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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西安冷笑了一聲,萊菲布勒想要把自己從這件事情當中擇出去,而他卻偏要讓所有人把這樁事故和雅克·萊菲布勒這個名字聯絡在一起。

他從寫字檯的抽屜裡拿出一張空白的信紙,給亨利·杜蘭德寫了一封信,告訴對方自己計劃在明日去探訪沉船事故的受傷者,請杜蘭德先生為他安排《布盧瓦信使報》的記者前來採訪。在之前的晚會上,杜蘭德曾經承諾過會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讓這家報紙不得不報道呂西安的活動,如今到了檢驗這項承諾的成色的時候了。

第二天早上,呂西安一大早就起來了,當他吃早餐的時候,僕人將杜蘭德的回信放在早餐盤子上,一併送進了房間。

正如呂西安所預料的那樣,亨利·杜蘭德向他保證,一位《布盧瓦信使報》的記者將會出現在現場,將呂西安的這次參觀寫成一篇報道登報,但他也向呂西安表示,由於這件事情畢竟牽涉到萊菲布勒,這篇報道的版面無疑將會非常有限,口徑也可能並不十分客觀。

無論如何總比不報道強,呂西安一邊想,一邊將那張信紙摺疊起來扔回托盤上。

用完早餐,他走出房門,登上了等在那裡的馬車,蒂貝爾先生正在車裡無精打采地發呆,看上去就要睡著了。他的膝蓋上覆蓋著今天的報紙,就如同蓋上了一塊毯子。

看到呂西安上車,他連忙晃動了幾下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那動作讓呂西安想起一隻剛從水池裡上來,正在抖掉身上的水珠子的河馬。

“醫院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他向呂西安介紹道,“紅十字會很歡迎您的到訪,他們很願意接待一位議會的候選人,這能夠提升他們的曝光度,有助於他們的募款活動。”

“我覺得或許我今天應當捐一些錢。”呂西安說,“您覺得這樣會不會提升我的形象?”

“我也正要向您提出這項建議呢。您應當捐款,而且要在觀眾和記者的面前。想想看,這些人為了給雅克·萊菲布勒運貨而受傷,可萊菲布勒卻對他們不聞不問,連醫療費用都沒有出,可您卻慷慨解囊,這樣的對比實在是非常鮮明。”

“他一分錢都沒有出嗎?”呂西安有些驚訝,“至少也應該把治療費用先墊付一些吧?難道他不知道這會對他的形象產生不好的影響嗎?”

“他是個葛朗臺式的吝嗇鬼,這些年以來他一貫是這樣做的。”蒂貝爾不屑地說道,“而且他害怕如果他墊付了醫藥費,那麼這些受傷的人以後就會像蒼蠅一樣纏住他,公眾也會把這樁事故的責任歸咎在他身上,人們不會覺得他慷慨,只會覺得他理虧。因此兩害相權取其輕,他還是更願意成為人們眼中的吝嗇鬼,而不是事故的罪魁禍首,更不用說可能會遇到的訴訟了,他可不希望有人來找他索賠。”

“所以他終究還是個商人,而不是政治家。”呂西安搖了搖頭,“人只能扮演好一個角色,否則就像是蝙蝠,既不算老鼠,也算不上是鳥類,只是個介於二者之間的怪物。”

“總共有幾個人受傷?”當馬車快抵達目的地時,呂西安又問道。

“船上的十二名船員都受了傷,船長撞到了腦袋,今天早上剛剛醒來;兩個船員摔斷了腿,船上的會計不會游泳,差點淹死,被救上岸之後就發了燒,如今已經發展成了肺炎。”蒂貝爾先生眼裡帶著遺憾的神色,“醫生說恐怕是沒有太大的指望了。”

“碼頭上的三個工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其中一個搬運工被飛濺的木屑插進了大腿,引起了感染,不得不截肢,但是另外兩個人沒什麼大礙。”

這時馬車已經抵達了紅十字會醫院的門前,這座醫院是用一座關閉的修道院的建築改造的,位於城市的一角,此刻門口已經聚攏了不少人。

一輛馬車正停在醫院門前,當呂西安下車時,那輛馬車的車門也開啟了,杜蘭德先生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向呂西安脫帽致意。

“您好,男爵先生。”

呂西安驚訝地看著對方,“杜蘭德先生?您來這裡幹什麼呢?”

“我給您把您要的記者帶來了。”亨利·杜蘭德從馬車上跳下,和走上前來的呂西安握了握手,又輕聲補充道,“我想要確保記者真的來了,以防我們狡猾的朋友萊菲布勒從中做梗,您知道,他那樣的人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呂西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看向杜蘭德先生身後,果然一個拿著筆記本的男人正等在那裡,在他的身邊是一位正在擺弄著照相機的攝影師。亨利·杜蘭德來這裡當然不僅僅是為了確保記者到場,恐怕還存了要看萊菲布勒笑話的心思,相信他一定會盡全力讓別人把萊菲布勒當作是這場事故的罪魁禍首。不過呂西安對此樂見其成,因此也沒有挑破對方的來意。

兩個人肩並肩地走進醫院,醫院的主事安吉莉卡修女早已經在那裡等候他們了。她是一個有些乾癟的中年女人,穿著一身醫護人員的白色罩袍,臉色有些蒼白,也缺乏水分,像是放久了逐漸枯萎的蔬菜一樣。

“很高興兩位先生來訪。”修女和兩位貴客分別握了握手,“我很高興見到兩位有影響力的先生來訪問,這證明了我們收治的這些可憐人還沒有完全被公眾遺忘。”

“令人遺憾的是,真正應當對此負責任的人卻做了縮頭烏龜,甚至都沒有勇氣來親眼看一眼自己所造成的慘烈後果。”杜蘭德先生立即接茬道。

呂西安在心裡暗自搖了搖頭,杜蘭德實在是太心急了,剛一開始就說這樣的話,就像是在早餐時候吃龍蝦蘇芙蕾一樣,實在是有些為時過早了。

果然,安吉莉卡修女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兩聲,她的兩隻手抓在了一起。

“請兩位跟我來吧。”過了片刻,她決定不接著杜蘭德先生開啟的話題說下去,而是帶著兩位客人朝醫院的深處走去。

三個人來到了醫院的大病房,這裡是由當年修道院的大廳改造的,有著高大的石頭拱頂,寬闊的空間裡擺放了二十幾張病床,其中大部分上面都躺著人。空氣當中瀰漫著醫院當中經常能聞到的那種難以名狀的氣味,那是病人身上的味道,傷口的臭氣和湯藥與乙醚氣味的混合,被許多人稱作是“死神身上的氣息”。

每一張病床旁邊都坐著一個或幾個病人的家屬,男性家屬的臉上陰雲密佈,而女士們則大多用手絹抹著眼淚。

“這就是船難事故當中的受傷者們了。”修女向呂西安介紹道,比起杜蘭德,她似乎覺得這位英俊的年輕人更加柔和些,不至於再說出什麼讓她難以回答的話。

呂西安注意到,病床上的那些有意識的倖存者,都轉過身子看著他,他們的臉上混雜著好奇和拘謹的神色,看上去他這位“大人物”的到來令這些不幸的可憐人受寵若驚。

“這位是佩裡隆先生。”修女帶著呂西安走到第一張病床前,指著床上那個腿上打著石膏的中年男人,“還有佩裡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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