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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真的登上這道山脊後,我們早已累得筋疲力盡,動都不想動了。過了好一陣,讓-克洛德踉踉蹌蹌地走到附近的岩石旁邊,將他的氧氣罩扯下來,吐得一塌糊塗。帕桑只是盯著南邊,好像那兒有什麼東西正等著他似的,我們開始休息了,將氧氣罐開到2.2公升的最大流量,吸了更多的氧。我、理查,還有雷吉用望遠鏡往底下看去,想找到那幾個正在苦苦尋找我們,要將我們除之後快的德國人。

“他們在那兒呢,”我指著那邊說,“一共是五個人,剛剛朝黃色地帶上面的冰縫出口爬,在我們六號營地西北300英尺遠的地方。他們只要三十分鐘就能到達我們所在的山脊。”

“看到了嗎?”我問。

“是的。”

我甚至能看清楚那個領頭的登山者了,從他登山的進度和簡短停頓的時間判斷,那人應該是五個人中最強壯的一個,他的胸前還斜挎著一把步槍。“你覺得那人是布魯諾・西吉爾嗎?”我問理查。

“我怎麼知道,傑克?”理查沒好氣地說,“他們全都穿著白色的冬季作訓服,戴著兜帽,護目鏡下還繫著白色的圍巾,要麼就是戴著面罩。這麼遠的距離,我怎能認出是不是西吉爾?”

“可是,你覺得會是他嗎?”我說。

“應該是的。”理查說著將望遠鏡放了下來,那玩意兒在厚厚的皮帶上晃盪著。“他是他們的頭兒。也是最出色的登山者。他一心只想找出我們,然後將我們幹掉。他登山的時候透著一股莫名的殺氣。是的,我想應該是他。”

“有些事情,我仍然不明白,理查,雷吉夫人。”讓-克洛德說。他從瓶中喝了一小口水,漱了口,吐到雪地裡。“科特・梅耶或者你的表弟珀西瓦爾到底從德國政府手裡拿了什麼東西,雷吉,以至於那些傢伙瘋了似的想拿回來。畢竟,現在英法兩國跟德國的關係並沒有鬧僵。”

雷吉嘆了口氣。“珀西並非被派去了解現任德國政府的情況……”她說,“魏瑪共和國羸弱不堪,缺乏決斷力。而我和理查的共同朋友叫珀西瓦爾獲得的是極右翼民族極端分子的資訊。”

“現在,德國國內不是極左翼分子就是極右翼分子。”J.C.說。

“是的。”雷吉說,“但只有納粹,也就是布魯諾・西吉爾和他的朋友所代表的黨派,才會在未來幾年甚至幾十年裡對英法兩國帶來極大的威脅。至少我們那個簽過很多支票並喜歡黃金的朋友是這麼認為的。”

“我討厭你們說話這麼神神叨叨。”我一邊痛苦地咳嗽著一邊生氣地說,“那些間諜,即便他們站在我們這邊,也都是為政府、特務機關工作的,而不是為哪個喜歡金子的人服務的。你們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一個人怎麼有能耐派遣間諜去德國。我們現在都快把命搭上了,當然有權知道這個英國間諜頭子是誰。”

“這次他只是派遣英國的間諜去奧地利,”雷吉糾正道,“將來有一天,你沒準會親自見到這個人,傑克。到時候,我們再決定該怎麼辦。那些該死的畜……那些德國人……再過四十分鐘左右就能上到東北山脊了,我們得趕緊做決定,否則我們很快又會進入步槍的射程範圍了。”

除了呼呼的風聲外,四周一片寂靜。之前在峭壁和溝渠的時候,周圍十分平靜,但在東北山脊狹窄的小徑上,狂風呼嘯。雪花捲起的飛沫在離我們頭頂不到1000英尺的山峰四處飛濺。現在,我們必須大聲喊才能聽見彼此說的話,可越是這麼做,我本來繃得緊緊的喉嚨就越痛。最後,我決定乾脆閉嘴得了,讓其他人去解決問題。其實,我壓根兒就不在乎那個英國間諜頭子是誰。事實上,布羅姆利和科特・梅耶的死就是拜他所賜,現在,正是因為他,我們很可能也會葬身於此。

在山脊線下方約100英尺的地方讓-克洛德拍拍我的肩膀,說:“傑克,你仍然揹著歐文先生的冰鎬。”

是的。之前我們決定最好將桑迪・歐文的屍體留在原處,因為一年後,頂多兩年,就會有別的英國珠峰探險隊前來。如果我們把他埋了——而且如果我們這次探險出於神秘原因不能曝光,那他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理查就是這樣推論的。但我還是茫然地拿著歐文那把手柄上有三個凹痕的冰鎬,來到了第一臺階東側的山脊線這兒,J.C.提醒我後,我將冰鎬小心地放在一塊大石頭上,冰鎬的金屬尖頭指著山下屍體所在的位置。這會兒,溝壑裡的屍體自然看不見了,明年或者後年,英國登山者應該能找到那具屍體。

我又怎麼會知道?下一支英國探險隊直到1933年才再次攀登珠峰,而且找到了我留下的冰鎬,卻沒有再往下行幾百英尺去找歐文的屍體。

“我們必須從第一臺階爬上去,或者登上去。”理查說,“讓第一臺階作為我們和德國人之間的屏障。你意下如何,傑克……攀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覺得該爬上去,還是橫切繞過第一臺階的下面?如果攀登的話,我們是從那些礫石爬上去,還是從康雄東壁附近、山脊左邊的岩石上爬上去?”

