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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薩拉回去時,邁克爾的車已經在那兒了。她看見磨坊三樓他書房的燈大亮著。她停好摩托車,回了自己的屋子,動手做了點義大利麵和沙拉,一個人坐在餐桌旁,邊看電視邊吃晚餐。十點新聞剛剛開播就有人來敲門了。她還沒來得及起身,邁克爾便開門探了個頭進來,臉上掛著一個親切的微笑。

“介意我進來嗎?”

“別……我是說不介意,請進。等我幾分鐘就好。”

他一進屋,她立刻緊張地站了起來,從櫥櫃裡取出一隻杯子。“我正想喝杯威士忌。你要嗎?”

“何樂不為呢?簡直正合我意。”

薩拉替他斟了一杯酒,二人分坐在餐桌兩側。倘若特里真說中了那麼一星半點,那邁克爾未免顯得太坦然了,薩拉如此尋思著。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全是無稽之談,真希望自己打一開始就沒搭理那煩人的警察。如此一來,我根本就不會和他喝咖啡,他也沒機會在我腦中埋下這顆懷疑的種子。我此刻就能泰然自若地和邁克爾相處,而不是這般……這般什麼?

不安。惱怒。惶惑。

“乾杯。”薩拉舉起酒杯說,“今天過得好嗎?”

“忙活了一整天。有些麻煩事。你呢?”

“哦。我把一個在商店行竊的扒手送進了監獄,判刑六個月。三個月可假釋出獄。一切全由納稅人買單——包括法律援助、佔用的警力、監獄裡的食宿和押送費——我猜,大概得有五萬美元吧。我今天還真是做了一件‘善事’啊。”

邁克爾皺了皺眉,“我想,這種事總得有人來做吧。”

“他們也這麼說。”她莞爾一笑,“混口飯吃唄。起碼夠我吃的。”

他抿了一口威士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看起來挺累的。”

“是,有點。”她把電視切到了靜音,往後一靠,“早點睡吧。”

“好主意,”他舉起杯子,挑剔地打量著她那身皺巴巴的工作服,“熱水已經備好了。我去給你放水,你不如趁這個時間趕緊脫了這身。我今天在芬威克百貨發現了一款新推出的按摩精油,可以舒緩情緒、減少煩惱。”

薩拉頓覺不安。毋庸置疑他是一片好意,但這恐怕是他提出的最糟糕的建議了。艾莉森·格雷一下子闖入了她的腦海。她想象著她慢慢步出浴缸,肥皂泡順著她赤裸的身體滑落,一張溫暖的浴巾旋即裹了上來——誰遞去的?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今晚就不洗澡了。”

“不是吧?”他皺起了眉,“這真叫我失望。我還在想今晚或許……”

“邁克爾,我累了。忙了一整天,而且我有點胃疼。不過,若我能舒舒服服地放鬆一小會兒,威士忌就會擺平這些的。眼下我一心只想爬上床,用羽絨被蒙著頭潛入夢鄉。你沒意見吧。”

她直視著他,想確認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做愛,還有,今晚她要一個人睡。分房而睡、分屋而居。這是他們之間的協定。

“知道了,”他那副和顏悅色的樣子頓時消失殆盡,“我不過是覺得洗個熱水澡、做個按摩能幫你放鬆放鬆罷了。事實上,我本希望我們兩個都能借此放鬆一下。”他臉上的傷心與憤怒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但當然,我尊重你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說晚安了。我今天也過得糟透了。”

“噢,真的嗎?怎麼回事?要是你願意的話,留下來和我說說吧。”

“改天吧。一言難盡,說來話長。看明晚吧,要是你時間充裕、胃也不疼了的話。”

“好吧。”

他一口氣喝光杯中酒,起身離開了。薩拉靜靜地坐著,細聽他的腳步聲穿過草坪,漸行漸遠。一隻貓頭鷹在林間鳴叫;他關上了大門。透過窗戶,她能看見磨坊裡的燈光投射在草地上的亮影。她啜了一小口威士忌,默默等待著。約莫半小時後,樓下的光亮消失了,僅剩了他三樓臥室裡的一盞孤燈。她又多等了一會兒。

自遇見特里後,她就一直在想:這裡還有什麼?我還能找到些什麼?特里唯一明確請她幫忙尋找的是一部手機,但邁克爾總把手機揣在自己的外套裡。不管怎樣,她還是把邁克爾的號碼告訴了特里,但顯然不是他在找的那一部。邁克爾究竟為何要用兩部手機?這事她越想越覺得不大可能。

她唯一能聯想到的另一樣東西就是那個資料夾,裡面的剪報悉數與布倫達的死訊和賈森的審訊有關。資料夾儲存得一絲不苟,但她此前沒有時間仔細翻看,而且當時在她看來,這其中的蹊蹺之處遠勝過它的重要性。興許讓人覺得好奇,但不致憂心。

她仍沒想通這會和特里調查的案子有什麼關聯。畢竟,賈森的案子和他的上訴,她差不多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從頭至尾地看過那個案子的卷宗。但那堆資料的編排是有特定目標的——先說賈森被判有罪,然後是他的無罪開釋。那正是她、露西以及之前的那些律師關注的焦點,也正是與他們的當事人最息息相關的事實。但眼下她突然意識到,邁克爾的視角可能完全不同,他收集資料顯然不是為賈森脫罪。那麼,要是他另有所圖,那究竟是想幹嗎?她記得這疊文件中有些地方被著重標成了亮黃色。那些又是什麼?

