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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方斯預定的座位位於二樓的包廂裡。他們來的時間剛好,兩個人剛剛在包廂裡坐下,電鈴就響了起來。在他們的下方,巨大的枝形水晶吊燈的下方擠滿了觀眾,許多人都彼此認識,他們隔著幾排座位互相打招呼,整個場子亂成一團。

樂隊指揮揮舞了一下指揮棒,樂隊開始演奏起序曲來,這出戏的作者似乎預料到了嘈雜的觀眾,他在樂譜裡讓單簧管,小提琴,圓號和長號一起轟鳴起來,給在場的觀眾以巨大的刺激,一些坐在後排的觀眾被激怒了,從黑暗中傳來俄語的吼叫聲,呂西安猜測這些話的意思是讓前面的人安靜下來。

這出戏的第一幕,是在科爾基斯島的王宮裡,王宮的佈景主要是石膏柱子,外加紙板做成的牆壁。首先出場的是朝廷的官員們,侍從,僕役和侍酒的孩子們,他們齊聲用義大利語歌唱,歌詞的意思是讚頌科爾基斯偉大的國王埃厄忒斯。

扮演國王的演員是一個高大的俄國人,他的腦袋上帶著一頂大得出奇的王冠,連他的腦袋都降格成了這頂王冠的附屬品,他一屁股坐在寶座上,命令帶遠方的來客上殿來。

前來求取金羊毛的伊阿宋王子上場了,他打扮的並不像古希臘神話裡的人物,而是穿著金色的披風,頭戴褐色的大簷帽,上面插著一根不知是從哪種鳥類身上拔下來的翎毛,腰間還佩戴著一柄長劍。

國王和英雄一問一答,剛開始是談話,突然間這兩個人就開始互相對唱起來,他們的聲音都很低沉,聽上去就像是兩隻公獅子在朝對方狂吼。

觀眾們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他們開始不耐煩了:大多數人都是來看飾演美狄亞的布朗詩小姐的,如果她在第一幕裡不上場的話,他們還不如去附近的飯店喝上一杯,等第二幕的時候再來呢。

終於,當一些心急的觀眾活動起兩條腿,準備離場的時候,美狄亞終於出場了,她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緊身衣,朝著觀眾們嫣然一笑,開始唱起來。在她身後跟著的,是四個飾演她的侍女的女孩子,此刻她們隨著布朗詩小姐的唱腔,竟然在臺上跳起芭蕾舞來,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們的動作借鑑了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當中的四小天鵝組舞。

“唱的很一般。”阿爾方斯點評道。

但下面的觀眾並不同意他的看法,平日裡體面的先生們如痴似醉的鼓著掌——他們並不是為了“聽”而來,而是為了“看”,因此布朗詩小姐的嗓子到底如何,他們並不在意,因為他們在意的是她身上其他的東西:例如那緊身衣包裹著的圓圓的臀部和飽滿的胸脯,以及她一笑時候臉上露出來的兩個酒窩。

臺上的劇情繼續進展下去,伊阿宋和美狄亞在王宮的花園裡幽會,他們一邊唱著,一邊在紙板的綠色佈景之間互相追逐,看上去不像英雄和公主,倒像是兩個逃學出來的中學生。

阿爾方斯突然向前傾了一下,他舉起手裡的雙筒望遠鏡,看向一層側面的包廂方向,“這真是有趣,您看看,一樓從左邊數第四個包廂裡面的是誰?”

呂西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從望遠鏡裡,他看到阿列克謝正在和一個年輕的女人坐在一起,那女人身上掛滿了穿著帶淺色天鵝絨翻領的長裙,渾身上下掛滿了珠寶,這些珠寶掛在她單薄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像是豐收年份掛滿了果子的葡萄藤。

“那是財政大臣的太太,她比自己的丈夫小了二十多歲。”呂西安似乎感到阿爾方斯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隱約的惡意,“您的這位新朋友的門路可真是廣啊,是不是?”

呂西安放下望遠鏡,“是這樣。”他平淡的回答道,對於阿列克謝他可從來沒有過什麼幻想。

阿爾方斯似乎有些遺憾,他收起望遠鏡,重新靠在椅背上。

呂西安微微轉過頭,細細端詳阿爾方斯的側臉,他不得不承認,阿爾方斯的那張側臉稜角分明,臺上的這些俗物加在一起恐怕也比不上他。他的腦子裡突然冒出《戰爭與和平》裡皮埃爾對娜塔莎說的一句話——“如果我不是我,而是這世上最美貌,健康,富有而聰明的人,那麼我願意立即同您在一起。”

“若是我本就有幾千萬的家產就好了。”他對自己說,如果那樣的話,他和阿爾方斯的相處想必也會與他如今和阿列克謝一樣隨意,或許——他們還真能發展出些別的什麼呢。

狩獵之旅

在外交部大樓舉行的談判比預想的還要順利許多,德·拉羅舍爾伯爵本來預計雙方要到下週才能談攏,可星期四下午的談判結束時,雙方的代表團已經就絕大多數的問題達成了共識,準備擬定協定的文字了。

因此星期五的早晨,呂西安就已經和阿列克謝所邀請的其他賓客一起提前結束了一週的工作,登上了火車,前去阿列克謝位於特維爾省的莊園打獵。

阿列克謝邀請的賓客不算少,除了呂西安,阿爾方斯和德·拉羅舍爾伯爵三位法國人以外,還有另外的九名賓客。其中有他們之前就認識的萊蒙托夫一家;還有帶著自己妻子和一雙兒女的康斯坦丁·別里科夫伯爵,他是彼得堡某個油水極大的機關的長官,這一點從他全家的身材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一窩掉進了油桶的老鼠,每一隻的肚子都喝的滾圓。

與他們同行的另外兩位賓客是輕浮的宮廷侍從武官謝爾蓋·塔基耶夫中校,此人看上去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與他同行的是他的女伴,無論是萊蒙託娃夫人還是別里科娃夫人,對這位滿身香粉氣味的金髮女郎都視而不見,但從她們抽動的鼻翼來看,兩位夫人即便真的看不見她,恐怕也能聞得見了。

至於男士們對這位小姐就熱情許多,阿列克謝熱情地問候這位“尼儂小姐”,呂西安很懷疑這恐怕只是一個藝名;更不用說萊蒙托夫將軍,他親吻尼儂小姐的手時候的樣子就像是要啃她的肉一般,把故作姿態的萊蒙託娃夫人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用目光在不爭氣的丈夫身上戳出兩個孔來。

當火車開車後,萊蒙託娃小姐向呂西安做了解釋:原來尼儂小姐是所謂的“時髦女郎”,她依靠來維持生活的,正是那些體面男人們的荒唐和墮落。她雖說是交際花,卻擺出貴婦人的派頭,令那些囊中羞澀的貴婦人們氣的牙癢癢。她們表面上對她視而不見,可暗自卻翻遍了每一份登載關於她的訊息的報紙。這些空有頭銜的女士們內心深處已經意識到,這個標價極高的漂亮商品穿上絲綢的長裙,再戴上時髦的珠寶,就比起乾枯的她們自己更像是風華絕代的貴婦,可是要讓她們承認這一點,還不如讓她們從喀山大教堂的屋頂跳下去呢。

“謝爾蓋是我在皇村學校的同學,我們一起在宮廷裡做侍從武官。”阿列克謝也加入了他們的談話,“你們應當看得出來他很有錢,把尼儂小姐包下一個週末,那可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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