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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蕭皓揭開珠簾走進來,趙慎正靠坐在窗前的躺椅上一言不發,窗戶開了一半,外面樹蔭碧幽幽的。趙慎閒下來時喜歡單獨待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有時他能這樣靜靜地坐上一天。蕭皓喊了一聲“世子”,趙慎看向他,一隻巴掌大的小白貓突然從他輕攏著的食指與拇指中冒出個腦袋來,趙慎張開手,小白貓左前腳忽然一崴,差點從他的膝蓋上摔下去,好不容易才蹲穩了。

蕭皓眼神流露出意外,前兩日他無意中在王府屋頂上發現了一隻母貓的屍體,又循著細小的聲音在牆洞中找到了一窩小貓,檢查後發現還有兩隻活著,他私心中挺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小獸,於是把兩隻小貓帶回去養了起來,卻沒想到它自己跑到這裡來了。

小貓朝著蕭皓叫個不停,趙慎問道:“你養的?”

蕭皓點頭,莫名有些尷尬,上前去把那隻小貓接過來了,一個高大英俊的侍衛手掌中抓著只小白貓,見它亂動個不停,一把將四條小短腿都抓住了,小白貓委屈地叫個不停,蕭皓更尷尬了,趙慎反倒看得笑了起來,“有事?”

蕭皓正色道:“京兆處傳人來請您過去一趟,聽說是謝府二公子謝玦幫夏伯陽告了一狀,指責您縱馬行兇,少卿大人已經先行過去了。”

“謝家人怎麼也摻和進這事來了?”

“不太清楚,據說是夏伯陽遇襲,正好他路過被他所救,少卿大人那邊遞話過來,說此事您不用出面。”蕭皓稍微放輕了聲音,“少卿大人說,謝家二公子是個一根筋,言下之意應該是且讓著他些。”

趙慎被這說法逗笑了,“謝照與謝珩都是老謀深算的政客,怎麼會培養出這樣的二公子?像他這樣莽撞,可是會給自己的兄長添不少的麻煩啊。”

蕭皓道:“聽說謝珩對這個過繼來的弟弟很是疼愛,不過這孩子自己不大爭氣,不愛讀書,也不夠尊重家中長輩,據說還氣跑過名師,謝家家教出了名的嚴,謝珩卻沒有指責過他半點,還為他另請了新的老師。”

趙慎半晌才道:“謝珩這人確實有意思。”

蕭皓聞聲不解,“聽世子的意思,怎麼好像還誇起他了?自古長兄如父,他把自己的弟弟教養成這副野蠻不馴的樣子,犯了錯不幫他糾正,也不教他為人處世之道,只一味的包庇縱容,如此不稱職的兄長,也是難得一見。”

趙慎低頭笑道:“因材施教,如今能有這份洞察與遠見的人不多了。”

蕭皓沒弄懂這兩者中有何聯絡,趙慎道:“這事我出面確實不合適,你跑一趟,幫襯著少卿大人一些,撐個場面就行。”

“是。”蕭皓攏了手中的白貓往外走。

房間中重新恢復了安靜,沒一會兒,趙慎慢慢笑了下,輕輕翻開另一隻手掌,又一隻奶白色的小貓從他袖子裡鑽出來,卷著尾巴在他的腿上蹲好,風從窗外吹進來,纖細潔白的絨毛也輕輕浮動,它抬著頭與趙慎對視,像是一小朵白色蒲公英,趙慎摸了下它,扭頭繼續看著窗外濃郁綠蔭,小貓也跟著看過去,陽光細細地勾勒著一人一貓的輪廓,年輕的皇孫一雙眼睛像是波光粼粼的鏡湖,深不見底。

京兆處。

鄭克窮極畢生所學也無法描述出他此刻的心情,滿屋狼藉,一片混亂,他坐在高堂上,屁股像是點了火似的,卻不得不繼續坐著,看著堂下兩尊大神爭執不下。京兆處過來旁聽的同僚們分坐在兩邊,全都面面相覷,沒人說話,眼見著謝玦看向自己,鄭克端著本律書不知如何是好。

謝玦直接道:“這都是白紙黑字寫清楚了的律文,趙慎縱容自己的惡馬行兇傷人,本就應該按律處置,還有何異議?立刻將罪人與惡馬捉拿歸案便是。”

可憐鄭克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剛剛他已經派人去王府小心翼翼地請了一趟趙慎,對方理都沒理,打死他也不敢去將人強行抓過來,他私心並不想為了個莫名其妙的夏陽伯得罪趙慎,可當著謝府的面和稀泥,他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只好道:“按律令來說,確實如此。”他說話間又瞥了眼李稚。

一直沒說話的李稚終於開口道:“到目前為止,這都是夏陽伯的一面之詞,總該聽聽另一方的解釋,兼聽則明,鄭大人您說呢?”

