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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她身後的是兩個年輕的男人和兩位年輕的女士,呂西安認出他們都是歌劇院裡當紅的名角,他們互相談笑著,討好著這位用金錢堆成的女神,那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讓他們聽上去就像是一群逃學出來的中學生似的。而當愛洛伊斯小姐朝他們挑起眉毛時,這些人一下子就閉了嘴,朝主人行禮並握手,像是被老師抓住了一樣規矩起來。

“您的這件衣服真是別出心裁。”呂西安握住愛洛伊斯小姐的手,彎腰吻了一吻。

“是我自己設計的。”愛洛伊斯笑了笑,無視了周圍投過來的無數好奇目光,這其中的一束來自於梅朗雄先生,他此時已經帶著杜·瓦利埃夫人走到了門廳的另一端,而他的脖子則扭出了一個令人驚愕的角度,不住地朝這個方向看。

她又朝自己的哥哥點了點頭,而後高傲地帶著自己的隨從們朝宅邸的深處走去,她的母親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那位丈夫按了按她的手背,於是她順從地保持了安靜。

布朗熱將軍在午夜時分到來,雖然已經不是軍隊的成員,但他依舊身穿全套的陸軍中將禮服,把自己獲得過的所有勳章都掛在身上,這當然是一種挑釁的姿態,因為一些共和派的議員臉上的線條都變得頗為難看。他伸出胳膊,讓博納曼子爵夫人將手搭在上面,這位身穿帶著網眼花邊的黑緞裙子的女人,對將軍有著巨大的影響力,這一點早已經不再是秘密,而她本人也開始以當代的蓬巴杜侯爵夫人自居,同時做著有一天成為第二個約瑟芬皇后的美夢。

還不等呂西安反應過來,幾個布朗熱將軍的追隨者就像聞到糞味的蒼蠅一般,迫不及待地朝將軍撲上去,想要在他進門的時候就迎接他,但將軍做了一個粗暴的手勢,示意他們不要移動。他擺出一副大人物的姿態,比內閣總理還要神氣,吸引著所有腦袋都朝他轉了過來。人群中傳來一陣竊竊私語,大部分人都認為將軍表現的很有大政治家的氣魄,倘若布朗熱平易近人,他們反倒會輕看他。

布朗熱將軍故意放慢了步伐,他顯然很享受成為關注焦點的感覺。將軍和呂西安握了握手,又和兩邊的德·拉羅舍爾伯爵以及阿爾方斯分別點頭致意,而後用一種總結性的態度讚賞了呂西安的舞會。

“您和阿爾方斯,你們都是藝術家。”他說道,“政務的操勞和金錢的庸俗都沒有損害你們的想象力……真的,整個的府邸就是一大堆金子,這是最好的場面——有了金子,我們就能做一切事。”呂西安聽出了他話裡隱隱約約的挖苦,也注意到了他那帶著笑意的傲慢神氣,布朗熱將軍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未來的皇帝,他已經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本人與皇帝之和了。

隨著布朗熱將軍的抵達,今晚的客人也基本都全數到場了,呂西安大致計算了一下,來的人比阿爾方斯堅持發出去的請帖的數目還要多——許多人把他們三教九流的朋友也鼓動來“見見世面”。

“這可有點不像話。”呂西安有些擔心,“吃的和酒不會不夠吧?”

