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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時間很晚,呂西安決定跳過早餐,他在自己的包廂裡喝了一瓶礦泉水,洗漱完畢,又颳了臉,在十二點半像平時一樣打扮整齊,去餐車吃午餐。

阿爾方斯和德·拉羅舍爾伯爵面對面地坐在餐桌前,他們一人手裡拿著一張報紙,擋在自己的面前,當呂西安推門進來時,他們同時將手裡的報紙放下。

呂西安首先小心翼翼地看向德·拉羅舍爾伯爵,伯爵面色如常,但眼底泛起淡淡的青黑色,想來列車的震動對他的睡眠還是產生了些影響的。至於阿爾方斯,自然是和平時一樣睡的很好,呂西安甚至覺得哪怕這傢伙明天要上斷頭臺,前一天晚上他也能安然入睡。

“我們到哪裡了?”他坐在了伯爵身邊,向對面的阿爾方斯問道。

“在波蘭的某個地方,也有可能是在立陶宛。”1815年的維也納和會,將除了被普魯士和奧地利瓜分的部分以外的波蘭領土交給沙皇統治,因此他們如今還沒有離開俄國的領土,“列車長告訴我,晚餐時分我們會透過邊境進入德國。”

午餐被送了上來,餐點非常豐富,即便在飛馳的列車上,三位乘客也享受到了不遜於任何餐廳的服務,選單上包括清燉萊茵河鯉魚,帕爾馬乳酪,龍蝦,紅燒鷓鴣和肉桂清燉閹雞,全部都是在車上的廚房裡當場烹製出來的。

“您對報紙的談話準備的怎麼樣了?”阿爾方斯吞下一塊龍蝦肉,用香檳酒將它衝進了喉嚨。

“我還沒想好。”呂西安誠實地回答。

“您還有時間去準備,”德·拉羅舍爾伯爵說道,“我認為將此次談判的頭功歸於您是實至名歸的,如果沒有您牽線搭橋,談判不可能進行的如此迅速。”

“可您才是真正主持談判的人。”呂西安謙讓道,他們都默契地忽略掉了弗盧朗部長。

“我也不需要太多的關注。”

“您這樣決定之前,向巴黎伯爵稟告過了嗎?”阿爾方斯又喝了一口香檳酒,他的聲音裡帶著火藥味。

“陛下又不是銀行家,他犯不著那樣錙銖必較。”伯爵將餐巾扔在桌子上,朝著阿爾方斯微微行了個禮,就大步走出了餐車。

呂西安安靜地低頭吃飯,當阿爾方斯也吃完之後,他有些憂心忡忡地開口問道:“我們還有一天兩夜才到巴黎,你們不會打起來吧?”

“只要他在我的車廂裡安分守己。”阿爾方斯把“我的”這個詞唸的很重,帶著國王般的神氣離開了。

呂西安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兩個大人物如今表現的就像是兩個爭風吃醋的中學生一般。不過這也並不怪他們什麼,連拿破崙這樣的偉人,出征在外時不也是對留在巴黎的約瑟芬疑神疑鬼嗎?在他寫給妻子的信裡,偉大的戰神就像一條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祈求妻子多給他寫上幾頁信來,而他的妻子卻在巴黎和情人共赴巫山,偷情的物件恰恰就是拿破崙派回去送信的副官。慾望和感情就是理智的終結者,只要瞧瞧他遇到的這樁麻煩事就知道了。

“這兩個傢伙就像是兩隻面對面的獅子,產生的頭一個念頭就是互相爭奪,這是規律!”呂西安心想,他現在實在是沒什麼解決辦法,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回到巴黎去,這樣他至少能在自己的房子裡安心睡上一覺。

下午餘下的時間,呂西安在自己的包廂裡構思著自己將要對記者們發表的談話,他用一根鉛筆在紙上寫下幾個談話的要點,而後再將它們擴充套件開。

當太陽快要落山之時,列車跨過了涅曼河,進入了東普魯士,在提爾西特車站的月臺上停了下來,1807年,正是在這裡,拿破崙和沙皇簽訂了《提爾西特和約》,讓俄國和法國化敵為友,直到五年後戰爭再次爆發。

一個德國海關的官員在這裡上車來檢查護照,他那被凍的發紅的大鼻子和兩撇向上翹著的小鬍子,讓呂西安感到有些好笑。檢查護照的過程非常順利,三位乘客都持有外交護照,而護照上都印著響亮的頭銜,這在世界上的任何國家都是最方便的通行證——絕不會有不長眼的海關官員來要求檢查一位爵爺的行李。

半個小時後,列車重新啟動,在東普魯士的平原上行駛著,這些並不算肥沃的土地被分割成一個個方格子,連一棵樹都沒有,單調至極。每隔幾公里的路程,乘客們會在窗外看到一座灰濛濛的二層或是三層建築,配上一塊更像是菜地的花園,這就是本地的地主,即所謂容克貴族的住宅。這些地主雖有貴族的頭銜,但在農忙時節他們也要和自己的佃農一起去田裡忙碌。

當列車駛過了但澤時,呂西安上床看了半個小時的報紙,然後關掉燈睡覺了。列車將在後半夜透過柏林,因此他無緣看到德意志帝國首都的景象,這不得不說是一件遺憾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呂西安被一陣急促的敲擊聲驚醒了,那聲音近在咫尺,他用了快十秒鐘的時間才反應過來是有人在敲門。而後他注意到列車的震動已經停止了,火車已經停了下來。

他跳下床,摸索著在茶几上找到一盒火柴,點亮了燈,給自己披上一件睡袍。他拉開窗簾,月臺上的燈光從窗戶射進來,讓他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

呂西安開啟了門,一個列車員正站在門外,用袖子擦著額頭。

“怎麼了?”呂西安打了個哈欠。

那列車員剛要說話,隔壁兩個包廂的門幾乎同時開啟了,阿爾方斯和德·拉羅舍爾伯爵都和呂西安一樣,被剛才的動靜吵醒了。

“現在才凌晨四點!”阿爾方斯嘟嘟囔囔,他的手指頭在空中比劃了一下,“我們在哪裡?為什麼停車了?”

“我們在馬格德堡車站,先生,我們要在這裡換車頭,給車加煤。”

“加煤就加好了,您來吵我們是做什麼?”

“請原諒,先生……但是俾斯麥侯爵的專列也正經過馬格德堡,他聽說了諸位也正在這裡。”那列車員被阿爾方斯嚇得臉色發青,“俾斯麥侯爵想要邀請……德·布里西埃男爵先生去他的車上一敘。”

呂西安一下子睡意全無,他用力地晃了晃腦袋,“我?”

“是的,就是您,先生。”

“可我不明白……”呂西安感到自己的腦子不聽使喚,他求助似的看向德·拉羅舍爾伯爵,“他難道不應該想要見您嗎?”

德·拉羅舍爾伯爵也顯得有些迷惑,“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想從您這裡得到些關於我們和俄國人之間談判的資訊?據說他一直對此很感興趣。”從普法戰爭結束時起,俾斯麥就致力於讓法國處於外交孤立的地位,為了防止法國和俄國走近,在德奧俄的三國同盟解體以後,他又炮製了一個《再保險條約》試圖拉住俄國,對於此次法國代表團出訪俄國所取得的巨大成果,他自然是很警惕的。

“那您就不該去,”阿爾方斯沒好氣地說道,“要我說,這明顯就是個陷阱,他覺得在您身上更容易開啟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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