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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他的目的是要推銷自己的女兒吧?”阿爾方斯冷笑了一聲,“如果一個人在愛洛伊斯和安妮·杜·瓦利埃小姐之間選擇了後者,那麼就太不明智了。”

“我知道杜·瓦利埃先生在想些什麼,”呂西安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他的指望會落空的……您與其擔心我,還是想想怎麼處理運河的麻煩吧。”

“您不希望我破產,是不是?”阿爾方斯將呂西安拉到懷裡,“至少現在不希望。”

呂西安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麼會希望您破產呢?”

“誰知道呢?我們為什麼愛,又為什麼恨呢?”阿爾方斯淡淡地說道,“也許有一天您恨上了我,也許有一天我擋了您的路,那時候您不會希望我破產嗎?”

“我不想談這些假設性的問題。”

“那就不談了。”阿爾方斯聳了聳肩,“您說的對,人生苦短,何苦要拿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折磨自己呢?”

他向呂西安伸出一隻手,“我們回去?”

呂西安點了點頭,他們穿過花叢,重新回到客廳裡,新的一曲華爾茲剛剛開始,一對對舞伴圍繞著客廳轉了起來,在外面的花園裡跳舞的人則是圍著一個噴水池轉著圈。噴水池的中央是一尊雅典娜女神的雕像,她正帶著嘲諷的笑容看著這些像野鴨子一樣打著轉的先生女士們。男士們互相把自己的舞伴扔到對面人的懷裡,隨著舞曲的旋律,所有人依次和屋裡的每一位異性擁抱,然後轉圈,再轉向下一位,男人們頻頻頓足,裙釵則急劇旋轉,轉的人頭暈目眩。

呂西安和阿爾方斯沿著一條小樓梯上了二樓,進入呂西安的房間裡,阿爾方斯鎖上了門,他看到被呂西安從衣服上剪下來的緞帶,頗感興趣地彎腰撿了起來。

他用緞帶套在呂西安的腰上,將他套到了懷裡。

“我們正處於懸崖的邊上,確切地說,我,您,我們所有人,乃至於這個世界,都已經到了懸崖的邊上。”他咬住了呂西安的一縷頭髮,“您害怕了嗎?”

“有一些。”呂西安點了點頭,他看著房間對面穿衣鏡裡的青年,那影子也同樣躺在阿爾方斯的懷裡,影子的金色頭髮上閃爍著金子般的光澤,像是古希臘人傳說中的金羊毛,似乎天花板上煤氣燈投下的所有光澤都被聚集到了那一頭金髮上。

他微不可查地朝影子擠了擠眼睛,影子也回應以同樣的動作。

阿爾方斯用手握住呂西安的下巴,讓他面對著自己,“但我一直認為,人生就是一場冒險,而風險越大,樂趣越多。”

呂西安摟住阿爾方斯的脖頸,“那您想要冒多少風險?”

“越多越好。”阿爾方斯伸出一隻手,蓋住了呂西安的眼睛。

鄉村生活

八月的最後一天,呂西安向伊倫伯格一家告別,乘火車去奧爾良附近杜·瓦利埃家的別墅,他答應了杜·瓦利埃先生,要在假期結束之前去那裡住上四五天。這一天的中午,吃過晚飯後,阿爾方斯駕著馬車,將他一直送到河對岸的火車站。

“那裡既煩悶又無聊,”在站臺上等車時,他對呂西安說道,“如果您實在忍受不下去了就坐火車回來,我們一家還要在這裡呆上一個星期呢。”他陪著呂西安上車選好了座位,看著聽差放好行李後方才下了火車。

呂西安開啟車窗,用手肘靠在視窗上,兩個人隔著窗戶又談了一會。當列車發車時,他將身子探出窗外,向阿爾方斯告別,“巴黎見!”

