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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對您的印象十分深刻,他稱讚您是這個時代一位難得的有魄力的外交家。”小俾斯麥先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放低了聲音,“他對您的風采記憶猶新,對您和他達成的共識也念念不忘。”

果然不出所料,呂西安心想,俾斯麥果然打的是靠外交危機鞏固自己地位的主意。“宰相閣下的記憶力真是令人欽佩,一年多以前的事情還記得如此清楚,連我這樣比他年輕了幾十歲的人都做不到。”他故意裝出一副誇張的口氣,當年他在從俄國返回的旅途當中短暫的見了俾斯麥一面,在那次會談當中雙方的確是達成了某種用外交危機給各自抬價的共識,但此一時也彼一時也,他如今可是形勢一片大好,除非是腦子裡進了普魯士人的醃酸菜才會和這個快要過氣的老頭子繫結在一起。

小俾斯麥的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在他來得及接著說什麼之前,呂西安就拉住阿爾方斯的袖口,一路退到了大廳的另一頭。

“您就那麼急於躲開他?”阿爾方斯饒有興致地問道。

“失去價值的同盟者總是讓人避之不及的。”呂西安說,“他是個德國人,我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拉拉扯扯。”

“那您就不介意和我拉拉扯扯?我可是個猶太人,當然比不上德國人那樣遭人恨,但恐怕也好的有限。”

“我的確介意。”呂西安立即甩開對方的袖子,“您的那些銀行家朋友在那邊,去和他們聊聊交易所的行情吧。”

“那您呢?”

“我要出去透透氣。”他擠過人群,好不容易從大廳裡出來,來到了走廊裡。他曾經作為伯爵的秘書在這棟大樓裡工作過,因此這些走廊對他來說熟悉的就像家門口的街道一樣。

他在大樓裡漫無目的地走著,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站在自己曾經無數次推開過的這扇雙開門前——這是通向德·拉羅舍爾伯爵的辦公室的門。這扇門和上一次見到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門上印著“國務秘書 路易·德·拉羅舍爾伯爵”的黃銅牌匾被摘去了,在門板上留下一塊比周圍顏色更淺些的方形印子。

呂西安攤開右手手掌,摸了摸那塊印記,而後他的手掌下意識地沿著門板一路朝下滑,最終落在了門把手上。

他猶豫了片刻,開始轉動門把手——把手紋絲不動,門是鎖著的。

於是他走到隔壁的小門前,那是通向附屬的小辦公室的門——他以前的辦公室。這一次他的運氣好些,門沒有上鎖。

這間小小的辦公室裡一股黴味,所有的傢俱都被搬走了,屋子裡空空如也。呂西安穿過房間,開啟通向大辦公室的門,終於進入了德·拉羅舍爾伯爵的舊辦公室,按下了電燈的開關。

與秘書的辦公室相反,伯爵的舊辦公室當中的陳設一如往昔,他離開這裡已經將近半年了,想必自從他離開之後,再也沒有人使用過這間辦公室——或許新任的國務秘書覺得晦氣吧。這件辦公室裡瀰漫著塵土的氣味,厚厚的窗簾緊緊拉著,像是一隻緊緊地封閉住自己蚌殼的牡蠣。桌上堆滿了散亂的檔案,日曆依舊停留在今年的一月二十六號——那正是決定命運的那場補缺選舉的前一天。

甚至這張桌子本身都是回憶的載體,呂西安不會忘記去年夏天的那個晚上,同樣是在這裡,同樣是一場外交招待會。德·拉羅舍爾伯爵將他推倒在桌面上,將桌上的檔案掃了下去,他還記得自己背上傳來的僵硬觸感,那桌子可真硬啊,可路易的嘴唇又是那麼軟,還帶著些甜絲絲的味道,讓他想起小時候與母親逛鄉村集市時候買的棉花糖。

如今母親不在了,路易也不在了,至於上一次吃棉花糖?他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

他輕輕翻動桌上的日曆,一頁又一頁,一天又一天,直到終於翻到今天這一頁,而後他猛地一用力,將那些翻過的日曆頁一把扯了下來,揉成一團,朝著壁爐的方向扔過去。

在這一瞬間,他打定了主意,他決不允許其他的任何人佔據這間辦公室,等到他成為了外交部長之後,他就要把自己的辦公室搬到這裡來。他或許永遠地失去了路易·德·拉羅舍爾,但至少他能得到這間辦公室,如果有人想把這個也從他手裡搶走,他就要和那人拼命。

隆尚大閱兵

七月十四日是法蘭西共和國的國慶日,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一百年前的這一天,當路易十六國王粗暴解散了三級會議之後,憤怒的巴黎人民攻佔了象徵專制制度的巴士底監獄,拉開了法國大革命這部宏偉史詩的序幕。從那一天起,人類歷史進入了一個新的紀元,正如雨果所說的那樣——“滿天的烏雲密佈了一千五百年,十五個世紀後,烏雲終於退散!”

誠然,大革命於1794年熱月羅伯斯庇爾被送上斷頭臺之後就暫時告一段落了,然而在那之後的一百年裡,這場革命的精神和理想卻終究被髮揚光大。一百年間,法蘭西經歷了三個共和國,兩次波旁復辟,一次君主立憲制的奧爾良王朝,還有波拿巴家族的兩個帝國。無數的封建君王,獨夫民賊,軍閥政客,都前赴後繼地想要關上“潘多拉的盒子”,做著要將時針撥回到舊時代去的美夢,然而一切終歸徒勞,只有他們自己被掃進了歷史的垃圾堆。歷史或許是曲折前進的,在一段時間裡或許會暫時地後退,但它終究是在向前走的。過去一百年的法蘭西已經證明了這句話,在後面的一個世紀裡,無數的國家和民族也會透過自己的親身經歷深刻體會到這個道理。

在法國以外,大革命的思潮隨著拿破崙皇帝的刺刀擴散到整個歐洲。俄國的葉卡捷琳娜女皇叫囂著要血洗巴黎,撲滅“法蘭西瘟疫”,在組織了七次反法同盟之後,歐洲的國王和皇帝們終於將路易十六的弟弟放在了巴黎的王座上。然而當他們的軍隊班師之際,“法蘭西瘟疫”已經在他們的國土上傳播開來,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領域內的民眾也開始要求法蘭西民眾曾經在1789年要求過的那些——自由,憲法和選舉權。矇昧的時代結束了,這些專制的帝國如今還赫赫煊煊,但明眼人已經能看出,它們的末日正在天際線上徐徐浮現。

舉行閱兵的這天早晨,郊外的隆尚閱兵場周圍已經擠滿了觀眾,他們拖兒帶女地乘火車前來看熱鬧,如同一群擠在蜂巢上方的蜜蜂,嗡嗡直叫著四處亂竄。父親們將自己的孩子們放在肩頭,向他們介紹著威武雄壯的重騎兵,胸甲如同鏡子一樣反射著陽光的胸甲騎兵,以及黑壓壓一片的炮兵。人潮如同卸了閘的洪水一般從閱兵場邊上的敘雷納-瓦勒裡安車站的出站口往外湧,每隔幾分鐘,就有一列火車進站,送來更多的乘客。小販們在人群中像游魚一般擠來擠去,兜售著橘子,檸檬水和杏仁糖,有人放聲大笑,有人互相爭吵,場面混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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