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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說不定這條圍巾是件禮物,長官。一個闊綽的男友送她的。我想弄清楚她的伴侶——或伴侶們——究竟是誰。興許他對此知道一二,最起碼也能和我們談談她。”

“若真是彼得那個小變態殺了她,這個就無關痛癢了。”丘吉爾說道,“你順著這條線查下去是想怎樣?抹黑這位可憐女士的聲譽?讓她的情人們難堪?”

還真是荒唐得可笑,特里尋思著,從一個每月都在換女友的男人口中聽到這種話。“不,當然不是了,長官。”他心平氣和地說,“我的意思是,他們其中一人當晚也許就在案發現場。他甚至可能就是兇犯。另外——她的手機不在了。房子裡都搜遍了。而她的鄰居菲利普斯太太提到說,偶爾在她家門口看見過兩輛車——一輛小巧的藍色兩廂車和一輛較大的黑色三廂轎車。這兩輛車我們也得查查。”

“別查了,特倫斯,看在上帝的份上。”丘吉爾毫不相信地搖搖頭,“我們是道德警察嗎?這女的和誰上床、他們是不是合法夫妻之類的問題,到底有什麼意義?這個案子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以前那個襲擊了不少女性的下流小變態吊死了她。而這個罪魁禍首你早就該將他緝拿歸案了。”

丘吉爾微笑起來,露出一臉病態的滿足。他舒舒服服地靠坐在皮椅裡,而特里和簡則規規矩矩地站在地毯上,仿若兩個犯了錯的學童,等著被開除學籍。“卡特警長,你怎麼看?”

“呃,長官,我也覺得將彼得·巴頓列為我們的頭號嫌犯非常合理。”簡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但據我們所知,他往來作案都是騎腳踏車——他的那輛山地車——而我們目前還沒能發現任何相關的蛛絲馬跡。腳踏車道上也沒有輪胎轍痕,就連——呃,而且農夫的老婆理查茲太太,也沒在那一帶見過任何騎車的人……”

“我想,那個小子,他長了腳的吧?”丘吉爾嘲諷道,“他就不能走路?”

“當然可以,長官,但那也是問題所在。儘管周圍的田地相當泥濘,但我們沒能搜出任何足印。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地裡太泥濘了。”

“是嗎?和我詳細說說。”

簡在上司跟前的辦公桌上鋪開了一張地圖。她指給他看艾莉森家和理查茲的農舍所在的位置,兩戶人家之間隔著一片狹長的樹林。馬道從富爾福德村一路延伸到農舍,然後朝右轉向A19公路,所以任何人想要經馬道去艾莉森家,就務必得先穿過這片林子。他們此前在林子裡搜尋過足印,但一無所獲。而夾在樹林和艾莉森家中間的那片農田,剛好正在收穫胡蘿蔔,不可能還留有任何證據。部分田地裡鋪滿了稻草,餘下的也亂得好似索姆河戰役遺址。“所以,”她聳聳肩,“那裡沒有任何驚喜。和我們的第三種假設一樣缺乏證據。”

“第三種假設?”

“農夫在出入口那兒看見了一輛紅色尼桑派美。”簡指了指那輛車當時停放的位置,“若從出入口去她家,要麼就得沿公路步行過去,如此一來便難免被人看見;要麼就和走樹林過來一樣,得橫穿胡蘿蔔地。廚房的地板上留有幾根稻草,雖然不是什麼確切的證據,但卻是我們推測來人可能是穿田地過去的唯一線索。不過勘查隊的人指出,這些稻草也有可能是死者生前開啟過後門,被風吹進來的。”

“但也可能是你們假設的這位闖入者留下的線索?”

“是的,長官,有可能。不論他是從樹林去她家,還是走村口的出入口,都必須得穿過那片散滿稻草的胡蘿蔔田。鞋底難免沾上些稻草條。”

“呣,”丘吉爾用手指接連敲擊著桌面,“彼得·巴頓的檔案裡有偷盜記錄嗎?他有駕照嗎?有自己的車嗎?”