我抖了抖身子,不再幻想。接著,我朝山脊南側的邊緣走了幾步。我們早已習慣這樣的攀爬方式,就像繞過北壁時我們做的那樣,暴露的距離長達8000英尺,但在下面的時候,我們至少在面對垂直的峭壁之前,還能幻想山坡會逐漸平緩。但是在狹窄的東北山脊的南側邊緣,全是超過10,000英尺的垂直峭壁,下面便是如參差不齊的鯊魚牙齒一樣的康雄冰川。我們和冰川之間下面將近兩英里處的峭壁上除了咆哮的大風外什麼也沒有。

“媽的。”我將身子從南側邊緣探出去的時候罵道。

“我完全同意。”讓-克洛德說。他正站在我右肩處。這個時候我可不希望他站在我後面,不小心推我一把。於是,我往後退去,抬頭看著東北山脊第一臺階擋住我們去路的大石頭,除了越來越大的風之外,四周一片沉寂,我考慮了很長一段時間。珠峰的上頭湧起一團如同白帽一樣的漩渦狀捲雲,似有不祥的預兆。

“如果我們按照當初馬洛裡和歐文采取的方式,自由攀登第一臺階。”我說,全然沒想到我的聲音聽起來會如此權威,“我建議從靠近康雄東壁的左邊上去。那邊更容易攀爬,攀附點更多。但我們有不錯的繩子,還有J.C.的祝瑪裝置。我覺得讓我們中一個人把揹包和氧氣罐扔掉的話更容易攀爬,從那些更為粗糙的礫石上面爬到右邊,然後上到頂端,在那裡找個不錯的保護點,一路將繩子固定,其餘的人則可以藉助祝瑪裝置攀爬。”

我相信理查一定會叫我攀爬,畢竟在他們當中我算是攀巖好手了,這也是他們帶我來這裡攀登世界之巔的原因。但他們不知道現在像是有一隻爪子鋒利的龍蝦住在我的喉嚨下部和上呼吸道一樣,不時地動來動去。那玩意兒每次一動,幾乎完全會阻斷我的呼吸。

“我領著大夥爬過第一臺階,然後固定繩索。”理查立即說,“我們還是讓傑克留著氣力攀爬第二臺階,那裡才叫真正的攀巖。”

我沒有爭辯。這會兒,我們已經來到第一臺階下沿南側那堆礫石所在的地方,正在固定繩索。理查將身上的揹包拿了下來,脫掉手套。我突然說:“等等!我們不是要去第一臺階的北側尋找布羅姆利勳爵的屍體嗎?之前我們不是這樣計劃的嗎?”

雷吉抓住我的上臂。“我們已經找過了,傑克。只不過找到了桑迪・歐文的屍體。如果搜遍所有的溝壑,得花上好幾個鐘頭,甚至幾天,你也看到了,他並沒有掛在山脊的南側。而且,我覺得嘉密說得對,不管他看到的那三個人——後來變成了一個——在第一臺階和第二臺階上面的蘑菇石之間出了什麼狀況,那裡就是我們現在要找的地方。等我們透過這個第一臺階再說。”

“再說了,西吉爾和他的手下馬上就要來了,我們不能再耽擱了。”理查說。

“可是……”我說,話沒說完,我又咳嗽了好一陣。

雷吉將手放在我的後背上。“帕桑,”她衝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夏爾巴人喊道,“我們的朋友咳嗽得非常厲害,你能給他一些藥嗎?”

“不能再吃可待因了,”帕桑醫生說,“現在海拔這麼高,那東西極易帶來催眠作用。不過,如果你想吃藥的話,我袋子裡還有些古印度人的咳嗽藥。”

“好的。”我說,伸出戴著手套的手,帕桑先是在他的揹包裡翻找了一會兒,又去翻了翻他的小醫療包。

帕桑將一小盒史密斯兄弟止咳糖放在我的手心裡,那是種新型的薄荷糖,那時候這種藥才問世兩三年。

雷吉一邊拴繩,一邊回頭看過來,她笑了笑,但我只管開啟盒子,將三粒糖扔進嘴裡。

“我準備攀登了。”理查說著繫好繩子,又將更多的繩子卷在肩膀上,“誰來做保護點?”

“我來。”雷吉和J.C.同時說。兩人都將繩子從肩膀上遞了過來,讓-克洛德將繩子綁在那塊最窄的垂直礫石上。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確保完成!”

理查將綁在他身上用作保護點的繩子抖鬆了,然後看了看極為陡峭的大礫石,開始攀爬起來,他身材瘦長,活像只大蜘蛛。他的姿勢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在攀爬的過程中,大多數時候都非常管用。他從一個手點爬到腳點,然後又攀住另一個危險的手點,身後不斷放出繩子,他四肢展開,飛快地往上攀登著,只有在幾乎沒有摩擦力的垂直峭壁上,攀巖者才會這樣展開四肢,緊貼在上面。

我轉身拿起望遠鏡。德國人已經上到東北山脊了,在我們後面不到800英尺的地方,現在他們的高度已經跟我們齊平。我看著他們停頓了很久,想好好喘口氣。接著,那個胸前斜挎著步槍的高個子領頭者說了什麼話,然後做了個手勢,五個人艱難地往西,朝我們這邊爬過來。

“快點兒!”我大聲衝理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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