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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是對這一點感到迷惑不解:關於這家公司的那些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巴拿馬運河公司的股票實際上的價格比廢紙好不到哪裡去,然而如今在交易所,今天它每股的牌價卻高達六千一百二十七法郎一股,為什麼會有人用這麼高的價格去買一張廢紙呢?”

“或許他們並不認為這是一張廢紙。”

“可實際上它就是廢紙一張,羅斯柴爾德夫人非常確信,巴拿馬運河公司的泡沫維持到今天,純粹是靠著伊倫伯格銀行,這家銀行正在用自己金庫裡的所有積蓄來維持巴拿馬運河公司股票的價格。”

“即便您說的是真的,那又怎麼樣呢?”呂西安反問道,“在我看來,這是伊倫伯格銀行的正常商業決策,他們願意把錢花在這件事上,這是他們的自由。”

“這當然是他們的自由,可問題是這一切還能維持多久呢?”阿列克謝壓低聲音,“他大量地買進以維持股票的高價,可即便是阿爾方斯·伊倫伯格的資源也不是無窮無盡的——或許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他的金庫已經空空如也了。”

呂西安竭力讓自己臉上不露出任何表情——阿列克謝所說的話,正是他一直以來在內心深處考慮過無數次的念頭。

“既然羅斯柴爾德夫人什麼都知道了,那她為什麼不去披露呢?她不需要我的幫助就能讓巴拿馬運河的股票崩盤,將伊倫伯格銀行拖下水淹死,那麼她為什麼不做呢?”他用反問的語氣向阿列克謝提問,事實上這也正是他感到奇怪的問題。

“因為她沒有證據:阿爾方斯·伊倫伯格表現的非常謹慎,他在收購股權的時候提出了一個條件——他要收走所有關於巴拿馬運河公司經營狀況的檔案,羅斯柴爾德夫人曾經試圖要留下一些,可阿爾方斯·伊倫伯格清點的非常仔細。她也試圖派人去巴拿馬的工地調查,但運河公司在那裡組織了一隻僱傭兵軍隊,她的探子都有去無回。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她說的話會被當作是同行之間的抹黑,只會損害她自己的聲譽。”

“既然我們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那麼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呂西安準備起身,然而阿列克謝卻按住了他的肩膀。

“羅斯柴爾德夫人似乎認為,或許您的手裡有某些關鍵性的證據。”

雖然已經用了全部的意志力來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可呂西安還是感到自己的眼角微微抽搐了起來。

“她為什麼這樣覺得?”他想讓自己的話帶著嘲諷的語氣,但他的語調不由自主地比平時尖利了一點,上帝保佑,但願這混球注意不到。

“兩年之前,有一位運河公司的會計發了瘋,從公司裡偷出了一些敏感的檔案,羅斯柴爾德夫人告訴我,這些檔案最後落到了您這位‘揭露專家’的手裡。”

“那麼她應當也告訴過您,我把那些檔案全都給了阿爾方斯。”

“啊,”阿列克謝突然大笑一聲,“所以您並不是對巴拿馬運河公司的事情一無所知,是不是?”

真該死,呂西安暗暗罵了一句。“無論如何,我現在手裡什麼東西也沒有。”

“是嗎?可羅斯柴爾德夫人認為,以您的性格,絕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給自己留下一點東西作為護身符——或許是幾封信?電報?一些敏感的,能夠讓巴拿馬運河這個驚天騙局大白於天下的檔案?”

“我什麼也沒有。”呂西安乾巴巴地說。

“那真是太遺憾了。”阿列克謝的嘴角微微翹起,“要知道,羅斯柴爾德夫人可是願意為這些東西付出一筆不菲的酬金呢。”

呂西安瞄了俄國人一眼,“是嗎?”

“如果您有她感興趣的東西的話——別急著反駁,我們是在談一種假設,假設您有她想要的東西,那麼她願意在事情結束以後用高價收購海外銀行,讓您的那些股權價值比現在翻上一倍。”

“同時,在政治上,她也會幫您更進一步——如果您願意站出來揭露伊倫伯格銀行和巴拿馬運河公司的弊案,那麼您會成為給國家的政壇正本清源的英雄,下一屆的總理舍您其誰呢?她會動用所有的能量幫您坐上那個位置,並且也會配合您的施政,有了金融界的幫助,您的內閣一定會成為一個少有的長壽內閣——而她要求的回報是讓她的丈夫成為法蘭西銀行的新任董事長,當伊倫伯格銀行垮臺以後,老伊倫伯格的這個職務當然也要有一位接替者,而提名的權力就握在內閣總理的手中。。”

“最後,等到您從總理的位置上退下來,她會讓您成為法蘭西銀行的董事——一個終身制的位置。您會名利雙收,大權在握,成為法蘭西最有權勢的人物,等到下一次總統選舉的時候,她也會支援您成為愛麗捨宮的主人。您會成為她的一位重要盟友,而不是像您現在一樣,成為阿爾方斯·伊倫伯格的——我覺得您比我更清楚,您現在是他的什麼?”

他的工具,他的奴才,他的——玩物,這些詞在呂西安的腦海裡同時浮現出來,這些詞語讓阿列克謝的提議變得並不那麼聳人聽聞了。他扭頭看向窗外,對面的樓房屋頂上掛著一面巨大的廣告牌,上面的圖案斑斕而破敗,如同他對於阿爾方斯的忠誠一般,已然被過去一年間發生的一切消磨的所剩無幾。

如果德·拉羅舍爾伯爵還在的話,他會要求呂西安背叛阿爾方斯嗎?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這算是為伯爵進行的復仇嗎?阿爾方斯毀了路易的理想,而呂西安替路易毀掉阿爾方斯的銀行,這會是伯爵想要的嗎?

不,另一個聲音在他的腦子裡響起,這不是為了路易,也不是為了別的什麼人,這只是為了你自己——你做什麼事都是為了你自己。猶大能出賣耶穌一次,就能出賣第二次,只要給他足夠的錢,他連自己的母親都能出賣,你也不例外。

“我手裡什麼也沒有。”他終於做出了決定,可令他失望的是,這一次連他自己都聽得出自己聲音裡的猶疑。

果然,阿列克謝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失望的樣子,“那就算了吧,我只是個傳話的,您自己肯定知道怎麼做最好。”

呂西安點點頭,他想要站起身,然而阿列克謝再次壓住了他的肩膀。

“您還有別的安排嗎?”他指了指房間一角的床,“這家旅館雖然不算豪華,但是還是蠻幹淨的——床單每天都換呢。”

呂西安並不想假裝自己聽不懂對方的意思,“我沒那個心情。”

“為什麼沒有呢?”阿列克謝俯身,親吻了呂西安的額頭,“既然您不敢和他為敵,那麼小小地背叛他一下——這總沒那麼令您糾結了吧?”

他拉著呂西安的手,將呂西安拉到床邊坐下,“承認吧,您恨他,您想要報復他一下——或許不是那麼激烈的報復,只是一點小小的報復,一點點——”他解開呂西安的領子。

呂西安微微朝後躲了躲,“不,我不恨他,我——我——”他突然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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