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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我給杜路打了一個電話,說今晚務必到我家來,我有好事告訴他。

他馬上過來了,在任何事情上,他都是我最忠誠的朋友。然後我說我要轉行了,同時也要換房子了,我馬上想離開這個地方。我沒有說再次遇見女鬼的事情,只是告訴他我的收入馬上要多四倍,即將成為那個神秘餐廳的管理層。他聽了也異常興奮,建議我明天就趕緊搬走。我們馬上開始打包收拾東西,我發了個簡訊給鮑爾丁,讓他明天把鑰匙就送過來,這一下子熱鬧一下子又充滿恐懼詭異的地方,我早已受夠了。

我們將陽臺上不必要的清潔工具和破紙箱,舊衣服之類的扔到了下面的垃圾站,然後將我所有櫃子裡、箱子裡的東西都倒出來,挨個扎捆、清理,只是暫時留著廚房不動,我最頭疼的是書,很多好久沒有看的書一拿起來就是一股灰塵,我們將它碼進紙箱裡,放不下的塞進編織袋裡,我們幹得熱火朝天,東西不算少,還有更大個的電風扇和加溼器之類。杜路有一輛越野車,明天晚上他只需跑兩趟,就可以把我東西搬乾淨。

我去廚房裡找幾個碗碟,至少我在新居得做點簡餐,當我開啟櫥櫃,從最底下的碗碟開始清理的時候,感覺到背後又有人在盯著我,我本以為是杜路,但發現還是她,杜路正在臥室裡幫我給紙箱扎繩子呢。

她凜然地看著我,那身白森森的緞裙,此刻在白熾燈下閃閃發亮,肩膀全部裸露著,全然不顧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後面:“你在幹什麼。”

她又來了,此刻我什麼都不怕,我有兩個人呢,我們一定會擺脫她的糾纏,即使那種糾纏再美麗再迷幻,今晚一定就是最後結束她的時刻。

“我要搬走了。”

她突然變得很焦躁:“不行!”

我抓著兩隻碟子站了起來:“沒有什麼不行的,該走的時候就得走。”

她呆立了一陣,眼眶有點溼潤,那閃閃的火光緊緊地燃燒著,試圖將我融化掉:“你不能走,你忘了昨天的事情嗎,我們才剛剛開始。”

我想起來了,那不是夢,應該就是有那麼回事,但我不能停下來,這無緣無故,完全來自另一種生靈的愛情,我永遠不可能掉進去。

“別,你別這樣,就當一個夢好了。”

這時候杜路抬起了頭,很吃驚地望著我:“你他媽的一個人自言自語幹什麼,你在和誰說話。”

我大喊著:“快過來,那個女鬼來了。”

杜路嚇了一大跳,他跨著大步走過來:“×他媽的女鬼,她在哪兒?”

他是徑直從她的身體裡穿過的,她的形體像煙霧那樣散開了,又慢慢聚攏成形,現在,她是真正地為我剛才的話憤怒了,每一寸裙裾都在抖動著,耳邊的幾縷頭髮,也不安地飄動起來,眼神裡的火焰越來越旺盛,看得我毛骨悚然。

“你發什麼呆,那個女鬼在哪裡?”杜路抓住我的肩膀在搖。

“就在你的背後。”

他回過頭:“你開什麼玩笑。”

但她確實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嘴唇也開始顫抖起來,渾身都像在積蓄一種力量,好像今晚將和我來個決一死戰,看著她的這種模樣,我僅存的一點憐憫之心也消失了,趁著杜路還在這裡,我一定要解決她,要麼今晚就徹底離開。

她將杜路完全視若無物,那個形體直接飄過杜路的身體,緊緊撲在我身上,她爆發了,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她的手臂狠狠箍住我的脖子,我根本出不了氣,她在哭,是的,她在撕心裂肺地嚎哭:“你不能走啊,你不能走,你不要把我留在這裡啊。”

我死命將她的雙手脫開,我用力過猛,將她直接摔在了地上。她爬了起來,然後又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條裙子竟然沾上了黑灰,頭髮上也全部都是。

我的動作顯然把杜路給驚呆了,此刻我臉色鐵青,眼神吐露著無邊的慘淡……他看著我:“你在幹什麼,你他媽的在幹什麼!”

