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艾絲肯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部 越戰中的英雄士兵,我們掩埋的人生,艾倫·艾絲肯斯,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如果你喜歡解決難題和猜謎,找出在消防部門到來之前和之後拍攝的照片,看一看。做那個遊戲,看看你能否發現異常。很難看出來。我花了好些年才察覺到——話說回來,我沒有你有的起跑線。我給你一個暗示,你在看的事物也許也在看著你。”

“你在監獄裡看過這些照片?”

“我的律師給我寄了卷宗裡大部分東西的複本。他們給我定罪後,我有的是時間來看這些東西。”

“為什麼在他們給你定罪之前,你不多關注一下你的案子?”我問道。卡爾看著我,似乎他在注視著不尋常的一步棋。也許他看到了我的問題的走向——我的過渡並不隱晦。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科林斯說你請求儘快開庭。”

他想了一會兒說道:“沒錯。”

“為什麼?”

“說來話長。”他說。

“科林斯說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但你催著進行審判。”

“是的。”

“他認為你想要進監獄。”

卡爾什麼也沒有說,目光又回到視窗。

我繼續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做出努力遠離監獄。”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回答,說:“我覺得那會終結噩夢。”

現在我們有進展了,我想。“噩夢?”

我看著他呼吸遲緩,艱難地嚥了下唾沫。一個低沉平靜的聲音從他的靈魂深處傳來,他說:“我做過一些事情……我以為我可以與那些事情共處……可我錯了。”

“這是你的臨終陳述,”我說,試圖跳進他的思緒,促進他的宣洩,“這就是你告訴我你的故事的原因,把它從心裡傾吐出來。”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屈從,想要告訴我他的故事。我想要對他嚷嚷,讓他坦白,但為了不把他嚇跑,我低語道:“我會聽你說。我保證我不會評判。”

“來這裡赦免我的罪,是嗎?”他以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不是赦免,”我說,“但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或許有幫助。他們說懺悔對靈魂有所助益。”

“他們那麼說的,是嗎?”他的注意力緩慢轉向我,“你同意他們所說的嗎?”他問道。

“當然,”我說,“如果你遇到一些困擾自己的事情——跟別人說說是一件好事。”

“我們試試嗎?”他說,“試試那個主意?”

“我們應該試試。”我說。

“那麼跟我說說你的外祖父。”他說。

我感覺胸口受到一記重擊,讓我感到震驚。我轉過臉不去看他,盡力平靜下來。“我外祖父怎麼了?”我說。

卡爾俯過身,仍然用那種柔和的聲音說道:“我們見面的第一天,我只是順帶提到了他。我問他怎麼死的,你僵住了。一些沉重的事情擊中了你。我能從你的眼神裡看出來。告訴我他出了什麼事?”

“我十一歲時他死了。僅此而已。”

很長一段時間,卡爾一言不發,讓這種虛假言辭的重壓落在我的肩頭。接著他嘆氣,聳肩道,“我明白,”他說,“我只是一份課程作業的志願者。”

一個令人不安的聲音在我的腦袋裡打起轉來,我的愧疚更加強了這種聲音,這個聲音對我耳語,敦促我告訴卡爾我的秘密。為什麼不告訴他,這個聲音說。幾個星期之內他就會把我的秘密帶進墳墓。此外,這會是我對他善意的回報,為他對我的坦白。然而另一個聲音,一個更輕柔的聲音,告訴我善意與我要告訴卡爾我的秘密毫不相關。只因為,我想要告訴他。

卡爾低頭看著他的手,繼續說道,“你不必告訴我,”他說,“那不是我們的交易——”

“我眼看著我外祖父死去。”我脫口而出。這句話從我腦中脫離,在我能阻止之前從我的嘴裡發出。卡爾看著我,我的打斷讓他吃了一驚。

就像一個攀巖跳水者離開歇腳的安全之地,那勇敢或莽撞的一刻開啟了我沒法逆轉的行動。我看向窗外,卡爾曾多次這麼做,從我的記憶中搜集細節。等我的思緒足夠清晰,我再次說話,“我從沒告訴任何人,”我說,“但他是因我而死。”

<h2>

三</h2>

對於我的外祖父比爾,我記憶最深刻的是他的雙手,強壯的鬥牛犬手,又短又粗的手指如同帶耳螺母一般,而在他修理那些小工具時這手指動作又十分敏捷。我記得小時候他握住我的手,給我一種安心的感覺。我記得他用十足的耐心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集中注意力和意志去做每一件事情,不管是清洗他的玻璃杯,還是幫助我母親熬過不愉快的一天。在我最初的記憶裡,他隨時給她提供幫助,他的低語蓋過她的吼叫,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能夠馴服一場風暴。她一直以來狂躁抑鬱&mdash;&mdash;那不是你能像流感一樣突然遏制的一種狀況&mdash;&mdash;但是我外祖父比爾在世時,波濤從來沒有變為白浪。

