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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長是這樣覺得的。”夏爾回答道,“他手裡的槍還在往外冒煙,那把槍被他緊緊握在手裡,據說驗屍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開他的手指,一切看上去都像是自殺。”

“真是個悲劇。”旁邊的阿爾方斯嘆了一口氣,呂西安感到有些諷刺,難道他不就是罩住萊菲布勒先生的悲劇之網的總設計師嗎?

“不過這也是最好的結局了,無論對死人還是活著的人都是如此。”阿爾方斯又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呂西安問道。

“鮮血可以洗刷一切恥辱,一個破產的銀行家如果苟活於世,那麼他就會身敗名裂,連他最親密的朋友也不會再上門,雖然我很懷疑萊菲布勒先生有什麼朋友;他的家人也會蒙受恥辱,這個姓氏從此以後將會臭不可聞,他的女兒日後也找不到什麼好姻緣,當然前提是她沒有在那之前就被逼上絕路。”

呂西安想起阿爾方斯給他講過的“上美洲”,渾身莫名感到有些發涼。

“但是如今他死了,那麼他就成了某種悲劇人物。債主們原先恨不得要了他的命,可如今看到他這樣的結局,恐怕也會動惻隱之心,不至於把他的家人也逼上絕路。我想他可能並不在乎那個妻子,但對於他的女兒,想必他還是在乎的。”

“對於活著的人而言,萊菲布勒先生永遠閉嘴了,那麼那些曾經和他有過勾結的人也能鬆一口氣了。他們原本恐懼的議會調查,恐怕也不會再開展了,國會議員們可沒有興趣來調查一個外省的死人。那些過去的秘密就此塵封,這些人也能睡個好覺。”

“對於您來說也是個好結局。”呂西安說道,“沒了他,您接管萊菲布勒銀行就少了許多障礙。”

“這我倒不否認。”阿爾方斯點頭,“作為對萊菲布勒先生如此明智的感謝,我會給他的妻子和女兒留下一筆財產,讓她們不至於衣食無著。”

“您可真是個大慈善家。”德·拉羅舍爾伯爵語帶嘲諷,“奪走了一座金山,再給受害者的妻小扔下幾枚金幣,還能收穫一個好聽的名聲,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我向您保證,萊菲布勒先生可絕不是什麼無辜受害者。”阿爾方斯說,“他只是個失敗者而已,他手上沾的髒東西也不比我少。”

他又轉向呂西安,“我打算吃下他的銀行和鐵路公司,至於他剩下的財產會進入拍賣程式,您可以低價買下一些,我聽說他的那幾座葡萄園還不錯。您是本地的議員,如果您要買,其他人會給您面子的,您可以按起拍價買下那些財產。”

呂西安想到德·拉羅舍爾伯爵之前的警告,他轉過頭,用徵求意見的眼神看向伯爵。

德·拉羅舍爾伯爵有些不高興,但還是點了點頭,“這是合法的,如果您想買的話就買吧。”

“我想我或許應當去參加一下他的葬禮。”呂西安說道。

“您確定您會受到歡迎嗎?”阿爾方斯不以為然,“另外他是自殺的,自殺者按照天主教的交易可是不能夠安葬在教會墓地當中的。”

“這件事我可以和教會說一下,您記得之前我的那位神父朋友嗎?他想必能幫幫忙。”

“然後他還可以不經意地告訴別人這是您的意思。”阿爾方斯拍了拍手,“妙極了!這樣人人都會覺得您心胸坦蕩,不念舊惡。”

“您做到這個地步就夠了。”德·拉羅舍爾伯爵補充道,“沒必要去參加什麼葬禮,萬一遇到某個愣頭青來挑釁可就麻煩了。”

呂西安點頭贊同,隨即他又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德·拉羅舍爾伯爵開了口:“我的那位神父朋友,在之前幫了我不小的忙,他想要調去巴黎,我不知道您是不是……”

“我是不是和教會說得上話?”

“是這樣……如果不麻煩您的話。”

“您讓他把他的簡歷寄到我家裡吧。”德·拉羅舍爾伯爵並沒有猶豫就答應了,“我會和巴黎大主教講這件事的。”

此時,萊菲布勒先生的死訊已經傳遍了整個大廳,許多人看上去都因為這個訊息而有些掃興,整個會場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黑紗一般。可那幾位著名的萊菲布勒先生的支持者卻紛紛鬆了一口氣,他們用手帕擦著從額頭一路流到眉毛裡的汗水,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時間過了午夜,賓客們開始陸續散去,他們和主人告別時的情緒各有不同,但看向呂西安的目光都比來時要顯得敬畏的多。

“人人都覺得是我毀了萊菲布勒先生。”當賓客走的差不多時,呂西安苦笑著對阿爾方斯說,“但若是沒有您,我根本沒能力讓他垮臺。”

“這樣的名聲對您有好處。”阿爾方斯說,“您看他們對您的態度不就順從了很多嗎?狼要贏得的是羊群的恐懼,而不是愛。”

“您可以把這句話作為銘文,寫在您的家徽上。”德·拉羅舍爾伯爵說道,“至於您的家徽,就是一個戴著金冠的狼頭。”

“這倒是挺合適。”阿爾方斯絲毫沒有受到冒犯的樣子,“我回巴黎之後和我父親說一聲。”

“你們二位什麼時候回巴黎?”呂西安問道。

“幾個小時以後。”德·拉羅舍爾伯爵指了指牆角的座鐘,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四點了,“我晚上要參加歡迎符騰堡國王來訪的招待會,要搭乘最早的一班車回去。”他看向阿爾方斯,“您也一起走吧?”

呂西安本以為阿爾方斯會拒絕,不料他竟然點頭同意了,“我本來也打算坐早上最早的一班車回去,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那位杜蘭德先生很聽話,看來他算得上是個聰明人……巴黎那邊我還有些事情,實在沒辦法久留。”

所以他們都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的嗎?呂西安有些驚訝,“那麼兩位趕緊去房間休息一下吧,第一班車是早上七點半出發,你們還能睡上幾個小時。”

“不必了,”德·拉羅舍爾伯爵搖搖頭,“我現在沒什麼睡意,等到上了車再睡吧。”

“我也不想睡,”阿爾方斯也說道,“我倒想要出去透透氣……不然我們走到河邊去怎麼樣?太陽快要升起來了。”

“去河邊嗎?”呂西安想了想,“我倒是也想出去轉轉,你們兩位呢?”他看向夏爾和伯爵。

“我自從來這裡還沒來得及到處看看呢。”夏爾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三個人的目光都轉向德·拉羅舍爾伯爵,他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呂西安拉過一個僕人,“您帶上一個籃子,裡面裝上一瓶香檳酒,還有幾個三明治,我們要到河邊吃早餐。”

過了五分鐘,那僕人拿著呂西安要的柳條籃子,從廚房裡出來了。阿爾方斯主動接過籃子,往那個服務員的手裡塞了一張五十法郎的鈔票,換來對方的一陣點頭哈腰。

四個人走出飯店,布盧瓦的大街上並不像巴黎一般有煤氣燈照明,只是在街角的牆上插上了火炬,而大多數的火炬都已經熄滅了。天空呈現出一種青灰色,像是往牛奶裡倒進去了一鏟子爐灰所形成的顏色,太陽快要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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