“巴黎見!”阿爾方斯揮手,目送他離去。

呂西安坐的頭等車廂的包廂裡只有他一個人,他靠著帶彈簧的靠背,將腳搭在對面的座椅上,半躺著看著今天的報紙,諾曼底鄉間那些被樹籬分割開來的小片田地從窗外一閃而過,時不時能看到幾座房子,或是一個小鎮。

當夏日漫長的白晝終於結束時,車廂裡點起了油燈,燈芯上的火苗像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呂西安對這樣的油燈並不陌生,童年時候在布盧瓦城只有最富有的頭面人物才用得起煤氣燈,在他剛來巴黎的時候所住的公寓裡,他用來照明的也是這樣的油燈。這種油燈點燃起來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焦糊味道,在車廂這樣封閉的空間裡就顯得更明顯了。

第二天的清晨,列車抵達了圖爾,呂西安在這裡換了車,新的列車沿著與盧瓦爾河平行的鐵路向奧爾良的方向駛去。這趟列車屬於巴黎-盧瓦爾-南特鐵路公司,而這家公司之前曾是他的競選對手萊菲布勒先生的產業,如今已經落入阿爾方斯的手中。

列車依次經過盧瓦爾河畔的一系列小城,在太陽初升的時候抵達了呂西安的故鄉布盧瓦,列車在這一站只停留十分鐘,而呂西安也並沒有打算讓本地人知道他們的議員回來了,因此他只是匆匆地一瞥這座熟悉的城市。

當列車出站時,他看到光亮耀眼的太陽從城市東邊的地平線上升起,陽光將盧瓦爾河上的浪花染成一條條金色的流蘇。這情景讓他回想起當選議員的那一天早上,一年多之前,他和阿爾方斯,德·拉羅舍爾伯爵以及夏爾·杜布瓦三個人一起站在佈滿了鵝卵石的河灘上,欣賞著這副動人的景象,那時候他可想不到,自己後面的一年竟然能成功到這樣的地步。他征服了布盧瓦,很快,他也要征服巴黎,征服法蘭西。

這一天的下午時分,呂西安抵達了奧爾良,杜·瓦利埃先生已經收到了他的電報,派了一輛敞篷的四輪馬車來車站接他。

杜·瓦利埃先生的別墅在城外大約五法裡的地方,距離從奧爾良向南方去的大路不遠,在火車還沒有普及的時候,這條大路上總是擠滿了運貨的大車和驛車,這些牲畜和車子在塵土下擠成一團,嘈雜聲徹夜都不停歇。

但那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這一帶只剩下一望無際的農田,被分割成無數規則的方格子,很少有一棵樹,真是平坦而無趣,甚至連鳥的叫聲在這裡聽上去也比其他地方單調不少。

杜·瓦利埃先生的別墅就位於一片這樣的四方形寬闊土地的中間,被一個帶著池塘的花園包圍著,花園同樣是四四方方的形狀,園子裡的小路和花壇都按照凡爾賽宮的風格,拾掇的對稱又工整,和這一帶的一切一樣,毫無自然之意。

有一種說法是房子總和主人的性格相契,它的陳設和裝飾是主人志趣與愛好在物質世界的體現,譬如阿爾方斯的宅邸和房間的佈置,就極具有他個人的特色。而杜·瓦利埃先生的這座別墅看上去則平平無奇,和它的主人一樣,只能用“平庸”一詞來形容。

杜·瓦利埃先生帶著和善的微笑,在進門的臺階處迎接呂西安,“我還以為您來不了了呢!”他和呂西安親切地握手,顯得很高興。

“杜·瓦利埃夫人讓我代表她向您致意,”杜·瓦利埃先生像父親對兒子那樣親熱地挽著呂西安的胳膊,拉著他進門,“她午飯之後和梅朗雄先生一起去附近散步了,還有我們的小女兒一起;安妮小姐和我的妹妹一道去河邊畫畫,您晚餐的時候就能見到她們,還有其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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