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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為什麼總是提他的名字,嗯?”呂西安用他能作出的最惡毒語氣反唇相譏,“天哪,我真不知道怎麼評價您的這些話——看來,您一方面是個自大的自戀狂,另一方面又對路易·德·拉羅舍爾耿耿於懷。怎麼,您就這麼在乎他嗎?是不是您自己也知道他比您強?”

有一瞬間,呂西安感覺阿爾方斯的表情像是馬上就要動手掐死他了,但那種可怕的怒意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則是陰冷的笑容,“既然您覺得他比我強,那麼為什麼您現在在這裡,而不是和他一起在倫敦呢?我可從來沒有限制過您的自由呀?”

“既然我們要討論內心深處的想法——那我想您即便之前還不知道,如今也看出來了:德·拉羅舍爾伯爵不過是個沒用的擺設,是一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死海果。您口口聲聲說他的好處,但是再給您一千次選擇的機會,您照樣還是會出賣他——所以別再用這種話來噁心我了!我敢確信,如果路易·德·拉羅舍爾知道了您的這些惺惺作態,那麼他會比我更感到厭惡!如果惡毒是一杯苦酒,那虛偽就是酸了的牛奶,後者比前者更讓人感到反胃!”

阿爾方斯猛地一甩手腕,杯子裡剩下的酒被盡數甩到了壁爐裡,一股子火焰在木炭上爆開,像是火山爆發時候噴出來的岩漿,“您說的沒錯,是我把您變成這樣的,因為我看的出來您是個什麼樣的人——您和我的相似性遠遠大於和路易·德·拉羅舍爾!我一直在試圖告訴您要誠實面對自己的內心,別為自己的野心感到羞恥,反倒應當引以為豪!如果您不掙脫那些桎梏著您的陳腐規訓,那麼即便您能從巴黎這個糞坑裡扒拉出來什麼,以後也必然要吐回去——您應該感謝我給您上了這一課!”

呂西安咬了咬牙,“既然您覺得我們之間如此相像,那麼如果您在我的位置上,您會怎麼做?”

“或許和您做同樣的選擇吧,”阿爾方斯聳聳肩,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真讓呂西安想要衝著他的臉來上一圈,“但我並沒有處在您的位置上——在這場遊戲裡我出了錢,因此我也有權利提一些過分的要求。難道您真相信那些‘人人平等”的廢話?即便人人平等,那麼像我這種人也天然就比其他的人更平等些。”

“您當然比其他的人更平等,我們其他的人不過是您遊戲人間的玩具罷了。”呂西安感到一陣無力感,或許阿爾方斯的確對他和對其他人有所不同,但恐怕他也不過是一個更珍貴些的玩具罷了。作為一個玩具,主人無論如何玩弄它,譭棄它,甚至把它從中間撕開,在主人看來都算不得什麼大事,“而且在這場遊戲結束的時候,您不但把自己花的錢都贏了回去,還額外大賺了一筆——我們其他人哪裡有這樣的福氣呢?”

“或許是吧,”阿爾方斯刻意地打了個哈欠,“不過現在我已經對這個遊戲感到厭倦了。”

“那麼我又算什麼?一個失敗的試驗品?一個被玩壞的玩具,只等著被裝進箱子裡捐給孤兒院?”

“我覺得我給您的補償已經稱得上是慷慨了。”

“不,還不夠。”呂西安咬了咬牙,他回想起了自己初來巴黎時落腳的那間寒酸的公寓,那屋子裡常年不消散的臭氣似乎又出現在了他的鼻子裡,讓他感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那沒有鋪地毯的地板,沾滿了蟲子屍體的牆壁以及窗外鐵路線上傳來的刺耳噪音彷彿都還是昨天的事。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構成了一種苦澀的滋味:一無所有的滋味。他從那裡開始已經向上爬了這麼多,這不是終點,這絕不能是終點,“我需要更多。”

“那就是您自己的事情了,”阿爾方斯擺了擺手,像是在驅趕一隻在他眼前飛舞的蒼蠅,“不過為了您好,我還是要提醒您一句:無論您做什麼,別忘了我手裡可有足夠讓您遺臭萬年的把柄——您總不希望俾斯麥先生親筆簽名的那封信被登載在報紙上吧。”

呂西安的目光越過阿爾方斯的肩膀,他看著壁爐裡逐漸平靜下來的火焰,它明亮又溫暖,在即將到來的寒冷冬季若是沒了它免不了要凍死;但如果和它貼的過近卻又不免燙傷,若在那之後依舊抱著它不放,那恐怕就要被燒為灰燼了。

“您覺得您什麼都算到了,是不是?”過了足足半分鐘的時間,呂西安才再次看向阿爾方斯,“就像一個高明的象棋大師,算準了對手的所有可能走法,並把它們全部封死了。”

“我不想這麼自誇,”阿爾方斯若無其事地說,“不過我感謝您的稱讚。”

“那麼至少有一點您沒料到,那就是我的決心:如果我失去了政治生命,那麼肉體生命也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您把所有人看作棋子,把我當作任由您揉圓搓扁的粘土——但是可別忘了,粘土也能糊在您的臉上!”

“沒有實力做基礎的決心一文不值。”阿爾方斯惋惜地說,“我在您身上花了這麼多的功夫,做出來的不過是個廉價的複製品……您還是沒有學到精髓啊。”

“恰恰相反,我學到了——您的本質就是個亡命徒,而讓您取得成功的特質就是這個。您已經不止一次地把自己的腦袋放在賭桌上,哪怕就是為了贏一包香菸!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您不擇手段,如果燒燬巴黎能讓您賺到錢,您會親自帶著油和火把去城裡到處點火的。”

阿爾方斯終於露出了一點感興趣的樣子,“所以您現在也打算把自己的腦袋當籌碼啦?”

“這是我唯一剩下的籌碼了。”呂西安直勾勾地盯著阿爾方斯,“如果您一定要這樣趕盡殺絕的話,那我就自盡。”

阿爾方斯眨了眨眼,大笑起來,“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亡命徒會拿自盡來作為威脅——看來比起我,您還是更像杜·瓦利埃先生一些,或許這就是血脈的遺傳?您覺得用這個就能威脅到我?”

“現任的preier已經辭職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總統就會邀請我去愛麗捨宮,他會要我來組織內閣。”

“正如我安排的那樣,”阿爾方斯一臉無趣,“說點新鮮的吧。”

“在一週以內,我會前往國民議會,發表我的第一次施政演說,那些議員們或許以為自己會聽到一篇充斥著陳詞濫調的演說——恰恰相反,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一個驚喜。”

阿爾方斯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那股子得意的意味已經消退了不少,“您打算說什麼呢?”

“全部。”呂西安輕輕地說出了這個詞,在這一瞬間,他感到一陣如釋重負。

“‘全部’是什麼意思?”

“這個詞還能有什麼意思?”這一次輪到呂西安發笑了,他看著阿爾方斯臉上肌肉的細微變化,如同一位出色的演員在觀察臺下觀眾因為自己上一句臺詞而產生的反應,“從我們認識起,發生過的所有事情,我都打算和議會里的同僚分享一番。我會要求議會組織一個獨立調查委員會對這一切來進行調查,由儒勒·費裡來做這個委員會的主席——他一貫有著公正的名聲,而且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因為教育改革的事情,他還欠我一個大人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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