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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短暫的沉默後,我慢慢地把視線移到老嚴身上,那個為大伯父賣命的老保鏢,居然就是所謂的“傀儡師”嗎?老嚴年輕時就跟著大伯父了,他如果是傀儡師,那隱藏的功夫的確夠深。認真地回想,大伯父的確跟幾個南洋人幹過架子,難道他當時並不是給爭口氣,而是保護背後的主人。

看著我已經猜出謎底了,老嚴也不否認,但由於手不能動了,所以就一直站在原地。小堂妹繼續說,她一開始也不相信,後來查了老嚴的來歷後,她才肯接受事實。老嚴原來是在菲律賓跟著路家的,在那以前,他一直住在馬尼拉的貧民窟裡。貧民窟是在公墓群裡,是活人與死人混居的地方,環境很差,經常有人染病而亡,幾乎分不清住在那裡的人死沒死。

在那種環境中,要生存就要心狠、奸詐,為了一點兒食物都能喊打喊殺。老嚴的心狠手辣逐漸從中歷練而成,並當了一個美國商人的保鏢,一直幹了三年。後來美國商人死掉了,老嚴分到了一點錢,然後拿去做生意,結果慢慢地做大了。美國商人並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對手幹掉的,老嚴深諳其中的道理,於是就一直找人做他的傀儡。

一連找了很多人,後來老嚴就跟了大伯父,學著做茶葉生意。大伯父一開始就知道老嚴的身份了,但那時能做主的只有祖父一個人,所以大伯父就經常請教老嚴要怎麼獨立做生意。因此,遇到危險時,大伯父仗著自己年輕,曾是殺手的老嚴又在身邊,所以才露了兩手。

當大伯父漸漸失意時,老嚴卻一點兒都不講情面,從未幫過大伯父一次。如果大伯父破產了,老嚴還可以從中獲利,佔據路家的一半財產,讓曾經風光的大伯父成為自己最安全的盾牌。要知道,傀儡很難找到,像大伯父這樣曾公開過的富商,大家當然不會懷疑他是另一個富商的傀儡替身。

就這樣,老嚴在背後操縱,使大伯父東山再起,但所有財產都已經掛到老嚴名下了。因為有錢有勢,老嚴喝的茶也十分名貴,並且養成了難戒的癖好。時間長了,斛茗瘕就慢慢形成了,這讓老嚴越來越難受。斛茗瘕在老嚴的身體裡待了數十年,已非普通方法能逼它離開人體,必須要用很特殊的濃茶方能見效。

大伯父成了傀儡,但三位堂兄妹卻沒有安全,在他們成年後,老嚴就開始計劃讓他們接受訓練,做一名殺手或者保鏢。沒有什麼人比三位堂兄妹更適合了,他們經常接觸茶商,熟悉富商習性,比較容易被那些人接受。大伯父知道自己早就沒自由了,但不願意兒女也跟著受累,可老嚴的決定很難****。

由於老嚴身體裡出現了斛茗瘕,大伯父就藉此討價還價,想讓老嚴放過他那三個兒女。怎知,老嚴不肯妥協,只允許大伯父救出其中一個,至於是哪一個,這可以讓大伯父自己作主。

老嚴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得了病,為了找個藉口去治病,於是就利用了漁女砸杯的那件鬧劇,對外聲稱大伯父得了魚鱗怪病,所以才到廈門求醫。那些魚鱗其實都是託戲子製作的,大伯父之所以每天要泡在水裡,那是因為魚鱗貼在腿上很難受,必須天天浸泡,不然就真的撕不下來了。我那時躲在大伯父床下,看到許多的魚鱗皮,那些都是定作的道具,供大伯父輪番使用。

大伯父當然知道如何逼出斛茗瘕,他本想在馬來西亞解決,但老嚴卻選擇了中國廈門島。大伯父對此不理解,還以為老嚴想借機到大陸旅遊,仔細一問才知道,廈門島有一個鮮有人知的秘密。

“你是說黃德軍是你兒子的事情嗎?”沉默了很久的木清香忽然出聲。

老嚴很意外,問道:“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就在第一次發現死雞的時候。”木清香答道。

“啊?第一次發現死雞?”我糊塗地回想,那時除了古怪的死雞,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更看不出黃德軍和老嚴有父子關係。

“那時有什麼地方露了馬腳?”老嚴不敢相信,他還以為一切都天衣無縫。

木清香很自然地解釋,那時發現死雞,大伯父、老嚴和黃德軍一起走出來,當黃德軍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時,他竟然先跟老嚴比劃了,然後才由老嚴告訴大伯父。一般情況,黃德軍如果真是黃厝主人,那他的地位應該和大伯父一樣,要傳達資訊,怎麼也輪不到老嚴第一個先聽,至少應該是黃德軍直接告訴大伯父。

從那時開始,木清香就懷疑老嚴的身份不對勁,很可能與大伯父平起平坐,或者比大伯父的地位還高。直到我告訴木清香,老嚴的房間是鎖著的,她才真真的確定了。大家都以為老嚴手握路家遺囑,所以才鎖門,但誰也沒料到,老嚴鎖門是因為地位最高,不希望別人亂動他東西。