“她就在那裡。”我指了指地上。

“什麼都沒有啊,聲音都沒有。”

那個女子,現在用最後的哀怨,用全世界最絕望而無助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她又爬了起來,抱住了我的腿,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任由她爬上我的小腿,大腿,胸部,然後她站了起來,努力忍住淚水,將她的嘴唇貼向我的臉頰,然後向我的嘴唇繼續摩挲。

“你怎麼又不說話,你怎麼又在發呆?”杜路被這種詭異的場面嚇壞了,他也帶著極度恐懼的顫抖嗓門在問我。

但我什麼都已經說不出來,臉上沾滿了她的淚水,她繼續著昨夜那種呢喃:“吻我,就算你要走了,也先吻我。”她咬住我無力的嘴唇,然後伸出舌頭……那種蛇一樣的滑膩本該溫潤無比,此時卻充滿了靈魂出竅的恐懼,她徹底纏死了我,我不能動彈分毫,大腦裡的所有的回憶,所有在這裡經歷的痛苦和歡欣,此刻都紛紛揚揚,碎裂著,剝落著,盤旋著,更大的崩塌持續而來,這整個的暗黑世界,終將化為烏有。

突然,就像被一種巨大的雷暴擊中那樣,她從我的身上彈開了,像有十萬伏的高壓電,或者傾瀉的鋼水那樣,將她的一點信念徹底沖毀:“你,你身上有股氣味,好可怕啊,天啊,好可怕。”

這瞬間的變故讓我更加恐懼,猶如置身深不可測的冰海。她慘然笑著,慢慢又重新蹲到了地上,像被無邊的黑洞吞噬那樣:“天啊,你,你……”

她不是聞不見氣味的嗎,這是為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的身體徹底癱軟了下來,開始了可怕的溶解,先是衣服,再是每一寸面板,都在流淌成白色的汁液,快得如同被投入沸水中的油脂。在那越來越濃的汁液中,她慢慢呈現出骨骸的黑色輪廓。然而那種悲號還在持續,就像從地獄而來,從天幕而來,從人類根本無法預知的世界而來:“天啊,天啊!”那氣息越來越微弱,和她的身體一起慢慢融化為越來越小的汙漬,飛快地滲入地面,那最後的一個小白點,突然收縮為有巨大能量的、無比刺耳的呼嘯,似乎將把所有存在的生靈吸走。我努力站立,抵抗著瞬間而來的狂風,它將我真實存在的衣衫,頭髮都奮力吹起,如同在火焰中燃燒的樹林。

這所有的景象,最終都化為一陣無形的氣體,雜亂的湍流在狹小的空間奔騰,嗖嗖地尋找方向,最後,那種氣體鑽入了櫥櫃,順著下水管線,衝進更深的黑暗之中,發出嘭的最後巨響,宣告了決裂,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我們安靜了不知道多久,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也許就是五百年那樣漫長。杜路終於回過神來:“真的是有鬼!”

是他將我拖回了人世之中,我呆呆看著那堆扭曲的管線。

他戰戰兢兢地說:“聽到了嗎,剛才就是那裡,好響,好恐怖。”然後他指著櫥櫃角落的那堆管線。現在,我可以確認,最後那個聲音真的存在過,這是證明給杜路的唯一證據。

然後更久的安靜又讓他變得理性起來:“看看吧,我才不信真的有鬼。”

“不用了,就這麼算了吧。”

“不行,聽你說了那麼久的鬼故事,我一定要搞清楚。”

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掏出手機來照明,順著那根管線照向櫥櫃通向的外牆,那裡理應是一個走管線的大窟窿,但現在被泥灰封死了。

他把頭伸了過去,仔細地聽——這個模樣真讓人心驚膽戰,就像士兵將頭伸到了榴彈炮的炮口,檢視是不是卡殼了。然後他變得很興奮:“裡面有東西呢,在一拱一拱地響。”

我也湊了過去,心裡惴惴不安,好像在不是很深的地方,有什麼東西在活動。

杜路飛快地找來起子和榔頭,想要開啟周圍的牆磚看看。我說:“算了吧,這麼晚了,會吵到別人。”

然而他已經開始動手了,用起子戳了幾下,泥灰只掉下來一點屑子,他撓了撓頭,然後突然一錘子砸了下去,聲音很大,那個洞開了。他回過頭對我一笑:“長痛不如短痛,就響這麼一大聲,應該不會驚到別人。”

我們扒開了周圍的碎磚,那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爬動的聲音,似乎有某種爪子在裡面,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我們篩糠一樣戰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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