她一直等到邁克爾的臥室熄燈後,才輕手輕腳地步入飯廳,從上次的那些食譜後面抽出那個資料夾,帶上樓,鑽進她自己的書房裡翻看起來。

她拿出自己做律師的本事,一目十行地看了約莫十分鐘,全神貫注、心無旁騖。但卻沒有為她的疑問找到答案。有幾頁上的確有些標記,可都不過是些意料之中的資訊——關鍵證據、律師的主要論點、警方釋出的申明、法院的判決。沒一樣不是她早就知道了的。

隨後,她無意中在資料夾的扉頁上發現了幾塊從《約克晚報》、《約克郵報》上剪下來的泛黃剪報——那些報道她此前並未讀過。文章內容都無甚新鮮或特別有用之處,莫過於早期調查的概況和布倫達·斯托克斯的親朋好友傷心欲絕的言論。沒有她打官司需要的證據。不過旁邊還另貼著幾張照片,其中一張尤為惹眼。那是一場追悼會,追思已逝的布倫達——並非葬禮,因為沒找到她的遺體,也就無物可葬。她的親屬聚集在教堂外面,身後站著些上了年紀的人。還有幾位警察——她認出了羅伯特·巴克斯特,那個曾在法庭上罵過她的警司。照片裡的他看著真年輕!而站在他身後的那群年輕人,全都是一副上世紀90年代的時尚打扮,大概是布倫達的朋友吧。接著,她發現了端倪。

一張與眾不同的面孔正從照片裡望著她。即便年輕、清瘦,那副面容她也再熟悉不過。正是那張伴她枕側,任她親吻、撫摸的臉。是邁克爾,她十分確定。學生時代的邁克爾蓄著長髮和一撮傻乎乎的八字鬍,儘管如此那也絕對是邁克爾。她不可能認錯。

所以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薩拉暗想著,他並非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有布倫達這麼個人。他撒了謊。他認識她,最起碼也是能去參加追悼會的關係,和那群年輕人一起——照片裡,頂多只有12個年輕人。她拿起桌上的放大鏡,審視著那個年輕人的表情。但那神情真是難以解讀——波瀾不驚,如平常一樣控制得恰到好處,雙唇掩在了密匝匝的八字鬍下面。他看著很嚴肅,但這種神情正適合追悼會。他為什麼會在那兒?

她正欲擱下放大鏡時,另一個細節赫然眼前——站在邁克爾身邊的女孩正牽著他的手。她不僅用左手牽著他近在咫尺的右手,還有她的右手也是如此——她的兩隻手都伸了過去,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彷彿離了他的支撐,她就會摔倒一般。而她臉上的表情就好懂多了。不止悲痛或瞻仰,還夾雜著一些更強烈的感情,似是畏懼或震驚之類的。

薩拉納了悶,她為何一臉驚愕?在那種場合這很奇怪,既誇張又無益。傷懷嘆惋才更合適。畢竟,布倫達已經失蹤好幾個月了,估計凶多吉少。

薩拉全身心地察看著那張發黃的照片。她把它舉到檯燈下,拿著放大鏡調整焦距,想盡可能地放大。

薩拉得出了結論,那神情並非只是震驚而已,還有懼怕。女孩看上去害怕極了,好似隨時都會遭遇不幸一般。她差不多就像是在坐以待斃,只好不顧一切地抓緊邁克爾。為什麼?

她是誰?

薩拉站了起來。她已經猜到了答案,但還是得確認一下,過去幾周《約克晚報》刊登了幾次艾莉森·格雷的照片,她要拿這張對比一下。一大摞報紙就挨著她的辦公桌,隨意堆放在地。她原想通通扔掉的,可一直沒空收拾。她迅速翻閱著一份份報紙,尋找她記憶中的那張照片。終於,她在那摞報紙的最底下找到了它。一如她印象中的樣子。

報紙上的女人自然更出老一些,看起來和所有慘遭謀殺的受害者一樣神色開朗。報社似乎總是選登他們能找到的最美的照片,沒準是想以此給受害者的親屬帶去一絲慰藉。這張照片是她生前風華正茂時的模樣。

但頭髮、臉型都一模一樣,徹頭徹尾分毫不差。根本不容置疑。那個緊抓著年少時的邁克爾不放,好似他是世上唯一的依靠的女孩,18年後,在邁克爾的房子裡縊死門廊。艾莉森·格雷。

她起初是他的女朋友,然後成了他的租客,薩拉琢磨著。

與我別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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