每一次吃飯,老嚴都不在場,木清香起初也沒懷疑,後來才想到老嚴可能在房間裡一個人吃最好的,那些好茶也肯定都在他房間裡。因此,老嚴必須天天鎖門,甚至住在三位堂兄妹旁邊,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順便看看哪位更適合做殺手保鏢。

老嚴很佩服木清香的觀察入微,承認那些推斷都準確無誤,黃德軍也是他唯一的兒子。那時,老嚴與一個華裔女人相戀,並生下了黃德軍。可惜那女人難產死了,所以就只剩下他們父子倆。老嚴雖然暗地裡有很多錢,但吃過苦的他卻一點兒都不溺愛兒子,他的經歷告訴他,必須讓兒子也磨練一番。

老嚴很少與黃德軍見面,最長一次五年都沒相見,不過他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著兒子。黃德軍10歲以前,被老嚴放在馬尼拉的墓群中,也就是他以前住的活死人之地。在那裡,黃德軍為了活下來,不僅練就了扮豬吃老虎的演技,還學會了防身的本領。10歲以後,黃德軍又去英國學習茶道,直到半年前,黃德軍才回到黃厝。

“媽啊,看不出這一家人都這麼變態。”我暗暗驚訝地望著他們,但黃德軍偷偷告訴我的“壞人”又會是誰,難道就是老嚴,或者偷了針盒的小堂妹?

我越聽越糊塗,便問:“不對啊,老嚴你又不姓黃,怎麼和黃德軍有血緣關係,難道他和母親一個姓?”

老嚴得意地笑了笑,說道:“誰跟你說我姓嚴?你們都叫我老嚴,誰又問過我真實的名字?我的真名就叫黃嚴!”

我深一口氣,老嚴說得沒錯,誰都沒想過老嚴到底叫什麼,全以為他就姓嚴。這也不能怪大家,誰會去問下人的全名是什麼,長輩這麼叫了,我們當然跟著叫了。難怪在黃厝時,老嚴經常和黃德軍一起出現,可我從沒往深處想。

老嚴看交代得差不多了,再說下去就太沒面子了,於是反問木清香:“你既然知道得那麼清楚,那兩隻死雞是不是你乾的好事?你想要勒索我,是不是,到底要多少錢,你開個數。”

木清香這種脫俗之人,怎麼會計較金錢,老嚴的這句話對她來說就跟一陣風似的,吹過就過了。我雖然沒有木清香那麼聰明,但我已經知道是誰殺了那兩隻雞,也知道主廳外的地上為什麼有劃痕了。老嚴看木清香不說話,不由得很納悶,還以為木清香在計算開多少價錢比較合適。

我見沒人承認,於是就說:“那事與木清香無關,雞被殺了,全是小堂妹乾的好事。”

小堂妹怔怔地望著我,很好奇為什麼會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其實這事從我發現瓦片少了幾片時就確定是小堂妹做的了。當然,現在小堂妹已經把針盒拿出來了,這就等於招認那晚在二樓殺雞的人就是她,自然而然就知道第一次殺雞的人也是她。

在此之前,當我發現主廳屋簷的瓦片少了,那時就懷疑小堂妹暗中做了可恨的勾當。第一次發現死雞,的確是小堂妹先發現,然後大喊著引起我們注意的。那時,要殺死一隻雞,然後丟在主廳前,小堂妹很難在幾分鐘內做到,何況從表面看,她也沒有任何動機,但如果那隻雞在晚上就被殺雞,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小堂妹在半夜把雞殺死以後,扔到了屋頂,沒想到死雞又在白天時滑落,掉在了主廳前面。之所以丟到主廳的屋頂上,那是因為小堂妹是在二樓殺的雞,她本來想丟到黃厝外,後來走出主廳時就直接甩到了屋頂。後來小堂妹要去找大伯父,她看到了剛好滑落的死雞,為了不讓人認為她是賊喊捉賊,於是就用一起掉下來的瓦片把死雞劃得七零八落,因此石磚地板也留下了劃痕。

這樣一來,大家就以為小堂妹沒有時間殺雞,並把可憐的小雞分屍了。但其實那隻雞早就死了,無論小堂妹怎麼肢解,死去的小雞也叫不出聲音了。

小堂妹想否認,但我馬上說:“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能辦到,因為那時只有幾分鐘的時間,死雞就是在那時出現的,而那時就只有你一個人在主廳外。如果不相信,你們可以去黃厝的外牆下找一找,肯定能找到小堂妹扔出去的瓦片,或者爬到屋頂,那些黑色的瓦片肯定有不少也沾了雞血。”

“沒錯,是我做的,但那又怎麼樣,殺一隻雞也犯法嗎?”小堂妹不情願地答道。

我只能確定殺雞的人是小堂妹做的,卻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她天生喜歡虐待家禽。殺了雞以後,即使被人發現也不要緊,為什麼還要把小雞的屍體給肢解了呢?還有,掉在小雞屍體上的那枚銀幣又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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