他常常給我講在明尼蘇達河邊釣魚的故事,就在他長大成人的曼卡託附近,把許許多多鯰魚和白斑魚拖上來,我幻想有一天可以跟他一起去釣魚。我十一歲時,那一天到來了。外祖父從一個朋友那裡借來一條船,我們在賈德森碼頭下水,依靠緩慢而有力的水流沿河漂流,我們計劃於傍晚前在曼卡託的一個公園登陸。

那個春天,河水漲出了堤岸,冰雪融水徑流,不過進入七月,我們去釣魚時,它平靜了下來。洪水留下了零零落落從河底突出的死去的三角葉楊樹,它們的樹枝就像瘦骨嶙峋的手指般露出水面。外祖父讓那隻小漁船的引擎空轉,這樣需要時我們可以繞過樹木。我偶爾能聽到藏在水面下的樹枝刮擦船體時,木頭摩擦在鋁製品上發出的吱吱聲。起初這聲音讓我害怕,但外祖父表現得它就像跟風吹動我們身邊的樹葉發出的颯颯響聲一般自然,讓我放下心來。

在第一個小時裡,我就釣到了第一條魚,我快活極了,彷彿在過聖誕節。我以前從沒釣到過魚,那條魚咬住釣餌,釣竿抽動,看見它躍出水面,蹦跳,撲騰,這種感覺讓我激動不已。我是一個漁夫了。那一天漸漸過去,天空湛藍,他釣了幾條魚,我釣到了更多的魚。我認為有些時候他沒有用釣餌,就是為了讓我領先。

快中午時,我們釣到了好一串魚。他讓我拋錨,這樣我們吃午飯時,也能把釣魚線放在水裡。那隻錨被系在船頭&mdash;&mdash;我坐的地方&mdash;&mdash;往河底拖了一點直到它最終鉤住,把我們的船停在水中央。我們用水壺的水洗了手,外祖父從一個塑膠購物袋裡拿出火腿芝士三明治。我們吃掉了我生平吃過的最美味的三明治,用冰冷的瓶裝根汁汽水送進肚子裡。這是一頓極好的午餐,在完美一天的江心享用。

外祖父吃完後,把他的三明治袋子疊成一小塊,小心地放進購物袋,那如今已經成為我們的垃圾袋。等他喝完他的根汁汽水,他同樣小心翼翼地把空瓶放進袋子裡。他把袋子遞給我,讓我效法他。&ldquo;總是保持船內清潔,&rdquo;他說,&ldquo;不要到處扔垃圾,也不要把釣具盒開啟不關。有些事故就是這樣發生的。&rdquo;我邊小口喝著根汁汽水,邊心不在焉地聽著。

我喝光汽水後,外祖父讓我起錨&mdash;&mdash;又是一件我從沒做過的事情。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引擎上,用泵給氣管裡的一個小球打氣,好讓它準備啟動。他沒有看見我把我的空瓶放在船的地板上。我告訴自己,過會兒就把它扔掉。我抓住拴在錨上的尼龍繩,往上拉。錨一動也不動。我更用力,感覺到了船尾逆流而上,錨仍然沒有動。這隻船船頭有平板艉,於是我把雙腳抵在艏材上,雙手互動拉,緩慢把船拉近錨,直到我漸漸停頓下來。外祖父看我吃力,指示我左右拉,把錨弄鬆,但是錨始終沒有起來。

就在這時,我聽見身後的外祖父在座位上動起來。我感到船在晃。我回過頭去,看見他正要走過來幫我。他走到隔開我們的長椅時,腳踩在了我的空瓶上。他的腳踝扭傷了,腳扭向一邊,身體一歪,向後倒去,他的大腿撞在了船的一邊,手在空中擺動,他的軀幹猛地扭過來面向水面落入水中。河水吞沒了我的外祖父,濺起的水花溼透我全身。

他消失在幽暗的水中,我大喊著他的名字。我又喊了兩次後,他冒出水面,想要抓住船,他的手還差一便士的寬度就抓住邊緣了。他的第二次嘗試沒有那麼近。水流將他吞噬,把他從我身邊帶走,而我愚蠢地坐在那裡緊握那根錨索,完全沒有意識到如果我鬆開繩索,船就可以順流而下漂到我的外祖父身邊,起碼可以漂流大約二十英尺。等他恢復平衡時,他已經遠超出了船的範圍,即使我鬆開了錨索。

我叫喊,我祈禱,懇求他游泳。一切發生得太快。

之後一切演變到難以想象的糟糕層面。外祖父在水裡翻來覆去,他揮動著胳膊,企圖抓住水面,他的腿被藏在暗水中的什麼東西絆住了。後來,警長告訴我媽媽他的靴子卡在了水下一棵枯萎的三角葉楊樹的樹枝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的娘子是蛇妖

縱歌當行

武俠崛起

大帥匪

詭域檔案

墨綠青苔

混在RM做演員

瘋雲兔變

請您育成逃生boss![無限]

璃子鳶

都市狂龍

Zero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