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ephalus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6頁,布盧瓦城來的漂亮朋友,Bucephalus,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除非您想在餐廳吃飯的時候被人開槍打死,否則可千萬別在公眾面前說這話。”阿爾方斯警告道,“單單表露出這樣的念頭,都會讓您被當作賣國賊。”

“很遺憾,雖然我們歷史上並不是沒有和普魯士人做過盟友,但1870年把一切都改變了。”德·拉羅舍爾伯爵說道,“阿爾薩斯-洛林問題就是外交界的戈迪烏斯繩結,任何人都沒辦法解開,連俾斯麥都沒辦法。”法國絕不可能放棄對被割讓給德國的這兩個省份的聲索,而德國也同樣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讓步。戈迪烏斯繩結最終被亞歷山大大帝一劍劈開,阿爾薩斯-洛林的歸屬問題,恐怕也需要另一場戰爭才能解決。

此時,皇家遊艇已經駛到了艦隊的最前方,首先接受檢閱的是俄國艦隊的旗艦“彼得大帝號”和法國艦隊的旗艦“光榮號”,當遊艇從她們面前駛過時,兩艘艦艇的船員們揮舞帽子,朝沙皇和部長閣下致敬。

排在旗艦後面的,是兩國海軍餘下的鐵甲艦:俄國人的“亞歷山大二世號”,“尼古拉一世號”,“葉卡捷琳娜大帝號”,“納瓦里諾號”和“光榮的西索伊號”,以及法國人的“可畏號”,“弗裡德蘭號”,“絮弗倫號”和“庫爾貝號”。這些戰艦是海上巨大的鋼鐵堡壘,每一艘都有六千噸以上的排水量,在海戰當中將組成戰列線,和敵方的戰列艦用巨炮互相射擊,如同兩個雞蛋用大錘互砸。

排在這些戰艦後面的,是各式各樣的巡洋艦,魚雷艇和炮艇,這些小船比起大艦要小巧許多,但勝在航速快,轉向靈巧。她們都有著優雅的線條,同樣是艦隊的重要組成部分,擔任巡航,哨戒,前衛或是發射魚雷等職能。

當沙皇的遊艇行駛到艦隊的中央時,所有的四五十艘戰艦,同時拉響了汽笛,蒸汽的鳴叫聲比海神之子特里同的號角還要響亮,讓海洋和天空都隨之震顫起來。

“我想你們現在應當覺得俄羅斯是一個夠格的盟友了。”阿列克謝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呂西安的身後,他滿面春風地向三個人打招呼,“俄羅斯是一臺巨大的蒸汽壓路機,可以壓扁前方的一切障礙,請你們想一想,法蘭西和俄羅斯這兩個偉大國家攜起手來,在歐洲乃至於全世界將要成為多麼強大的一股力量呀!”

“幸好今天沒有亂黨出來攪局,否則你們的這場演出可就沒這麼成功了。”阿爾方斯陰陽怪氣地說道,“俄國是一座攻不破的堡壘,但我不知道它會不會自己垮塌。”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阿列克謝有些不高興。

“我和其他銀行家給俄羅斯帝國的政府借了幾十億法郎,自然會關心我們的投資安全。”阿爾方斯義正辭嚴,“從各種跡象來看,貴國和大革命前的法國實在是非常相似,如果革命爆發,那麼我們的投資就要蒙受風險。”

“我向您保證,這樣的風險完全不存在。”阿列克謝回敬道,“俄羅斯的人民是馴服且虔誠的,並不像法蘭西人那樣無君無父,革命的瘟疫在俄羅斯是成不了氣候的,俄國人民都愛戴著偉大的沙皇陛下……”

“索菲亞·彼羅夫斯卡婭也這麼覺得嗎?”

剛才德·拉羅舍爾伯爵剛才一直沉默不語,可他第一次開口,就讓阿列克謝的話卡在了喉嚨裡——索菲亞·彼羅夫斯卡婭,正是“亂黨”之一民意黨的成員,幾年前炸死亞歷山大二世沙皇的那顆炸彈,就是由她擲出的。

阿列克謝冷笑了一聲,“我原以為您是個保王黨,怎麼現在說起話來卻像羅伯斯庇爾?”

