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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嘆了口氣。原來如此。他一定是那種對警察深信不疑的人,所以任何挑戰警察的人都是錯的。“判定有罪無罪不是我的工作。是法官因證據不足推翻了原判,那才是關鍵。所以他最終無罪釋放了。這對我來說是一場偉大的勝利。對他來說也是。當然警方那邊就不太妙了。”

“祝賀你。”他繼續盯著窗外,彷彿對話已經結束了。薩拉揶揄地想著,謝謝你的建議,埃米莉,但似乎不管用,你還是乖乖顧好自己的學業吧。

那人有些勉強地轉過身來。“那麼,你在劍橋時住哪兒呢?”

噢,好吧,或許他不想和她談她的工作,但不代表他不想和她談話。“住在花園庭院酒店。你呢?”

“哦,住我的母校,聖約翰。我訂了個簡陋的房間,但是便宜,而且比酒店有特色,能幫我追憶青春。”他又笑了,笑容一閃而過。

“那麼你也在那兒上過學?”

“對,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是我遇到我妻子的地方,有許多幸福的回憶。當然也有悲傷的。”

薩拉心中升起了歉意。或許她在吹噓自己出師大捷時,他心裡想的正是這些。如果他也體會過她過去幾晚承受的痛苦,那麼那道傷疤可能至今仍未癒合。她突然意識到,自她和鮑勃那夜痛苦分手後,這是她遇到的第一位離異人士。

“你離婚多久了?”她問道。

“三年了,”他悲傷地說。“在某些方面感覺就像是昨天的事。當我看著桑德拉——就是我女兒——把她和我們以前一起拍的照片做比較時,我會發現自己錯過太多了。”

薩拉想,或許我打探得太多了,何況他不過是一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盯著窗外,想起了自己家中的那本相簿。他們沉默了半晌。

“那你丈夫呢?”他打破沉默,開口問道。“他時常來劍橋嗎?”

“鮑勃?”她乾笑一聲,像是嗚咽。“沒,恐怕沒有。他,唉……”她深吸一口氣。“他第一次來,是把埃米莉安頓下來,但是……抱歉,你不會想知道的,但是我這次來劍橋,一部分原因是告訴女兒她的父親提出要離婚。所以你瞧,我也要加入單身行列了。”

薩拉在手提包裡摸索紙巾。她沮喪地告訴自己,這都快成習慣了。但這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挑頭談論這事的。

“抱歉,我沒想到。”

“沒關係。”她擤了擤鼻子,嫣然一笑。“我想我得試著習慣。”

“你女兒怎麼看?”

“起初很糟。她認為我們會賣掉房子,她就沒有家了。不過你一定還記得當初離異的情形。你明白的,我沒經歷過這種事。”

“是的,凱特沒有賣房子。就是我打包走人,重新開始。你女兒多大?”

“18歲。”

“她會好起來的。年輕人沒有過不去的坎。年輕人的恢復力很厲害。想想你那個年紀時,真的關心你父母在做什麼嗎?我敢打賭你更關注自己的情傷。”

薩拉大笑。“還真是。但是,當年我生活得非常悽苦。”飲料車到了,她抬起頭。他點了啤酒,她要了一小杯雞尾酒。薩拉微微一笑。這樣的旅途真愜意,有好酒喝,還有好看的人陪自己聊天。她放鬆地往椅背上一靠,窗外幾匹馬兒在原野上飛奔。

“繼續,”他說,“告訴我,你18歲時是什麼樣子?我敢說一定是致力於社會公正、滿懷激情,亢奮不已地和父母爭論資本家如何壓榨工人階級。”

“沒有的事。”薩拉微笑著憶起當年。“我在利茲的貧民窟推著嬰兒車到處奔波,還要上夜校。”接下來的一小時裡,隨著暮色的降臨,窗外的光線逐漸暗淡,她給他講了她不幸的少女時代。一定意義上,這是一種療傷的方法。“所以,你瞧,鮑勃是我的白馬王子。是他救了我,讓我不致一敗塗地。只是我如今功成名就,他反倒沒了興趣。於是他找到了另一個需要拯救的年輕母親。”

他帶著同情,饒有興致地聽著。“好故事!”他最終說道。“我沒想到。我是說我常常會對人做出快速判斷,但是這樣的故事我還真未想到過。”

“沒想到過?你是怎麼想的呢?”

