼偷了,誰知道白給黃德軍瞪了一,好像被侮辱了一樣。

木清香知道此事後,她就叫我小心一點兒,晚上別亂跑。黃厝的前門和後門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估計這些飯菜被偷,是有別的用處,絕非拿來充飢那麼簡單。我倒沒有想得那麼深,大伯父家教森嚴,他肯定不許三個堂兄妹多吃,所以他們才會半夜起床偷吃了那些食材。

我跟趙帥混得久了,習慣了大魚大肉,一看水果就倒胃口。昨晚吃得少,對著那些黑臉人哪裡吃得下,半夜醒來時就餓了。於是,我就和木清香商量,要不要去村裡找點東西果腹,免得又看見大伯父那一家子。

木清香不想吃早飯,其實我很少看見她吃東西,真的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我去五通村閒逛時,木清香就站在青黑色的海崖邊,痛快地吹海風,彷彿風一吹她就會飛起來。村裡人很悠閒,雖然地理位置有點偏僻,古建築也很多,但村裡的現代氣息明顯比海崖邊的黃厝要好得多。起碼五、六戶人家都買了電視機,有人還花了一千多塊裝了電話,甚至有水果鋪、雜貨鋪等東西。

我在村頭看見一家小飯館,除了酒水,還有鮮蝦、蟹、小魚兒煮醬油水,海蠣煎、炒飯、炒青菜等,這些東西害我口水不停地流。我點了一大桌菜,叫上店主一起吃,店主樂呵呵地坐下,還問我一個外地人跑到這裡做什麼,難道要出船嗎。我說不是,然後問了黃厝原來的主人是幹什麼的,不會歷代都是神棍吧。

店主是個中年大叔,為人爽快,他說大家都不清楚黃厝裡的人是誰,因為和村裡離了幾百米,大家一直沒什麼交往,只看見經常有外地富賈到黃厝裡找人。但據祖輩們留下來的故事,黃厝原建於清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花了三年才建成,是一個旅菲華裔黃姓商人所建。但後來古建築普查時,根據房契記載,黃厝是“光緒六年購買翻建”的,也就是說原來已經有屋子了,黃姓商人只是做了加工而已。

至於黃厝原來的主人是誰,因為滄海桑田的變遷,大家都已經不清楚了,只知道很久以前就有了。當年黃姓商人改造黃厝,還特地從菲律賓運了杉木、楠木、桉木,以及花崗岩、輝綠岩(也就是青鬥石),樑柱高大結實,即使海風長期風蝕它,也沒有多大的噬損。

在交談中,我才得知五通古渡來歷不簡單,早在南宋就已經聞名了。據說,800年前,歷史上那個“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帶著年僅11歲的端宗逃至五通古渡,元兵在後窮追,文天祥在五通古渡出海,並在古渡上留下了“龍門”二字,因此五通古渡也被人稱為“龍門渡”。如今,龍門二字已經不見了,但此事在諸多古籍裡都有記載。

我嘖嘖地想,原來忠烈節士的文天祥帶著小皇帝來過這裡,不知道我是否走過他當年走過的路。吃飽以後,我就又往碼頭走,木清香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我甚至以為她要跳下去。三個堂兄妹都沒有走出黃厝,原因是大伯父下了禁令,他們私下雖然說話放肆,但都不敢違背大伯父,十有八九是擔心分到的遺產不多,所以假裝聽話。

我遠遠地朝木清香喊了幾聲,可她沒有回過頭,不知道她是不想理我,還是海風太大,她沒有聽見。黃厝離海崖邊有一百多米,我肚子太撐了,所以就懶得再晃悠,想要回房再補睡幾個小時。這裡的環境清悠,其實很適合度假,剛好又沒什麼事情需要我操勞,所以就權當來這裡放鬆。

幾位親戚躲在房裡,大白天的,黃厝裡看不到一個人,不知情地還以為這裡沒人住。我大搖大擺地走回屋裡,剛要躺下就覺得不對勁。我起身看了看行李包,他孃的,已經被人翻過了!廂房都沒上鎖,因為黃厝高牆就如皇宮大院,我們都以為很安全,何況黃厝孤零零地坐落在海崖邊上,如果有小偷走過來,很容易被人發現。據五通村民說,這裡很太平,幾十年來都沒發生過犯罪案件,連小偷小摸都沒有,足以用夜不閉戶來形容了。

我心中怒罵,肯定是大伯父那群混蛋乾的,該不會趁我不在把殘經的原本和副本都偷走了吧。這群奸商可真能幹,到時候把責任推給莫虛有的小偷,他們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可我翻了翻行李包,殘經的原本和副本都在,短短一個小時,他們很難把全文抄下來,然後再還到我的包裡。

我遲疑地看著行李包,難道看錯了,但包裡的東西明明亂掉了。如果不偷殘經,那還能偷什麼,我的錢全部放在身上,包裡應該沒有其他值的東西了。疑惑地站了一會兒,我越發覺得不對勁,終於我想起了一件事,一股寒冷的恐懼感也馬上襲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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