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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麼快就辦事……馬修母親的事對全家是個可怕的打擊。”

“你以前跟馬修的母親相處得好嗎?”斯特萊克問。

“還行,當然。她這個人……”

實際上,康利弗夫人一直很難相處;總是疑神疑鬼,至少羅賓曾這麼認為。在最近的二十四小時裡,她時時為此感到內疚。

“……很隨和,”羅賓說,“對了,可憐的奎因夫人怎麼樣了?”

斯特萊克講述了他去看望利奧諾拉的經過,包括傑瑞·瓦德格拉夫的短暫出現,以及他對奧蘭多的印象。

“她到底有什麼問題?”羅賓問。

“據說是學習障礙吧。”

他頓了頓,想起了奧蘭多天真無邪的笑容,和她那可愛的大猩猩。

“我在那兒時,她說了些奇怪的話,似乎她母親也沒聽到過。她告訴我們,有一次她和爸爸一起去上班,奎因那家出版公司的老闆摸了她。那人叫丹尼爾·查德。”

在羅賓的臉上,他又看見了這句話曾在那間骯髒的廚房裡引起的不敢相信的恐懼。

“怎麼回事,摸她?”

“她沒有具體說。只是說‘他摸我’和‘我不喜歡被人摸’。後來那男人給了她一支畫筆。也可能不是那樣,”斯特萊克看到羅賓沉默不語,神色凝重,便又繼續道,“那人可能無意間撞到了她,就給她一件東西安慰安慰她。我在那裡時,奧蘭多不停地發脾氣,尖叫,就因為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或者她媽媽批評了她。”

他感到餓了,就撕開羅賓送的禮物上的玻璃紙,抽出一塊巧克力棒,拆開包裝,羅賓若有所思地坐著,一言不發。

“關鍵是,”斯特萊克打破沉默,說道,“奎因在《家蠶》裡影射查德是個同性戀。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噢,”羅賓不為所動地說,“奎因那本書裡寫的你都相信?”

“從查德找律師起訴奎因這一點來看,他是被惹惱了,”斯特萊克說著,掰下一大塊巧克力放進嘴裡,“請注意,”他含糊不清地繼續說,“《家蠶》裡的查德是個殺人犯,也許還是個色魔,他的陰莖正在爛掉,因此,令他惱火的也許不是同性戀的內容。”

“性的二元性,這一直是奎因作品裡不變的主題。”羅賓說,斯特萊克嚼著巧克力,揚起眉毛,驚訝地看著她,“我上班路上去了一趟富瑤書店,買了一本《霍巴特的罪惡》,”她解釋道,“完全是講一個陰陽人的。”

斯特萊克吞嚥了一下。

“他肯定特別喜歡這類東西;《家蠶》裡也有一個,”他說,一邊端詳著巧克力棒的硬紙包裝,“這是穆利恩生產的,那片海灘離我小時候待過的地方不遠……《霍巴特的罪惡》怎麼樣——有什麼收穫?”

“如果不是因為作者剛被謀殺,我讀了幾頁肯定就不會再往下讀了。”羅賓承認道。

“他被人幹掉了,也許他的書倒會大賣特賣。”

“我的觀點是,”羅賓固執地繼續說道,“如果涉及其他人的性生活,你不能完全相信奎因的話,因為他筆下的人物好像都在跟人睡覺什麼的。我在維基百科上查過他。他作品的重要特點之一就是人物不停地變換性別或性取向。”

“《家蠶》就是這樣,”斯特萊克嘟囔道,又給自己掰了一塊巧克力,“真好吃,你也來點?”

“我應該節食的,”羅賓鬱悶地說,“為了婚禮。”

斯特萊克認為她根本不需要減輕體重,但嘴上什麼也沒說,羅賓接過一塊巧克力。

“我一直在琢磨,”羅賓遲疑地說,“琢磨那個兇手。”

“我總是特別願意聽聽心理學家的想法。接著說。”

“我可不是什麼心理學家。”羅賓輕笑著說。

她讀心理學時退學了。斯特萊克從來沒有追問她原因,她也沒有主動說起。他們在這方面有共同點,都是從大學退學的。斯特萊克退學是因為母親突然死於蹊蹺的用藥過量,也許正因為此,他一直斷定羅賓是因為某種創傷而離開學校的。

“我剛才還在想,兇手為什麼要把對奎因的謀殺這樣明顯地跟這本書捆綁在一起。表面上看,這像是一種蓄意的復仇和敵意行為,向世人顯示奎因是咎由自取,因為他寫了那個東西。”

“像是這麼回事。”斯特萊克贊同道。他仍然很餓,就探身從鄰桌拿了一本選單,“我想要牛排和土豆條,你想要點什麼?”

羅賓隨便點了一份沙拉,為了讓斯特萊克的膝蓋不再受罪,她起身到吧檯去點餐。

“可是另一方面,”羅賓坐下來繼續說道,“模仿書中的最後場景,似乎也是掩飾另一種動機的好辦法,對嗎?”

羅賓強迫自己用就事論事的口吻說話,似乎他們在談論一個抽象問題,其實她無法忘記奎因屍體的那些畫面:軀體被掏心剜肺後的黑洞洞的空腔,嘴巴和眼睛被燒灼後的縫隙。她知道,如果仔細去想奎因遭受的暴虐,她可能就吃不下午飯,而且會讓斯特萊克看到她內心的恐懼,對方正用黑色的眼睛注視著她呢,那眼神犀利得令人心裡發毛。

“可以承認,他的遭遇確實讓人想要嘔吐。”斯特萊克嘴裡含著巧克力說道。

“沒有沒有。”羅賓下意識地撒謊道。接著又說,“說實在的,顯然——我的意思是,確實令人髮指——”

“是啊,沒錯。”

如果跟特別調查科的同事們在一起,他這會兒已經拿這事開玩笑了。斯特萊克記得許多個下午他們都玩這樣的黑色幽默:某些調查只有用這個辦法才能做完。但羅賓還沒能用這種職業性的麻木來保護自己,她想一本正經地談論一個內臟被掏空的男人,就足以證明這點。

“動機是很難確定的,羅賓。十有八九你想探究‘為什麼’的時候,卻發現了‘是誰’。我們需要搞清的是手段和機會。我個人認為,”他喝了一大口啤酒,“我們要尋找的可能是一個具有醫學知識的人。”

“醫學——”

“或解剖學知識。奎因的遭遇,看上去不像業餘者所為。業餘者可能會把他大卸八塊,取出他的內臟,但我在這案子裡沒有看到一個敗筆:刀法非常乾淨、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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