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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爾方斯和呂西安交換了一下眼色,“看來這是一次火力偵察了。”

呂西安垂下目光,好像揹負著某種罪惡感似的。他明白阿爾方斯的意思——這是羅斯柴爾德夫人的試探性進攻,她想要弄清楚阿爾方斯在把幾十億法郎的現款套在巴拿馬運河上之後,銀根是否已經枯竭,是否已經不得不在其他生意上退卻以維持現金流。如果她做出了“是”的判斷,就會大舉開始進攻。

呂西安並不知道阿爾方斯的財政狀況如何,但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巴拿馬運河這攤事,此人絕不會落到如今這樣被動的境地,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他就失去了和阿爾方斯對視的勇氣。

但阿爾方斯似乎沒有注意到呂西安的不自然,“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就要堅決回擊,”他攤開手掌,在面前的桌子上重重地拍擊了一下,“海外銀行的這一次增資,必須是史無前例的成功。”

“距離增發股票的日期只剩下不到一個月了。”呂西安提醒道,今天是六月的五號,而預定的增資日是下半年的第一天,也就是七月一號,如今只剩下大約四個星期的時間了。

“怎麼樣?”阿爾方斯俯視著馬里奧爾先生的頭頂,義大利人本來個子就算不上高大,在銀行巨人的注視下,他像是一件被洗壞的衣服一樣迅速地縮水了,“這四個星期裡,能搞出一些讓海外銀行聲名大噪的東西嗎?”

“我的確有個想法,只不過有些風險。”馬里奧爾先生又露出那種狐狸似的狡猾笑容,“如果我們能夠對外宣佈,海外銀行獲得了摩洛哥磷礦的獨家開採權,那麼我相信這一次的增資會很受到市場歡迎的……您知道,磷的價格可是越來越高,我想即便我們在非洲的其他事業全部告吹,只要能夠開採摩洛哥的磷礦,那麼海外銀行就能夠盈利。”

“可是我記得和摩洛哥蘇丹的談判已經進行了快半年了。”呂西安提醒道,“而上個月您還告訴我們,談判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是的,蘇丹正在我們和西班牙人之間待價而沽。”馬里奧爾先生承認道,“摩洛哥人想要我們互相提價,他們好最大化自己的利益。”

“西班牙人?”呂西安皺起鼻子,“他們還有能力和我們競爭嗎?”

“他們背後有德國支援。”阿爾方斯翹起腿,靠在椅背上,“科隆和法蘭克福的幾家銀行願意給西班牙人的磷礦公司貸款,而這些銀行的後臺是克虜伯家族——磷是製造炸藥的關鍵原料。”

“摩洛哥蘇丹的一位特使如今正在巴黎,他已經向我暗示過很多次,想要和您談一談。”馬里奧爾先生大大咧咧地又點燃一支雪茄煙,一邊抽一邊笑著,“如果您願意給他們多分一點利潤的話,我想……”

“我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胡蘿蔔了,”阿爾方斯的嘴角惱怒地抽搐了一下,“如今該是用大棒說話的時候了。”

“那麼他們可能會轉投德國人和西班牙人。”馬里奧爾先生提醒道。

“您只需要把他叫來就行,他現在在哪裡?”

“就在樓下的會客廳。”馬里奧爾先生站起身來,“我現在去找他過來。”

他像是古代宮廷的侍從那樣,彎著腰,倒退著離開大廳,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您打算強硬對待摩洛哥人?”呂西安問道,“我覺得現在倒是不妨先給他們一點甜頭,這樣會方便不少。”

“我倒是不介意給他們一點甜頭,但在那之前,我要先用大棒把他們的脊椎骨打斷。”阿爾方斯冷笑一聲,他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搭在了呂西安的下巴上,那兩根手指冰涼,像蛇一樣,“恩惠不能帶來忠誠,能帶來忠誠的只有恐懼。”他輕聲說道,不知是否意有所指。

呂西安輕輕地把頭扭開,“德國人也想要摩洛哥的磷礦,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在議會里就此做一些文章。”

“我很高興您還沒有忘記您的本職工作。”阿爾方斯聳了聳肩膀,他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似笑非笑,“聽說您最近經常缺席議會的會議。”

“您派人監視我嗎?”呂西安反問道。

“如果您沒什麼要瞞著我的,那麼我有沒有監視您又有什麼關係呢?”阿爾方斯用另一個反問回應呂西安,“不過如果您想知道的話——並沒有,您有自己的隱私,我也有隱私,因此我完全理解您想要保密自己隱私的想法。”

“那您是怎麼知道……”

“杜·瓦利埃先生偶然談起的,他說您經常下午兩點才去議會簽到,三點還不到又消失了,有時候甚至根本就不出現,讓您的同事替您請假。”

“那些日常的辯論很無聊。”

“我猜也是。”阿爾方斯打了個哈欠,“想必您找到了一些更有趣的消磨時間的方式,至少我希望是這樣。”

呂西安沒有回答,他將目光移向窗戶,這些天裡阿爾方斯時不時地就會說幾句這類帶刺的話,他很懷疑對方知道了什麼,但不知為什麼,阿爾方斯並沒有和他攤牌,這未免有些奇怪——按照阿爾方斯平素裡的性格,若是他真的知道呂西安和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午間活動”,一定會大大發作一場的。

既然阿爾方斯並沒有發作,那麼呂西安也樂得繼續裝傻,他懷疑阿爾方斯可能有所懷疑,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詐他,但他呂西安也不是那個剛來巴黎的愣頭青了,阿爾方斯的試探如今連他呼吸的頻率也影響不到。

“我建議您以後還是多在議會露露臉,”見到呂西安不受影響,阿爾方斯倒也不以為意,“恐怕連索邦大學的大一學生也比您要勤奮些——他們至少每節課都去答到。”

呂西安點了點頭,“我會的。”

“您夏季休假準備去哪裡?”阿爾方斯突然轉換了話題。

“夏季休假?”

“議會七月二十五號休會,九月一號重新開會,您有一個多月的假期。”銀行家提醒道,“幾乎所有的巴黎人在夏天都要從城裡逃出去至少一個星期,只有那些對自己不夠尊重的人才會一直留在城裡。”

“杜·瓦利埃一家請我去他們在奧爾良的別墅,”呂西安回想了一下,“但我還沒有回覆。”

“寫信告訴他們您不能去,”阿爾方斯專橫地命令道,“您要和我們一家一起去海邊,我們在特魯維爾有座莊園,八月份去那裡正合適。”

“這未免有些不好吧?”

“那您就給杜·瓦利埃先生寫信,答應從海邊回來之後去他那裡住四五天。”阿爾方斯眯起眼睛看著呂西安,“我想這足夠你們聯絡父子感情了吧。”

“您今天是吃了炸藥嗎?”呂西安不滿地瞪了阿爾方斯一眼,“真讓人難以忍受。”

“如果您不答應我,那麼我會變的更令人難以忍受的。”阿爾方斯警告道。

“好吧,好吧。”呂西安投降了,“我八月初就去濱海特魯維爾,住兩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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