“我想食物應當是夠的,酒倒是不好說。”阿爾方斯也有些不確定,“不過我想還是派人去佈雷邦飯店,讓他們再送一些來。”

他朝大廳的另一側走去,呂西安看到他拉住了一個僕人,向那人下達命令。

“他把這裡當成是他的宅子了。”德·拉羅舍爾伯爵冷笑了一聲。

呂西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畢竟是他掏的錢嘛。”

“有一件事我想問問您,”呂西安看向伯爵,“關於那套公寓的事情……”

“那不算什麼,”德·拉羅舍爾伯爵說道,“我雖然比不上他的派頭,但一套公寓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我不知道該不該收下……”

伯爵用手在空氣中劃了一圈,“您可是連這個都收下了。”

“那不一樣,”呂西安愣了一下,“這宅子是交易的標的。”

“所以您和我不是在做交易了,”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嘴角微微上彎,“況且,您也需要一個地方過夜……我是說如果您有一些不希望被這裡的僕人看到的事情要做的話……”

呂西安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那公寓原來是德·拉羅舍爾伯爵準備的安樂窩,“您指的是偷情嗎?大人?”他壓低聲音,看著德·拉羅舍爾伯爵的耳朵,那裡白皙的面板不出意外地變成了粉色。

“我只是想多給您提供一種選擇而已。”伯爵故作正經地輕輕咳嗽了兩聲。

“那我就笑納了。”呂西安被伯爵的樣子逗得笑了起來,當議會舉行冗長無聊的辯論時,他完全可以叫一輛出租馬車,溜到那座公寓裡,只要德·拉羅舍爾伯爵願意暫時離開辦公桌,那麼他們就可以不為人知地一起度過一個下午,“我在那裡住的很舒服……我相信今後也會是這樣。”

阿爾方斯走了回來,他的目光從呂西安的臉上又跳到了德·拉羅舍爾伯爵臉上,“我讓他們去再買三百瓶酒,再送一些吃的過來。”

他們穿過擁擠不堪的客廳,那些黑色的晚禮服,輕柔的絲綢,半透明的緊身衣擠滿了被電燈照亮的房間,花瓶裡的花因為屋子裡的溫暖空氣而盛開著,向外吐露出甜膩膩的香氣,這是慾望的味道,與這狂歡節一般的氣氛正好相配。人人的眼中都閃爍著慾望的火苗,而燃料就是一張張的法郎鈔票。

這個共和國比之前的幾個王朝更加紙醉金迷,在過去的十年裡,金子像雨水一樣,被從空中拋灑下來,人們伸出手將它們接在手裡,像打雪仗一樣互相拋灑著玩樂。巴黎被慾望的火焰照亮,又在花天酒地當中醉死過去,而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社會的根基早已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正逐漸變形,風化,直至崩塌。

在大舞廳裡,舞會已經進行了幾個小時,人們隨著銅管樂器的清脆音符沒完沒了地跳著,隨著小提琴的旋律搖擺著身體,一對對的舞伴,如同一艘艘小船,在洪流中飄蕩著,從大廳的一端邁著舞步,朝著另一端挪去。巨大的落地窗都被開啟了,當客人們終於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就走到窗邊呼吸一口還帶著冷意的新鮮空氣。

呂西安,阿爾方斯和德·拉羅舍爾伯爵都沒有跳舞,他們在舞廳裡停留了一會,懶洋洋地靠在牆上,看著在大廳中央聚成一團的人群,雪茄燃燒的煙霧從他們的腦袋飄向天花板,包裹在吊燈四周,讓吊燈投下的光線帶上了一絲淡淡的藍色。

“您該去跳一場舞的,”德·拉羅舍爾伯爵對呂西安說道,“畢竟您是主人。”

呂西安無精打采地搖頭,他已經在門口站了一晚上,對跳舞實在是缺乏興致。

“我們去吃點夜宵吧。”阿爾方斯提議道。

他們從舞廳的另一端進入了三間連在一起的客廳,這些客廳的門都被開啟,裡面也被佈置成了冷餐廳的樣子,餐具架被放在牆邊,屋裡的其他傢俱都被搬走,僅剩下一張長桌,上面放滿了冷肉,冰鎮的海鮮,水果,點心和各種酒。一群人像餓死鬼一樣在餐桌旁擠來擠去,朝著桌上的食物伸出胳膊,一道菜剛送上來就只剩下空盤子,這幅景象讓服侍的僕人們都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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