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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教沒用幾秒鐘就理解了呂西安的弦外之音,“您是說您一定要透過一份法案,但是法案的內容……”

“內容可以商榷。”

大主教看起來明顯地鬆了一口氣,政治鬥爭有時候就像是兩個人從不同方向擠進了一條一人寬的巷子,只要有妥協的空間,那麼大家擠一擠就都能夠從巷子裡過去。

“教會學校已經不剩下幾所了。”大主教有些刻意地唉聲嘆氣,“這些教會學校一分政府的補貼都不拿,我不覺得它們會礙到誰的事。”

“費裡先生還是覺得去教會學校的學生太多了。”

“那麼把教會學校的數目削減一半?或者三分之二?總得給神學院留下些生源吧?”

“削減三分之二,”呂西安點點頭,“我會和費裡談一談的。”

“還有那一條:不允許教會人員參與教育活動,這有些過分了吧?如果按照這樣做,法蘭西所有的神學院都辦不下去了。如果所有的法蘭西神父日後都要去羅馬受教育,那麼這對政府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的確不是一件好事,我覺得費裡也不會希望羅馬教廷對法蘭西教會的影響力進一步增強的。”呂西安同意了大主教的意見,“那麼除了神學院以外,所有公立和私立大學都不得招收教會人士擔任教師,目前任職的也要在三年內解聘。”

大主教不情願地點點頭,“那好吧,但關於修道會的那一條——所有宗教社團必須經過議會批准方可存在——我不覺得像費裡先生那樣的人在批准某個修道會能夠繼續活動的時候能夠表現的通情達理!他一定會橫加阻撓,把所有的修道會都解散了他才能滿足!”

“那就改成‘國民議會有權解散特定的宗教團體’吧,”呂西安說,“但你們也要做出讓步:日後天主教會不再會得到政府的資助,也沒有什麼特殊地位。”

“天主教數千年來都是法蘭西的國教!”大主教抗議道,“宗教是法蘭西曆史和文化的一部分。”

“我並沒有否認這一點,因此以後政府的官方說法將是‘天主教是在法蘭西的歷史上扮演了重要角色的宗教’。”

大主教勉強地點了點頭,“還有那一條不允許教會資助選舉的條款呢?”

“難道這一條透過之後,你們就不插手政治了嗎?”呂西安翻了個白眼,“再說,這一條只是禁止你們給選舉捐款,並沒有禁止你們和政治家們進行正常的商業往來呀。我相信如果價格合理的話,他們也有房子和土地要出售的——話說回來,我覺得我的那些葡萄園值得一個更高的價格,比方說吧,六百萬?”

“您可真有商業頭腦。”大主教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呂西安,“好吧,我相信當地的教會能夠給您開出一個合理的價格的。”

“真的嗎?那可就太好了。”呂西安拿起酒杯,朝著主教舉了舉,“那麼如果是一份這樣的法案的話,您和教會就不會反對了,是不是?”

主教有些勉強地舉起杯子,“不會公開反對。”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如同患上了感冒。

空白支票

自從那一天去大主教府邸赴晚宴後,呂西安就竭盡所能,試圖在教會和費裡先生之間進行斡旋,以得到一份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協議。而夏爾則替部長閣下鞍前馬後地跑腿,他像一隻信鴿一樣,在文化部的大樓和互不相讓的兩方之間飛來飛去,傳遞資訊。

然而兩個星期過去之後,呂西安卻失望地發現,他們只取得了有限的進展——這個結果主要歸咎於費裡方面,這位前總理一貫以固執著稱,在談判當中他幾乎不願意做出任何有意義的讓步。尤其是在關於教育和天主教會政治地位的條款上,他完全是寸步不讓。

費裡的頑固不化也逐漸讓天主教會喪失了耐心,從談判開始到現在,教會已經做出了不少的讓步,而儒勒·費裡似乎完全對此不加考慮。在大主教給呂西安的親筆信當中,法座閣下已經開始質疑費裡先生的誠意,同時暗示如果談判無法繼續下去的話,天主教會也不介意魚死網破。

於是,他不得不親自下場,給費裡先生寫了一封長信,請求對方能夠表現的通情達理一些。那封信寄出去的三天之後,費裡先生用一封請柬作為回覆:他邀請呂西安去他的府上用晚餐——這真是讓人鬆了一口氣,眾所周知,政治上有意義的談話,大多是發生在餐桌上的。

這一天的晚上,呂西安一個人乘車去了費裡的家裡——在請柬上,費裡先生特意註明,他希望能夠與部長閣下單獨談話。而根據夏爾的說法,他並沒有得罪費裡先生,因此這樣的特意強調就顯得尤為有趣了。

費裡先生的房子是位於聖日耳曼區的一座兩層小樓,外牆刷成純白色,房子前面有一個小小的花園,裡面種滿玫瑰和鬱金香,至於房子的後花園則被租了出去,和府邸之間用一道矮牆隔開。這樣精打細算的安排顯然出自於在財政方面頗有心得的費裡先生本人之手,後花園的租金可以用來支付維持自住部分的開支,因此在這個並不時髦但卻安靜的社群裡,他不需要花太多的錢,就能夠住的比一般的中產階級舒服的多。

費裡先生在門廳裡迎接了呂西安,他穿著家常休閒的衣服,而呂西安則穿著赴晚宴用的禮服。這令呂西安有些尷尬,但費裡卻對此視若無睹。

“費裡夫人去鄉下了,”他帶著呂西安進門,“所以晚餐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希望您不會覺得我很無聊。”

呂西安微微挑了挑眉毛,連自己的妻子都要支開?他對費裡先生將要在晚餐桌上向他說的事情越發感到好奇了。

費裡先生的餐廳比起大主教的宴會廳要簡樸了許多,雖然這位前總理是個革新派,但在家居裝潢方面他卻選取了傳統的風格。餐廳的牆上貼著芥末黃色的桌布,掛著幾幅描繪鄉村生活或是各種運動的油畫,看起來並非名家手筆,但與周圍的環境也稱得上協調了。餐廳裡砌著一個大理石的壁爐,裡面燃燒著熊熊的爐火,略微彌補了稀少昏暗的燈光。

晚餐的氣氛十分壓抑,費裡並不以熱情好客著稱,而呂西安也感到頗為不自在。晚餐的菜色完全無法和呂西安自己家裡的食物相比,排骨做得很老,豌豆湯太過油膩。配餐的是1885年的波爾多酒,這並不算是一個好年份,更不用說侍候晚餐的只有一個老僕人和一個廚娘而已——總而言之,這是一頓極具中產階級特色的晚餐,而呂西安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一頓晚飯了。

吃完最後一道甜點後,那個老僕人給兩位政治家拿來西班牙產的雪利酒,還有一個銀質的雪茄盒子。

費裡先生拿出一根雪茄,點燃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我想您一定覺得我冥頑不靈吧——在我拒絕了您提出的這麼多種讓步方案之後。”

“如果我否認的話,那就是在撒謊了。”呂西安直率地回答,他並不想要掩飾自己對費裡的不滿,那種虛偽的客套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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