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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輕人下了馬車,他冷淡地回應了門童的歡迎,給了那孩子幾枚銅子將其打發走。而後他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注意他的目光之後方才走進大門,急匆匆地沿著樓梯走到四樓。

他敲了敲417房間的門,房門開了一下,年輕人走進房間,門立即關上了。

“我剛才還在猜您會不會來呢。”阿列克謝接過呂西安的帽子,將它掛在衣架上。

“說真的,我的確猶豫了一個下午。”呂西安曾想過不要赴約,但終究還是無法抗拒自己的好奇心,“您把事情弄的這麼神秘,倒讓我沒辦法拒絕了。”

他環顧這個不大的房間,這是一間即便在這家平平無奇的旅館裡也算不上最好的房間。屋子四面的牆壁原本是刷成白色的,但如今顏色已變為淡黃,如同放久之後變色的舊書頁,其中一面牆上開著一扇小小的窗戶,對著大街。屋子裡的傢俱都有了年頭,所有的稜角早已經被歲月磨的光滑,花紋也看不出原本的形狀;地上的地板狀況也不算好,長年累月的踩踏將它們變得坑坑窪窪;牆上掛著的幾副水彩畫想必也是低價買來的便宜貨。對於幾年前還囊中羞澀的呂西安而言,這樣的旅館還是他根本住不起的,可到了現在,他已經根本無法想象竟然有人能在這裡過夜了。

“您竟然住在這裡?”他狐疑地看著阿列克謝,“這是在搞什麼鬼名堂?”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這家旅館比起那些大酒店要更隱蔽一些,因此我在這裡包下了一個房間,用來進行一些我不願意被別人知道的會面。”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呂西安,“誰能猜得到417房間裡有俄國皇太子的侍從長和法國的內閣部長呢?”

果然,這傢伙是在策劃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您要搞什麼秘密外交之類的東西,那您可找錯人了。”他警告道,“外交可不是我的主管領域。”

“但據說很快就是了。”阿列克謝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酒瓶,倒了兩杯酒,遞給呂西安一杯,“不過我今天不是來和您談外交的。”

“那您要和我談什麼呢?總不是關於這場博覽會吧?”

阿列克謝的嘴唇如同飛掠水面的蜻蜓,輕輕沾了沾杯子裡的葡萄酒,“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和您聊聊債券。”

“債券?那您可找錯人了。”呂西安沒有碰酒,“我既不是外交家,也不是銀行家,您應當去找阿爾方斯·伊倫伯格才對。”

“恰恰相反,您既是個外交家,也是個銀行家。至於阿爾方斯·伊倫伯格——”阿列克謝嗤笑了一聲,“我倒是還真想和您談談他。”

“我記得我已經和您說過,我對他的經營狀況一無所知。”呂西安的語氣非常冷淡,“我不想再談這件事情了。”

“您對他就那麼死心塌地?”

“這不關您的事。”呂西安說,“說真的,您對他的興趣實在是有點反常了。”

“我對他沒有一點興趣,按照銀行家的說法,這只是為了生意罷了。”阿列克謝的瞳孔突然一縮,那一下子變得尖銳的目光讓呂西安有些不舒服,“我接下來說的話,您能保證不對阿爾方斯·伊倫伯格講嗎?”

“我以為像我們這樣的人都不會相信所謂的‘保證’和‘發誓’呢。”呂西安不陰不陽地回敬。

“但有個保證總比沒有好。”阿列克謝聳肩,“不過我覺得您是不會和他分享每一件事情的,難道您覺得我看不出來你對他的不滿?”

“我還是那句話,”呂西安變得愈發不耐煩,“這關您什麼事?”

“我打算給您提供一個擺脫您的主人的方法。”

“那是什麼呢?”

“搞垮阿爾方斯·伊倫伯格。”

呂西安一時間覺得要麼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要麼就是對面的俄國人發了瘋,“這太可笑了。”

“有什麼可笑的?”阿列克謝面露微笑,“如果羅斯柴爾德夫人說的沒錯,那麼阿爾方斯·伊倫伯格不過是個棉花糖壘起來的巨人罷了,看上去威風凜凜,可只要太陽昇起來,這個巨人自己就要融化了。”

“羅斯柴爾德夫人?”這個名字讓呂西安感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你們和她什麼時候走到了一起?你們究竟要幹什麼?俄國為什麼要對付阿爾方斯·伊倫伯格?”

“彆著急呀,”阿列克謝擺了擺手,“有點耐心,您的這些問題我都會跟您答案的。讓我想想,從哪裡開始呢——您還記得我們上次談話的時候,我和您強調過在巴黎證券交易所的借款對我們的財政有多麼重要吧?”

“我記得,你們的財政完全依賴於借款,”呂西安抓住機會刺了阿爾方斯一下,“就像是一個入不敷出的爛賭鬼。”

阿列克謝並沒有反駁,“您說的很難聽,但也很準確。”他喝了一口葡萄酒潤潤嗓子,“我們的財政極度依賴外債,如果沒有辦法以一個可以接受的利率繼續借債,那麼我國的財政就會立即崩潰。”

“阿爾方斯·伊倫伯格是交易所的無冕之王,他的態度對於市場的趨勢至關重要。而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裡,他對俄國債券的態度——正在變得越來越謹慎,您也看到他上午的態度了。”阿列克謝看起來像是患了牙痛病,“不消說,這讓我們的財政大臣很為難——在伊倫伯格銀行對俄國債券的發行持牴觸態度的前提下,如果我們要順利發行債券,要麼就得提高利息,要麼就得拿出些東西——例如鐵路或者礦山和港口——來做抵押。”

——馭3蜥3蒸3藜……

“在我看來這是很公平的。”呂西安說。

“可惜我們的財政大臣不這麼想。”阿列克謝盯著呂西安,“恰好在這個緊要關頭,羅斯柴爾德夫人接觸了我們的代表,她提出了一個有意思的提議——她願意協助我們按照之前的利率發行新債券,而且是按照包銷的方式,也就是說她的銀行會吃下沒有銷售出去的全部債券——但前提是,我們需要幫助她‘獲取在交易所的優勢地位’。”

呂西安感到一股寒氣直衝天靈蓋——這個頗為含蓄的說法實際上就等價於整垮伊倫伯格銀行:如果這家銀行還在的話,羅斯柴爾德夫人又如何能夠取得她心心念唸的“優勢地位”呢?交易所的王座太窄,無法同時坐下兩個人;而“無冕之王”的頭銜,也擠不進去兩個腦袋。

“你們要做什麼,這不關我的事。”他用力搖頭,想要用劇烈的動作讓停轉的大腦再次運轉起來,“我可幫不了你們。”

“羅斯柴爾德夫人不這麼認為,她認為您正是這個拼圖當中最關鍵的一塊。”阿列克謝十指交叉,頂著自己的下巴,“據她介紹,她也曾經是巴拿馬運河的大股東之一,直到阿爾方斯·伊倫伯格先生用一個慷慨的過分的價格從她的手裡買去了所有的股份。”

呂西安裝作若無其事地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這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天氣?“這件事我知道,事實證明,伊倫伯格先生做了一筆成功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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