看到這兩個人似乎要吵起來,呂西安連忙出來打圓場,“關於您的新職務,有什麼訊息嗎?”

阿列克謝換了個口氣,“陛下給了我三個選擇,其一是去莫斯科省當副省長;其二是留在外交界,到奧匈帝國去做大使。”

“聽起來都很不錯嘛。”這兩個職務都是數的著的好差事——莫斯科省算是除了首都彼得堡以外最重要的省份,而駐歐洲大國的大使,是升遷外交大臣的必經之路。

“我選的是第三個,”阿列克謝整了整被海風吹亂的頭髮,“我會出任皇太子的侍從長。”

呂西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想要擁有權力的第一步就是靠近權力,阿列克謝似乎是要抱著皇太子這棵大樹不放手了,“那恭喜您了。”

“您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我們再見的時間可能會比您預想的快嗎?”阿列克謝唇邊泛起一抹笑容,看了一眼阿爾方斯,“明年夏天我會陪同殿下一起去巴黎參加世界博覽會,我很願意在巴黎和您再見……當然啦,還有你們兩位先生。”

“在那之後,殿下會去海外旅行,陛下希望一個熟悉的人能夠陪在殿下的身邊。”阿列克謝接著說道,“我們會前往地中海和東方,最後去符拉迪沃斯託克,殿下會在那裡主持西伯利亞大鐵路的開工儀式……感謝您和您的同行慷慨貸款,這條鐵路的修建就要開始了。”

阿爾方斯淡淡地笑了笑,“那麼等您回到彼得堡,恐怕就能升上三等文官,再給您的胸前多掛上一枚勳章,那可就更神氣了。”

“借您的吉言。”阿列克謝裝作完全沒聽出對方的諷刺之意,朝阿爾方斯微微躬了躬身,又重新對呂西安說話:“我聽說法國代表團的歸期已經確定了?”

“就在三天之後。”

“如今的天氣比起您來的時候要好多了,想必回去的航程不至於那樣顛簸。”

呂西安剛要點頭稱是,阿爾方斯突然插言道:“呂西安會和我做火車回去。”

“什麼?”呂西安嚇了一大跳,“我不知道……”

“我已經做好了安排,包下了幾節車廂。”阿爾方斯拍了拍呂西安的肩膀,“鐵路公司那邊都已經打點好了。”

“這不太好吧……”呂西安有些糾結,“代表團的其他人都會乘船。”

“可他們沒人像您這樣暈船。”德·拉羅舍爾伯爵突然開了腔,“我也贊同伊倫伯格先生的意見,您應當做火車回去。”

呂西安晃了晃腦袋,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伯爵真的親口說出來他“同意阿爾方斯的意見”,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了,或許從來沒有過?

阿爾方斯詫異地看了看德·拉羅舍爾伯爵,“既然您也這麼說……”

“我想,您的車廂裡可以給我準備一個位置吧?”伯爵的下一句話讓阿爾方斯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您不需要陪您的部長一起嗎?”

“用不著,他能照顧好他自己。”伯爵聳聳肩膀,“況且他很快就不是部長了。”雖然弗盧朗部長在彼得堡取得了非凡的成功,但根據從巴黎傳來的訊息,他所在的內閣剛剛組建不到三個月,就又到了垮臺的邊緣,這即使在內閣很難維持六個月的第三共和國裡,也算是短命的了。或許等弗盧朗部長回到巴黎時,他會發現他已經丟掉了外交部長的職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沒養成就吃了

泠萸

陛下您不要太離譜

墨沽館主

仙唐:為二鳳打下半壁江山

阿拉丁的信徒

古穿今:醜顏悍妻

沐景景

不會打仗的戰神夫人,不是好神醫

拌晴

道德經新解

文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