“沒有,長官。他好像對車不感興趣。”

“那你大概可以放棄查那輛車了。知道車牌嗎?”

“只知道兩個字母,長官。似乎是XB。”

“好吧,當然還是得查查那輛車,但沒準只是個巧合。一對十幾歲的小情侶開車去郊外尋歡作樂之類的。”

這還真是很“丘吉爾”,特里暗想著。根本不小心翼翼地篩查證據,直接一步登天地妄下定論;尚未仔細地斟酌細節的價值,就顧自通通忽略了。從簡·卡特的表情看來,她的腦海中也掠過了相似的想法。與這位年輕警長合作得越久,特里就越來越賞識她。在女警官中,她興許算不上最迷人、最養眼的那一個,但她的工作效率卻著實首屈一指。而且她似乎也不會放棄追查那輛車,不弄明白它出現在那兒的始末,她估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還有什麼要彙報的嗎?”丘吉爾問道。

“呃,還有一件事。”簡遲疑地說。

“嗯,什麼?”

“死者家的花園和胡蘿蔔地之間隔著一圈帶倒刺的鐵絲網。任何人想穿田地進入花園的話,就勢必要翻越這個圍欄,離開時也是如此。所以我讓勘查隊檢查過了,他們發現鐵絲網上鉤著一小塊衣服碎片。不論那個翻柵欄的人是誰,他的褲子上都鐵定有個小洞。碎片已經送往實驗室做DNA檢測了。”

丘吉爾衝著簡讚許地點了點頭,“若能查出小彼得的DNA,那不就能讓他認罪服法了?”

“是的,長官,要是這個樣本與我當初逮捕他時提取的DNA相符的話。但情況可能還遠沒這麼樂觀。那只是塊很小的殘片,不過若他當時渾身是汗,倒也……”

“那就祈禱他大汗淋漓吧,”丘吉爾輕蔑地瞥了特里一眼,“貝特森警督,你的警長都比你能幹。她不久就能接手你的工作了。”

一時間無人接話。特里和簡都不約而同地頗覺尷尬,儘管兩人各有各的理由。簡為自己受到了表揚而開心,但同時也覺得這等美言從眼前的男人嘴裡說出來已大打折扣。興許自己是進入了一個沒什麼作為的部門,她琢磨著,兩個上司都不怎麼稱職。好吧,若果真如此,倒也是個機遇——要是她憑藉一己之力解開這宗謀殺案,可能有機會升遷。除非這兩位為了他們的私人恩怨,強佔她的勝利果實。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她會有辦法的。

特里則憋了一肚子火,自己和威爾·丘吉爾這場積怨頗深的明爭暗鬥,竟當著簡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警長的面,明目張膽地上演了一出刀光劍影。丘吉爾很喜歡在簡面前羞辱他,而且好些冷嘲熱諷還真戳到了他的痛處。

但唯有一點讓特里大大地鬆了口氣。他原以為威爾·丘吉爾最後會說要接手這個案子。可這次他沒有。退出他的辦公室時,特里覺得非常納悶。

沒準他的上司現在真忙得分身乏術了。畢竟,他真正在行的並不是刑偵工作,而是建立關係網、逢迎拍馬,趕在50歲之前順杆爬上警察局長的位置。他要忙的事遠位元里多多了,履歷也位元里厚了不少。他興許是在等這樁案子結案後,再設法大功獨攬。如此一來,他連屁股都不用從那把昂貴的辦公皮椅上挪開一下。

抑或還有別的原因?丘吉爾的確不怎麼坦蕩,但絕對不蠢。他句句論斷都指向了彼得·巴頓。他似乎認為,抓住了彼得,就等於抓到了兇犯。這幾乎都像是一道命令了。但要是丘吉爾知道,或者懷疑,這案子其實沒那麼簡單呢?要是他是故意想把他們引上歧途,待他們一錯到底後,自己堂而皇之地接手呢?

這又是另一種假設了,特里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那恰是查案緝兇之道,不應認定,也不應排除任何一種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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