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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凱之後接替這個職務的是天才的科爾貝爾,他勤奮的工作讓法蘭西的國勢達到高峰,沒有他提供的金錢和資源,太陽王那些名震千秋的武功就沒有實現的可能;臭名昭著的蘇格蘭人約翰·勞在1720年短暫的五個月裡擔任過這個職務,這是他一生事業的高峰——他用令人眼花繚亂的金融魔術得到了攝政奧爾良公爵的青睞,暫時緩解了法蘭西的財政問題,然而當密西西比公司的泡沫破滅之時,他建立的銀行連同法蘭西的經濟也一起土崩瓦解了;六十年後的瑞士銀行家內克爾同樣受到路易十六國王的指派處理財政問題,1789年,正是他向國王建議召開三級會議,當這場會議失控之後,國王於1789年7月11日解除了他的職務,這直接導致了大革命的爆發。

在大革命的年代,連續數位財政部長都在斷頭臺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下一位長期擔任這個職務的是拿破崙皇帝的財政大臣馬丁-米歇爾-查理·戈丹,他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十五年,法蘭西銀行就是由他創立的;1830年擔任這一職務的則是著名的銀行家拉菲特先生,他是七月王朝建立的最大支持者之一,作為回報,路易·菲利普國王讓他掌管財政,甚至還讓他組建了一屆內閣;拿破崙三世皇帝則任用他的寵臣歐仁·魯埃擔任這個職務,在第二帝國的最後時期,這位大人是國內除了皇帝本人以外最有權勢的人物。

如今,呂西安·巴羅瓦成為了這座建築的最新主人——從1870年9月4日第三共和國建立算起,已經有過二十二任的財政部長,而他是第二十三位。當盧浮宮的巨大身影出現在眼前時,呂西安的腦子裡冒出一個連他自己都有些恐懼的想法:第三共和國還會有第二十四任財政部長嗎?

馬車在盧浮宮右側的黎塞留庭院前停下,呂西安看到部裡的公務員們正在建築的入口處排隊迎接這座建築的最新主人,而他們之後也會像今天一樣迎接他的繼任者。部長們來來去去,這些公僕們則安如泰山,所以誰又能斷言這座大樓的主人究竟是誰呢?位高者可未必權重,真正的權力有時候恰恰是隱藏在陰影當中的。

“下午好,部長閣下。”呂西安開啟車門時,走上前來迎接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矮個子,他朝呂西安伸出乾瘦的手,臉上帶著假笑,彷彿那張臉是蠟做的一般,“我是本部的常任秘書長尼古拉斯·勒梅爾,請允許我代表全體職員恭賀您榮升新職。”

“謝謝您,勒梅爾先生。”呂西安矜持地握了握那隻蠟黃色的小手,然後是那些職員們,他們看上去像是一個模子裡做出來的一群面無表情的人偶。他耐著性子和每一個人握手,朝他們露出笑容,就像是在他參加過的那些競選集會上向選民致意。

握了不知道多少次手之後,他終於被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是一間豪華的廳堂,一面牆上的三個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著杜伊勒裡花園,如果部長有興趣朝外看,那麼他抬起眼睛就能看到花園當中橡樹的綠色冠冕。屋子裡的傢俱之前全都是屬於王室的,寫字檯上的扶手椅靠背上印著舊王朝的鳶尾花紋章,以及一個象徵著路易十四國王的太陽紋飾。淡淡的木頭香氣混雜著公文紙張和印刷油墨的味道,這正是政府部門大樓裡常見的氣味——有人曾經把它形容為權力的氣味。

“現在,如果閣下樂意的話,”勒梅爾先生說,“或許我們可以簡單地交接一下部裡的工作?另外我們可以規劃一下您的工作安排,例如說您要制定的財政政策?”

“明天吧,”呂西安看了看壁爐上的時鐘,“現在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和杜布瓦先生單獨談談。”

“啊,當然,我們就是為您服務的,部長先生。”勒梅爾先生眯了眯眼睛,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但如果是和本部門的公務有關的事宜,或許我可以留下,您知道的,提供一些建議,畢竟二位剛剛上任,對本部門的事情還不是那麼熟悉——”

“是一點私事,”呂西安打斷了他,“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今天有點累了,我們明天再談公事,可以嗎?”

“當然,當然!”小矮子臉上的笑容還維持著,但顯然僵硬了不少,都有些滑稽了,“如果二位有任何需求,我隨時願意為你們效勞。”

“您為什麼把他趕走?”當勒梅爾先生離開之後,夏爾在呂西安對面坐下,“如果您要制定什麼政策的話,為什麼不讓他幫忙看看呢?這些部裡的職員們比政客們可是專業太多了。”

“我用不著讓他來幫我制定政策,”呂西安冷笑了一聲,“因為阿爾方斯·伊倫伯格已經幫我把要做的事情安排好了。”

他從公文包裡掏出那份《金融現代化法案》的稿子,把它沿著桌面朝夏爾滑了過去,“讀讀吧。”

夏爾拿起那份檔案,“《金融現代化法案》?這是他要您推進的?”

呂西安點點頭。

夏爾翻過封面,開始閱讀,呂西安毫不意外地注意到新聞記者臉上的表情隨著每一次翻頁而變得越來越凝重。

終於,夏爾讀到了最後一頁,他將那份檔案合上,重新放在桌面上,動作當中甚至帶上了一絲敬畏,“寫出這份檔案的人要麼是個天才,要麼是個瘋子,要麼二者都是。”

“您對這東西怎麼看?”呂西安指了指檔案,“您在政治上比我有經驗,我很需要您的一點建議。”

“對於一個國家來說,財政和貨幣就是它的氣管,而如果一個人的手指頭掐住了國家的氣管,那麼他就成為了這個國家的主人。倘若阿爾方斯·伊倫伯格讓這份法案透過,那麼他就是法蘭西真正的幕後掌控者,所有的銀行家,工業家和商人都只能向他屈膝,隨著他的指揮棒跳舞。”

“這也就意味著,除了伊倫伯格家以外,所有的勢力都會反對這項法案,而我估計反對最為激烈的會是其他銀行家——畢竟矛盾最激烈的還是同行嘛。如今伊倫伯格銀行雖說勢力最大,可畢竟還有羅斯柴爾德夫人和她的黨徒與之分庭抗禮,那位夫人一定會盡自己的一切力量阻撓這東西。”

“工商業界也不會支援,他們的經營與貨幣政策有著莫大的關係,而阿爾方斯卻要剝奪他們對此的發言權;財政部的這些公務員們也不會高興,畢竟這份法案也會把財政部對法蘭西銀行的影響力徹底瓦解;議會恐怕也不想要一個完全獨立的中央銀行;左派會指責阿爾方斯要把法蘭西銀行變成一個為金融家服務的工具,完全不顧人民的利益;右派則會說這是猶太人要統治世界的陰謀——總之,除了伊倫伯格一家,沒人會支援這項法案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呂西安嘆了一口氣,“但是他對此——非常堅持。”

“為什麼?”夏爾問道,“根據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貿然採取這樣激進的做法。”

“因為他急於控制法蘭西銀行,”呂西安咬了咬下嘴唇,“他想要印刷更多的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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