“是,是。”鄭克心道這盡是故意說廢話,趙慎壓根無意理會,他來了也不會承認,照那尊大佛的行事風格,說不定到了當堂把夏陽伯給打死了,還省得追問馬的事情了,這事處理不好一旦引起更大的風波,被問責的只能是他這種夾縫生存的官員,鄭克思及此頭都大了,“世子他不知何故沒有能夠到場。”

李稚道:“世子殿下公忠體國,日夜為梁朝操勞,他身上還有上次與氐人比試時留下的舊傷尚未痊癒,前些日子陛下又交代了他許多事務,忙碌傷身,這兩日陛下體恤他勞累,囑咐他在家靜養。”

鄭克忙道:“若是如此,那來不了也是在情理之中。”

謝玦在旁邊聽著這兩人一唱一和,心中冷笑不止,不知道的還以為趙慎是多精忠報國,平時興風作浪也沒見他缺席過,一到關鍵時刻便託病,不過是打贏了個氐人,被這幫人拿出來當了一萬年的擋箭牌,他直接道:“既然人來不了,那馬呢?”

牆頭草一吹就倒,鄭克道:“此言有理,這馬如今又在何處?”他忽然跟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似的,“是啊,爭執許久了,這匹馬如今在哪裡?”

所有人都看向李稚,李稚看著謝玦道:“這我也不清楚。”

謝玦道:“丟了?”

李稚道:“是丟了有一陣子了,恐怕要派人找找。”

謝玦扭頭對手下道:“所有人都派出去,把那匹惡馬捉拿歸案。”顯然他已經看出來這京兆處不幹事了,索性讓自己的手下去辦,李稚聽見“捉拿歸案”四個字時眉頭輕輕抽了下,頓時沒了聲音。

全城轟轟烈烈地掀起了地毯式搜尋惡馬的浪潮,當蕭皓帶著人趕過來時,大堂中眾人全都不說話,意外的和諧安靜,謝玦坐在椅子上翻著律書,夏陽伯縮成一團默不作聲,李稚立在堂下,而鄭克與一眾京兆處官員則是如喪考妣垂頭喪氣,儘管沒人說話,但也沒有人敢起身離開。

蕭皓來到李稚身邊,李稚用眼神示意他沒事,蕭皓見狀也不再說話,陪他站著。

這一找就找了一整日,眼見著天都黑了,依舊沒有音訊傳來,李稚本想勸說謝玦天色不早了,還是先回去吧,免得叫家裡人擔心,等馬找到了,明日再來對簿公堂也不遲,可謝玦擺明了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今天在座的誰也別想走,除了夏伯陽身體不好回後堂歇著,其他人全都給他老老實實地坐著,李稚也無可奈何,眾人只好繼續坐著等訊息。

夜已經徹底深了,侍者進來點了燈,又退下去,反覆兩三次,在座十幾位京兆尹的老大人熬不住了,他們平時養尊處優沒吃過苦,年紀也大了,自然比不上李稚謝玦這般年輕氣盛精神足的,此刻睏意上湧,均是哈欠連連,淚眼婆娑。

李稚坐在椅子上,看謝玦無聊地將律書卷了卷反手支在案上,勸道:“夜深了,不成還是先回去吧。”

謝玦抬眼盯著他看了半晌,“李稚,我哥到底哪裡虧待了你,我想了整整一個月也沒想通,拜高踩低的人我見得多了,可吃裡扒外到你這種地步的,確實難得。”

話音剛落,原本堂中壓著的哈欠聲驟停,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李稚也沒想到他會忽然發難,道:“謝中書淵博雅量,雖然我已經不在謝府當差,可我始終牢記當年他對我的提攜之義與教誨之恩,如今我們同朝為官,皆是為國效忠,並沒有分道揚鑣之說,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我心中對謝中書尊崇備至,絕無半點不敬之心。”

謝玦忽然嗤笑了一聲,“你敢說實話嗎?”

李稚低聲道:“我說的皆是肺腑之言。”

謝玦手中用力,那本金皮律書頓時塌下去一半,他顯然是有話想說,卻最終沒有當眾說出來,最後又是笑了一聲,對李稚道:“你仗著謝家人要臉面,不願降低身價和你這種無恥小人計較,可你要記住,你如今是風光無限,但你在趙慎眼中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背主求榮者萬人唾棄,聰明人誰敢真的重用你?趙慎的殘酷心性眾人皆知,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你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李稚不說話,一旁的蕭皓開口道:“世子殿下特意吩咐,讓我過來幫襯少卿大人,少卿大人與世子殿下情誼堪比手足,切不可聽外人三言兩語挑撥離間,人才不得重用,是上位者有眼無珠,世子說,昔有高山陽投奔昭景公,如今他誠願鼓瑟吹笙靜候嘉賓,只希望上蒼能夠降下更多的人才。”

謝玦盯著蕭皓,眼中頗有冷嘲之意,“道貌岸然。”趙慎那種人要是能有這種好心,天都要笑得塌下來了,他不再和這幫人作無謂的口舌之爭,轉開了頭,李稚也回身示意蕭皓不要再說了,眾人於是繼續等著,京兆處那幫老大人已經被這段小插曲嚇醒了,見雙方沒有吵起來,暗自鬆了口氣,可與此同時,這心中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鄭克就在心中想,怎麼沒吵起來呢?

又這樣過了一個多時辰,謝玦依舊沉得住氣,這可苦了其他老大人們,熬夜熬得腰都要直不起來了,眼見著要挺到第二天去,就在這時,大堂外有腳步聲響起來,所有人刷的扭頭看去,李稚也看過去,進來的是謝玦的手下,“二公子,馬找到了!”

一句話擲地有聲,眾人睡意頓時一掃而空。

謝玦道:“把它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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