“噢,工人階級女孩出人頭地,考上紅磚大學1讀法律,想做什麼呢?賺錢嗎?”

“那是一部分原因,”薩拉承認道。“但是我很幸運能有工作可做。你知道有多少人拿到了律師資格但從未接過案子嗎?大約有百分之五十。”

“天啊!那他們做什麼?”

“湧進城裡,當教師、講師、揹包客,什麼都做。你呢?你是怎麼做起房地產開發的?”

“我大學畢業後,在約克讀了一年商業管理研究生,然後參加了卓梁氏公司的一個培訓專案,那是東安格利亞地區的一家大型建築公司。我是以管理專業實習生的身份參與的。我那時對建築一無所知,就那樣邊幹邊學,五年後,我開始懂得如何賺錢了——如何去發現機會,如何促成交易,如何擠壓對手。所以我想,我在這兒學到了東西,或許我能學以致用。我們住的村子裡有兩間廢棄的農舍。我以極低的價格把它們買下,改造成上班族之家,成功了。後來我又買了一個穀倉,也做了改造。就這樣步入了正軌。”

“你說得倒是挺容易的。”

“不容易,很辛苦。但是自己給自己工作更有滿足感。我付清了我們的抵押貸款,在房地產繁榮之初便入了行——過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直到我中途失去妻子,還有那套家庭式住宅,那個代價更大。”他抿了一口啤酒,表情痛苦。

“真慷慨,”薩拉說著,想起了她和鮑勃那個臨河的家。“你當初不能劃分產權把房子賣掉嗎?”

“對,我本可以那樣堅持的。但凱特是名教師,沒多少錢。而我有幾筆生意能讓我撐下去。所以我想,我到底該怎麼辦呢?咬緊牙關,搬到約克,重新開始。我確實那麼做了。”

薩拉心想,但願鮑勃也能如此慷慨大方。希望渺茫。我當初真應該嫁個像這樣的男人。接下來的旅途,他們一直輕聲交談著。他給她看了新專案的計劃——斯卡伯勒附近的一個農舍和兩個穀倉,還有波克靈頓附近的一個風車磨坊,他正著手將之改為住房。他給了她一張名片,他的公司名為城鎮房地產公司——她也給了他一張名片。過了唐克斯特,下一站便是約克了,在此期間,她給他講了一兩個她參與過的更有趣的案子。

這一路上他們聊了近兩個小時,聊得很愉快。薩拉想知道交換名片是否會引起什麼別的事情——一通電話或是一起吃頓飯。他看起來很自信、很隨和、很迷人。她想,埃米莉會為我驕傲的。畢竟她現在是自由身……但是她結婚太久了,不知道該期待些什麼,就算真有後續的話,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接著,快到約克時,他的情緒變了。她正在描述自己如何為一個搶劫犯成功辯護,這時他皺起了眉頭。

“難道你有時不會厭煩嗎?你明知他有罪,但僅僅因為警方無法證明,你就幫某個惡棍洗清罪名?那麼你一定會恨自己吧,我是說上訴法庭的那個案子?難道你不擔心那個人——他叫什麼名字來著?——詹姆斯·巴恩斯?如果他再殺害其他人怎麼辦?”

“是賈森·巴恩斯。我想是有這種風險。”薩拉很意外他會問這麼激烈的問題。“但你不用太擔心。畢竟,他沒可能再來一次,不是嗎?他才剛剛打贏上訴官司啊。而且,就法律角度而言,他根本就沒殺過人。”

“但願法官是對的。”他們起身取行李時,他說道,“那樣我們大家就都可以高枕無憂了。”

他們在車站外道別,氣氛還算友善。在打車回家的路上,薩拉好奇地回想著兩人的對話。一路上都挺愉快的,只是後來他情緒突變,在旅途終點突然發怒了。

1 紅磚大學(Red Brick University)指在英國工業革命和大英帝國時期的維多利亞時代,創立於英國英格蘭的六大重要工業城市,並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得到皇家特許的布里斯托大學、謝菲爾德大學、伯明翰大學、利茲大學、曼徹斯特大學和利物浦大學這六所英國著名大學,是除劍橋大學和牛津大學以外在英格蘭地區最頂尖、最著名的老牌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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